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楼里,王有全早已发现了城中异样,此刻他手持菜刀,躲在门后透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
得亏张永早就定下了福运楼外面的灯笼都是不必熄灭的规矩,这才让他能更清楚地看清外面的情况。
福运楼外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时,王有全觉得身上的汗也越来越多,想到一直和他住在后院的张景川和蒋正二人去送菜到现在都没回来,这让他担心不已。
不过这一切在他看到江河带着关朋几人走来时,他顿时张大了嘴巴,直到手中的菜刀掉在地上发出声响,他才反应过来。
江河留下关朋收拢队伍,他则敲响了福运楼的大门,他相信门后肯定有人在偷看。
门很快地打开了,王有全瞪大了眼睛,惊得说不出话来。
江河对着王有全笑了笑。
“有全哥。”
王有全被江河的声音惊醒,看看外面的人,再看看江河,结结巴巴地说道:“三三水这是怎么回事?”
江河虽然在福运楼才呆了一个月,但是从王长寿把他们带到南自县以来,王有全不遗余力地帮助他们这点上来看,王有全就是值得信任的。
“我叫江河,宫三水是我的化名,我爹就是你口中所说的江牧,江海是我大哥。”
这句话比他刚才看到的场面威力要大得多,王有全仿佛被雷击中了一般,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河,握着菜刀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回荡着江海是我大哥,是我大哥,我大哥,大哥。
对于王有全的反应完全在江河的预料之中,这种事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一时半会也消化不了。
想一想,和你在一起打工的小子,突然有一天带着人,跑到你面前来说我爹是朝廷的大将军,你相信吗?
江河没有时间和他解释得太多,拍了拍王有全的肩膀,走入店中。
身后跟着的蒋正将他手上的菜刀收起来,笑嘻嘻地说道:“我爹是户部尚书,我叫蒋正。”
紧接着张景川冒个头出来,他个子不高,只能拍了一下王有全的后背。
“我爹是皇帝,我叫张景川。”
此时,王有全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疯了,这些人都疯了。
关朋已经收拢好了队伍,也走到了王有全身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爹的官比较小,户部左侍郎,我叫关朋。”
王有全已经麻木了。
江河几人在堂中已经坐下了,等关朋也坐下后,他才开口。
“水南山我去过一次,强攻是肯定不行的,一是我们这边从下往上打,伤亡不可估量,二是不能保证那些女人和孩子的安全,你们说说,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没?”
三人对视了一眼,准确的说是张景川和蒋正两人都在看关朋。
关朋哑然失笑,想了想,开口道:“我想江老大,你是想用迷晕华高义的方法对付水南山上的人吧?”
江河点点头,对于关朋能猜到他的想法一点都不意外。
“是的,问题的关键是,水南山上一百多号人,如何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将他们全部拿下?”
其实江河的这个想法有点强人所难了,正如他出城时说的那样,打仗哪有不受伤不死人的。
但江河说是这样说,对于百司卫的人他内心中其实是爱护无比的,如果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水南山不是更好嘛。
要说现在最了解江河的就是关朋,在江河承认了他的猜想后,他就一直在低头沉思。
江河看了眼关朋,开口道:“我先说说我的思路,你们看看能不能行?”
见三人都点头,江河缓缓地说出了心中的计划。
“我计划把曼陀罗花全碾碎,汁水够多的话,把关朋收的那些野味在里面泡上一泡,烤好送上去,最好是能让整个寨子的人都吃上,这样药效发作后,咱们应该可以兵不血刃地攻下水南山。”
江河的这个方法可以说是他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如果没有关朋在百司卫的露营地发现曼陀罗花,那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
对于江河来说,有火药和手弩的加持攻下水南山很简单,但是在攻打的同时,谁也不能保证水南山的山贼会不会对那些山后的那些女人和孩子痛下杀手。
关朋思索了一下江河的计划,点点头,确实是个好办法。
几人都想了一会后,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突然,张景川开口说道:“可以把剩下的那些汁水都兑到咱们带来的高度烈酒里,让他们喝。”
江河的眼眸一亮,对啊,我猪脑子啊,掺上高度烈酒,就算不迷晕那些人,也醉倒那些人。
江河相信这些白酒一出,水南山的山贼还不口水横流,做山贼的人哪有不喝酒的,喝酒你就抵抗不了这高度烈酒的诱惑。
赞赏地看了眼张景川,笑道:“就这样办吧,关朋你去把曼陀罗花都收集起来,带人把它捣出汁水来。
蒋正你和小七带人去把那些野味收拾干净,我亲自来烤,剩下的人让他们抓紧时间休息。”
关朋几人很快起身去安排这些事了,江河亦是起身走到还呆立在原地的王有全身边,再次拍了下王有全。
“有全哥,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