“厉承夜?”玉鸣鸾蹙眉想了想,摇头道:“不认识。”
“我知道!”常念举手笑说:“他是那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强娶他爹继室为妃的逆子,听说如今成王爷了。”
玉鸣鸾看常念一眼,又收回目光看向叶青琅:“他得罪你了?”
叶青琅摇头淡笑:“是他在派人寻找前辈您。”
“哦,你是奸细!”常念一抓住机会就给玉鸣鸾挖坑。
玉鸣鸾蹙眉道:“我不认识他,他寻找我所为何事?”
“大概是与我一样,有求于前辈。”叶青琅第一次没有试探无果好后,她又叹气道:“如果前辈要杀负心人,可不可以杀了他?”
“为何?”玉鸣鸾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叶青琅的眼神逐渐变得冷厉,隐含怒意:“如果不是他当初辜负桐君,不敢与他父王争论,桐君也不会被迫嫁给老昭王为继室,更不会这些年来背负着继母勾引继子的妖妃骂名。”
“先负心,再回头,这不比负心薄幸不回头的人更该死吗?”
说到激动处,她声音拔高,握紧的拳头都在微微发抖。
常念忙安抚她:“你别激动,怪吓人的。”
叶青琅平复下心情,歉意道:“抱歉,实在是我与桐君乃自幼交好的闺中密友,见她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却在怀上后被厉承夜强行打掉,我……”
“什么,他亲手杀子?”常念激动的转着圈,回头指向玉鸣鸾道:“你就去杀他,他的心肝一定是黑的。”
“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居然害自己的孩子,简直畜生不如!”
玉鸣鸾没有理会常念的暴跳如雷,而是依然淡漠道:“我要的是一副心肝,而不是要我自己动手去杀人。”
“好,这事由我派人去做。”叶青琅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可走到一半,她又折返回来道:“差点忘了,今夜我要办一场接风洗尘宴,不知二位前辈可有空?”
“有……”常念才说出口一个字,嘴就被玉鸣鸾捂住。
玉鸣鸾面无表情道:“我要与他斗蛊,就不打扰你们欢聚了。”
“好,二位前辈自便。”叶青琅淡淡一笑,这次是真走了。
常念嫌弃的拍开玉鸣鸾的手,瞥那丫头走远的背影一眼,抱臂没好气问:“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年轻人一起耍乐?”
玉鸣鸾看了一些四周忙碌的婢女和老妈子,一把将他拎回了房间。
“放手,再不放手我喊非礼了!”常念被玉鸣鸾揪着衣领,拽进房间里。
啪嗒!
房门关闭,里面传来常念惊恐惨叫的声音,活似真被非礼了一样。
可房间里,玉鸣鸾却早就坐在罗汉床一旁,冷冷看着自己个儿躺罗汉床另一边鬼叫的常念。
常念自己一番抓揉,把自己衣领都拉开了好大,结果发现这个女人对他根本没兴趣。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她在试探我们。”玉鸣鸾喝口茶道:“她怀疑我们认识厉承夜,是厉承夜派到她身边的人。”
“是试探你,怀疑你,我可是清白无辜的好人。”常念这人从来不与人交好,主打的一个银货两讫。
玉鸣鸾又喝了口茶水,神情凝重道:“这个安国公府好进,怕是不好出了。”
“你我曾经连南诏王宫都能进出自由,何况这小小一座安国公府?”常念把领口又拉开些,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明晃晃勾引这个貌美如花的毒妇。
“她是白神医,你我会下蛊,她难道不会下毒吗?”玉鸣鸾终于忍无可忍怒了。
常念将衣领拉好,端正坐好道:“这事是不好办,她背后还有个妙应真人,妙应真人虽然收徒不多,但他的徒弟个个名扬天下,连神医谷主也是他半个徒弟。”
“这要是弄不好,咱们得被天下杏林中人仇视,说不定还会被悬赏通缉。”常念一想到这个结果,他就后悔接这单生意。
“赶紧教会她控蛊,然后拿报酬走人。”玉鸣鸾想再喝一口茶,却发现茶盏里空了。
常念看了眼被她放桌上的茶盏,无比忐忑地问:“你说,咱们吃喝这么多东西,里面会不会已经被下毒了?”
“她是神医,不是毒医,你没惹她,她给你下什么毒?”玉鸣鸾懂点医术,这茶水没毒。
“我有点怕她,不知为何,她那双眼睛……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常念紧紧抱住自己,看来是真有点害怕。
“她的出身清清白白,无论是父族,还是母族,人家可都是累世勋贵人家,你这些年来一直行走江湖,怎么可能会与这样的人家结仇。”玉鸣鸾竟难得说这么一长段安慰他。
常念有被安慰到,想来也是,他以前可是连龙国都没来过。
要不是叶青琅给的太多,他才不会从南诏千里迢迢来长安。
……
无双楼把人送进长安城,便有部分人回无双楼了。
赤鸮带着四五人,分三批送他们抵达平康坊,之后她们就走了。
羿江带来好几辆马车,把重伤的人安置在马车中,向安国公府方向前行。
进了平康坊,倒是安全很多。
前几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