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有鬼二字的时候向晚故意咬重了那两个字,一双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王春华的脸上。
果然,哪怕她极力掩饰向晚还是发现了一闪而逝的心虚,虽很快就消失了可还是被向晚给敏锐说的捕捉到了。
“有鬼?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
难不成什么王春华没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在等着向晚替她说。
向晚也没有沉默,直言道:“妈,这一条巷子咱家条件算是顶一般的,而且家里几乎是天天都有人,这贼得笨成什么样更或者说这贼得是多幸运才能在咱家这难得的一天没人的情况下进了咱家还偷了您的养老钱和您给我的金镯子呢?”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春华的语气明显发虚,向晚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还是愁眉紧锁。
“妈,肯定是熟人作案,说不定就是红旗巷里的某个人,只有了解咱家情况,知道咱家今天确定没人才能这么准确的摸过来不是。不行,我要去派出所报警,就这个数额不关他个十年八年他别想出来!”
向晚说着就要出去,没成想王春华竟然几步撵上来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拦住她。
“你别去,你不能去!”
转身狐疑的看向王春华,向晚不解道:“妈,咱家被人偷了为什么不能去报警?难道你就甘愿将几千块白白被人偷走了?现在去报案说不定有很大的可能将钱找回来的。
再说了荣军在外面上大学可得要不少钱,咱娘俩省吃俭用攒的钱那是留给荣军的,如今让这畜生王八蛋给偷走了,你让我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又让荣军怎么办?”
每次只要搬出李荣军王春华一准偃旗息鼓,没想到今天这一招却不管用了。
“不行,我说不准去就是不准去!”
“为什么?妈,您总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嘴上是这么问的,可向晚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如果说之前还是猜测,那么此刻王春华的阻拦便是将她的猜测给坐实了。
看了看院子里还在看热闹的邻居,王春华拽着她的胳膊又回了房间。
掩上房门这才小声解释道:“前些日子巷尾的老廖家过来借钱,我说没钱就没借,还有对面的那个汪家,说是娶媳妇来借钱我也没借。
这两三个月来光是跟我借钱的就有五六家,我都说没钱借,如今突然报警说钱被偷了,这以后一条巷子里住的你让我还怎么跟人家相处!”
呵……
向晚好想笑。
难为王春华竟然能想出这么蹩脚的理由来糊弄她。
可向晚才不会听她的糊弄。
“妈,那镯子可是几千块,还有我最近做生意赚的准备寄给荣军的钱都没了,您就为了那一点面子生生吃下这个哑巴亏?
您能忍我可忍不了,我想荣军要是知道了肯定也不会吃下这个哑巴亏的,我必须得去报警!”
“公安来了,荣军家的,海霞,公安来了!”
就在王春华还在绞尽脑汁想着找什么借口拦住向晚的时候,外面突然有人叫公安来了。
话音落地向晚就见王春华的脸色突然变的十分难看。
“谁这么多事还把公安给叫过来了,向晚你在房间里待着别出去,我去给打发了!”
王春华说着抢在向晚的前面就要出去,可她哪有向晚灵巧,不等她先出房间向晚已经先出去了。
院子里站了两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背对着她在询问邻居。
向晚大概的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巷子里的邻居担心自己家也会被这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儿给摸了家,所以主动替她们家去请了公安局的人过来。
向晚瞧着男人的背影有点眼熟却没敢认,直到邻居手指向她,那两个公安转过身向晚的心里禁不住苦笑一声。
果然是他!
话说他今天不是休息的吗?为什么这会儿又穿上了工作服出现在这?
按捺下心里的疑惑,向晚只当不认识,上前先跟江盛嵘和他的同事打了个招呼。
“公安同志,辛苦您跑这一趟,我家下午没人被人给撬了锁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摸走了!”
江盛嵘见她假装不认识,他便也装作不认识。
公事公办道:“家里都被偷了些什么,具体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说起这个向晚顿时垮下小脸,又愤又惑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刚到家,到家就听说家里被人给撬了锁偷了东西。
至于损失我婆婆那边说是养老钱被偷了,具体多少我不太清楚,我这边丢了一只六十克重的金镯子还有不到二百的现金。
还有没有其它损失我还没有仔细检查,公安同志,您可一定要帮我们把那杀千刀的蟊贼给抓住啊!不然这一条巷子里家家户户都不得安宁。”
向晚的话算是戳中了邻居的心。
这个蟊贼悄无声息的摸进李家,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又悄悄的溜走,左邻右舍住的这么近愣是没一个听到动静的,就这手段别说红旗巷里的人,就是整条街的人怕是都要提心吊胆的。
“对啊公安同志,您可一定得把这该死的作瘟的蟊贼给抓住,不然咱们这一条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