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停了几秒。
“现在是什么情况?”霍庭深冷着声音问,“他在你旁边么?”
“我在洗手间,不,我在警局!”姜梨儿怕的话都说不清了,只是连连呢喃,“怎么办?”
“先别慌。”霍庭深比姜梨儿冷静的多,“那辆车是老默的,他曾在厉邢身边做过事,你们也见过。”
“从现在开始,我说的话你记清楚。”霍庭深字句清晰。
姜梨儿缩在洗手间听着,轻轻嗯了几声。
……
等她出来的时候,南嫣这边已经交代完了。
苏淮把她揽在怀里,那摸样就像厉邢是洪水猛兽,他根本不给这男人接触南嫣的机会。他们一副郎情妾意的模样,看的厉邢刺目!
“这么恩爱,让苏小姐暂住在厉家为墨墨治病,真是难为你们了。”厉邢冷脸,他坐在苏淮和南嫣对面,像个孤家寡人。
“你知道就好。要赔多少钱你说,我给。”苏淮说话大气的很,他撑着南嫣的底气,不许厉邢因为这件事给她穿任何小鞋。
闻声,厉邢冷笑,“我也不缺钱。”
这话里一来二去,南嫣竟然听出了几分较劲的意思,她在下面偷偷掐了苏淮一把。谁知苏淮抱着南嫣的手更用力了。
姜梨儿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这一幕。
她强行镇定,咬唇,硬着头皮来到了厉邢身边。
“想好怎么编了么?”厉邢头都未抬,他周身气压极低,让人胆寒发怵。
“厉邢,我知道自己跑出来,你生气了。”姜梨儿声音怯弱,眼眶湿润。她身上还残留着事后的妩媚,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娇滴滴的让人浮想联翩。
“但我那会只是生气,因为——”
姜梨儿瞟了苏淮一眼,为难开口,“我看见你和我生气后,却和苏医生在一起共进晚餐。”
“你和墨墨是我最在意的人,我太难过就想着去医院陪墨墨。”
“车开到医院出了些问题,刚好老默的老婆前段时间生病也在医院,我就借了他的车。”
“很好,编一半了。”厉邢面色阴寒,沉冷的气息夹杂着巨大的怒意。
他嗤笑,盯着姜梨儿那双与南嫣有三分像的眼睛,“事故发生点,离医院有十公里的距离,你告诉我,你去医院看墨墨,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姜梨儿咬唇,她揉搓着衣角,委屈,“墨墨和我在国外的时候,一直吵闹着想吃东街烤串……那会我去的时候他刚醒。”
“是我太宠溺他了,对不起。”
听到墨墨醒了,厉邢凌厉的眸光温柔一瞬。
“我打电话和墨墨说过了,让他先休息。”姜梨儿很是擅长用墨墨拿捏厉邢,她声音越说越小,“今晚出了这些事,我肯定是回不去了。”
气氛又再一次陷入死寂。
局里的正门敞开着,时不时有冷风吹过,厉邢冷着脸坐在椅子上宛若夜间活阎王。
他捏着手机,俊逸的眉头微拧,一双凤眸半眯,似是回想今晚发生的一切。
“如果我没记错,老默现在是小叔的人。”一句话,惊起一片波澜。
南嫣努力回想着厉家这层巨大的关系网。
他说的是霍庭深么?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厉邢为什么没有大肆搜查星爵大酒店就说得通了。可姜梨儿又是怎么和他牵扯到一起的?
“我刚回国,这些并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出国前他在你身边工作。”姜梨儿话风转的极快,她像猛然惊醒般紧张道,“老默是有什么问题么?”
“厉邢,你相信我,我和他没关系。”姜梨儿说的更是委屈,她看了南嫣一眼又眼巴巴的望向厉邢,“今晚只是误会。”
“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污蔑我们家阿嫣,蓄意谋杀。这个罪名她担不起!”苏淮看不惯姜梨儿的惺惺作态,回怼。
“苏总,刚才出言不逊是我的错。可我出来是为了墨墨,苏小姐那么晚出来,我真是没想到她是去找你的。”姜梨儿力辨。
几个回合下来,她倒成了贤妻良母,把南嫣说成夜会男人的放荡女人。
“姜小姐。”南嫣笑得玩味,她依然躲在苏淮身后,只是言语间那种嘲讽微妙的厉害,只有厉邢听了出来。
“就算夜会,至少我和苏淮是正经关系。”南嫣一双眸子潋滟,笑弄的意味直达眼底,“苏淮也能替我证明。”
“可你,好像说不清呢。”南嫣天资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姜梨儿这茶言茶语的把戏,她不用刻意,就能拿捏几分。
“苏医生,你明知我为什么会半夜跑出去!”
“晚上我不过借用了你的卧室洗了个澡。你那么羞辱我,让我难堪。”
“如果不是你教唆,我又怎么会和厉邢置气?”
姜梨儿这话,是说给苏淮听的。
她本以为苏淮会吃醋,会在意,会与南嫣生嫌隙。可苏淮只是轻描淡写的开口,“阿嫣我养的精贵,她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东西。”
姜梨儿还想说些什么,被厉邢打断。
他深呼一口气,揉捏着眉心,语气阴沉冷淡,“追尾问题是苏医生主责,走正规程序吧。苏总赔老默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