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离岩湾很近,也就是一脚油门的事。
可这个路段却发生了杀人案,死了一家四口。
干我们这行多少信点,这叫晦气,出师不利,想必这个地方是出了什么大事。
还有同行的这两辆车,他们都是外乡人,为什么也会到岩湾来呢?
我招呼他们上车后,这次终于把车开出了鬼打墙,也就几分钟就看到了公路两边的民房,看到了岩湾的居民。
我们进入了岩湾,这里的变化不算太大,已经勾起了我十年前的回忆。
当时我跟我爷爷来这地方,待了大概有五六天,那还是上学期间来的,我爷爷骗班主任说我下河游泳让水给淹了,在市里面抢救,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上学。
后来回学校,校长在升旗仪式上还专门讲了这件事,说不要学李祁安同学,以后谁再下河游泳,淹死了丢命,没淹死回学校记大过。
进入岩湾之后,一路上我们看到了很多警察,还有一些村子里聚集起来的青壮年,他们似乎组成了巡逻队,到处提醒村民们不要出来闲逛,先待在家里面。
“哇,这么多警察……”
夏萌放下车窗,伸头出去看。
她回头告诉我:“这个地方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我把刚刚看到的那一家四口跟她说了一下:“这一家四口应该是被村子里的人杀了,凶手还在潜逃,可能逃到了山里面还没被抓到,所以才有这么多警察巡逻。”
这还真是不赶巧。
我们来岩湾就是要进山找红竹林,现在发生了重大杀人案,警察肯定不会让我们进山,除非先把凶手逮到。
进村后,另外两辆车就跟我们分道了,他们似乎有住的地方。
我的车被一伙巡逻的警察拦了下来,例行询问。
我说我们是来走亲戚,到刘永家。
一个警察提醒我们:“这里发生了命案,凶手还在潜逃,可能逃进了山里,你们不要在村里到处跑,尤其不要进山,最好待在家里面。”
说完,他才给我们放行。
我把车开到一户民房门口停下。
这栋民房很破旧,只有一层楼,是九十年代修的房子。
大门敞开着,门口坐着一老一少,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叫刘永,比我小两岁,他的肢体动作很怪异,面部表情也很怪异,并且手脚都有残疾,因为他患有脑瘫,十岁的时候就发病了。
看到我从车里下来,一老一少就跟见到亲人一样,忙朝我小跑过来。
刘永走过来抓着我的手,开心得跟个孩子一样,说话的语气和神态也跟孩子:“祁安,我们……我们好久不见。”
我冲他笑道:“好久不见,刘永,你还好吗?”
他眼歪口斜地点头:“我很,很好,就是,想你跟爷爷。”
老太太直接抱了过来,更是开心得大笑:“这孩子,长好高了,长成大人了。”
我搂着老太太:“刘婆婆,我都二十六了,肯定是大人了啊,我上次来才十六呢。”
“咱们先进去说吧,外边冷。”
我和夏萌把东西全都卸了下来,除了进山的装备以外,还有给刘永和刘婆婆买的年货。
进屋后,屋子里的陈设很简陋,但很干净。
这屋子里的电视机和冰箱,还是十年前的时候我爷爷给买回来的。
婆孙俩对我的到来很开心,见我还领来一个女孩,以为是我女朋友。
我忙跟他们解释:“这是我表妹,叫夏萌。”
刘婆婆哈哈一笑:“小姑娘长得真有福气。”
“但是怎么不见你爷爷也跟着一起来呢,十年都没见着你们爷俩了。”
“年中的时候我还跟李老哥通过电话,他说他年初做了心脏方面的手术,身体不太好,老哥这身体,怕是也不容易出趟远门。”
说着刘婆婆问我:“我们最近一个月给他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不知道他是不是换了号码,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我叹道:“他过世了,一个月前就已经过世了。”
听到我爷爷离世的消息,刘永跟刘婆婆瞬间就愣了一下,愣了许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么会过世了呢?”
刘婆婆哽咽起来:“老哥他……”
我赶紧替他俩擦着眼泪,安慰道:“人老了就是会经常生病,身体肯定会变差,再说他岁数也不小了,也活了大辈子,人反正都有这一天嘛。”
我和夏萌给这婆孙俩安慰了好一阵。
安慰好了,刘婆婆跑去做饭,给我们做了一大桌子菜。
饭桌上,我问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警察在巡逻。
“杀人了,杀得好狠啊,死了十一个人。”
这数字听得我和夏萌一惊。
十一个人,这怎么杀的!
多大的仇啊!
刘婆婆放下筷子,表情很严肃地给我们讲了起来。
像农村里面平时很无聊,出了这种大事,肯定是震惊全村的新闻。
“我们村里有个叫罗强的人,他平时在外地打工,很少回来,去年他老婆就跟村里那个罗振武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