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真是狗改不了□□,以前吃的苦头不够,是不是!一在他面前,你就六亲不认了,只认他?!”
老爷子过世后,陈靖的脾气比以前好了不少。
虽然老爷子在时,陈家的事情主要便是由他说了算,但即使如此,上面有老爹,和没有老爹了,依然不太一样。
老爷子没了,他就是陈家的大家长了,比起增加威严,对他来说,更多的是有母亲要照应,有弟弟要照看。
老爷子的死,给陈母带来的打击并没有给陈言带来的大。
对陈言来说,不只是有打击,更多是他的负罪感,他在老爷子过世后,一度消沉了很久。
看他那个样子,陈靖不仅不可能朝他发火,反而要担心他想不开了,所以脾气不得不变得更好一些,以学会安慰人。
他真有很久没有这么口不择言地骂陈言了,此时看到陈言依然偏袒杨轩的样子,他就怒火中烧。
但这怒火,比起是气陈言替杨轩说话,其实是气陈言不知道爱护自己。
不知道陈言到底听了多少去,以前总会和陈靖对着来的他,此时也任由陈靖发泄了,陈言把陈靖的手从杨轩的领口抓了下来,说:“杨轩受了伤,伤口才刚长好,你别让他又把伤口崩开,那他就真要住在我这里不走了。”
陈言居然有心思开玩笑,陈靖对杨轩受伤毫无同情,他说:“他那么没良心,活该。”
陈言推了陈靖两下,说:“好了,好了。”
陈言去看杨轩,杨轩站在旁边一脸沉重,颇有些逆来顺受的感觉在,不过他此时不只是想逆来顺受,而是脑子里心口上都被沉重的大石压着,让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搬开这大石以喘口气。
陈言看他这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ay出现在门口及时解救了三人之间怪异的氛围,ay看到了陈言,在保姆的怀里就朝他伸手要他抱:“拔拔,白白来了。”
ay小腿受伤,家里便没让她走路,陈言过去将她一把抱住,欢喜地让她亲了一口自己的面颊,说:“小宝贝,今天有想我吗?”
“想。”ay回答着,又说:“拔拔,你工作辛苦了,我可以给你捶捶肩。”
陈言哈哈大笑,说:“等你的腿好了再说吧。”
杨轩之后坐立难安,他宁愿陈靖再把自己骂一顿,或者陈言骂他一顿也好,不过却没有谁和他浪费口舌了。
他坐在客房里翻看剧本,吃饭的时候,保姆上来叫他,他实在没有胃口,便说:“我还没有饿,先不去用餐了,谢谢。”
保姆毕竟是要看主家脸色做事的人,比较敏感,她即使之前不知道杨轩和陈靖不对付,此时也该知道了。
她以为杨轩不愿意下楼用餐是因为会和陈靖对上,便好心地说道:“要不,我端到您房里来。”
杨轩受伤之前就经常来陈家,每次在给ay陈言带礼物的时候,也几乎都会给这个家里的佣人保镖们带点礼物,他住在陈家养伤之后,陈勉时常带东西来,杨轩给这些佣人的好处就更多了。
她们接受别人的礼物,可能会遭到陈家介怀说不得会被解雇,但是接受杨轩的礼物却没有这份风险,她们自然便会领杨轩的情,在杨轩养伤这些日子,把他照顾得面面俱到之外,也对他非常尊敬,并没有受曾经杨轩被陈言保养过的过时传言影响。
杨轩含笑摇头拒绝了:“是真的吃不下,或者你过会儿给我送一碗粥来就好。”
保姆这才应下出去了。
陈言坐在餐桌上,一边看着女儿吃她的营养餐,一边和陈靖谈一些生意场上的事情。
保姆轻声回他杨轩不来吃饭,他便愣了一下,但他知道陈靖和杨轩之间有芥蒂,便也不强求,只是小声吩咐保姆,“你端点东西上楼给他吧。”
保姆说:“嗯,他说要一碗粥就好,一会儿就端上去。”
陈言点了头,继续和陈靖说话,陈靖对杨轩不来吃饭非常不快,说:“一个大男人,装腔作势地拿乔!”
陈言叹道:“大哥,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说两句吧。”
陈靖很想发火,但是看到ay在旁边,只好忍了,皮笑肉不笑地说:“他是哪样的人,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看明白?”
陈言说:“吃饭吧。”
总归是他害死了老爷子,他自认自己没有和陈靖就这个话题争吵的权利了。
女佣上了菜,陈言拿着筷子夹了一片豇豆放ay碗里,“吃吗?”
ay还不会用筷子,用勺子舀着吃,她舀了两下没有舀起来,想要伸手去拿,但想到被教育不能用手,就只好放弃了,陈言坐在他的左边,以前杨轩坐她右边,但现在她右边没人,她感受到了陈靖不喜欢杨轩,所以她之前一直忍着没有问杨轩怎么不在,她此时又戳了戳豇豆,小声问了一句:“叔叔不来吗?”
陈言夹了她碗里的豇豆喂到她嘴边去,说:“他在房间里吃。”
“哦。”ay应了,又去看陈靖。
陈靖对她笑了笑,说:“ay要去看马吗,我带你去看马。”
ay摇头:“谢谢白白,热,不去。”
陈靖感觉ay不和他亲了,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