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离开了许家坝。
在回阳海市的路上,我们三个人的手机震动个不停。
那是夏萌在群里亢奋地跟其他人说她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黄枭他们在群里恭喜,一直聊个不停。
江雨欣此时忍不住提到我爷爷,说:“李老爷子在几年前就把这病的方子给夏萌的姑婆送来了,这是巧合吗……如果这是巧合,这是不是也太巧了?”
“要不是巧合,再神的高人,也不可能神到这种程度吧。”
张万年开口先是那一句师兄很厉害,接着便说:“我师兄的本事是跟我师父学的,虽然我年轻那会儿只跟着我师父学了两年本事,但这两年本事就够我混这一辈子了。”
“这么多年我其实见过不少有真本事的高人,但说实话,全都不如我师父。”
“包括像我的老师七爷,即便是现在的七爷,如果说要跟我师父比个高低的话,我认为师父还是要略胜一筹。”
“而我师兄跟我师父在一起的时间肯定不止两年,加上他本来就有这个天赋,所以从师父那儿学到的本事,难以估量。”
张万年提醒我们:“还有,我师父在跟我分开之后,肯定是又见过我师兄,所以我师兄才会知道有我这个师弟的存在。那我师父明明已经跟他分开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又要去见他呢?”
我猜测起来:“他老人家当年可是提醒韩震他们迷途知返的人,也相当于是云溪村事件的亲历者之一,他肯定也知道当年云溪村出了叛徒,知道这个叛徒在迫害云溪村的后代。所以他找我爷爷,应该也是为了云溪村的事情。”
张万年点头道:“我师父这时候岁数已经很大了,肯定心有余而力不足,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处理这些事,他既然找的是我师兄,而没有来找我,说明他对我师兄寄予很大的厚望,他认为我师兄能掌控全局。”
“虽然说师兄现在离世了,这些事情却还没有结束,但我觉得他已经做得足够多也足够好,换谁都做不到他这个份上。”
我和江雨欣都表示认同。
我自诩聪明,可也比不上我爷爷的十分之一。
他就好像无处不在一样,每个地方都有他留下的痕迹。
接着我们说到去许家坝的那天,在酒店停车场监视我们的人。
这些人不知道是谁安排的,出于不节外生枝的考虑,我们就不准备在阳海市逗留了,准备直接回兰江市,回去休息几天,假期正好结束。
但是回去之前,我还得去酒店停车场开我的车。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回市区,正朝酒店那边开去,张万年接了个电话。
这电话似乎是他这边的朋友找他有事情,要拜托他什么事。
挂了电话,张万年跟我们说:“老张,就是我这次去参加寿宴的那个老朋友,他拜托我一件事情,说是他战友的儿子,昨晚酒驾出了车祸,人没了。大过年的横死,他请我帮忙去超度一下。”
江雨欣脱口而出:“这不是活该吗。”
张万年笑道:“帮个忙吧,朋友之间的嘱托,也不好推辞。”
夏萌:“那我们是不是要明天才能回去?”
张万年点点头:“出于安全考虑,就不住原先那个酒店了,等祁安去把车开走,重新找个便宜的宾馆吧,今晚再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回兰江。”
没多久,车子开回原先那个酒店的停车场。
我下车找到了自己的车,然后把车开走,和张万年一起把车开到了几公里之外,接着随便找了个小宾馆落脚。
回房间放好行李,休息了一阵之后,我闲着也是无聊,便和张万年一起去殡仪馆超度那个酒驾离世的死者。
到了殡仪馆,和我们碰面的是死者的堂哥,他姓何。
大过年的请人来殡仪馆这种地方,自然是很抱歉的事,所以他给我们一人包了个888的红包。
本来这只是帮朋友的忙,不收钱,收个红包只是讨个吉利,我白白挣了888块钱。
“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堂弟出这事儿也不光彩。”
“家里想着大过年的横死,怕他投不了胎,我们也不认识什么高人,张叔就给我们介绍了一下您,说您就是高人,实在是很抱歉。”
张万年摆摆手:“老张过奖了,高人谈不上,超度一下死者是举手之劳的事,你们家属也要节哀。”
殡仪馆的停尸间一般不让进,有些地方会让家属进,但仅限于家属。
何先生应该是买通了停尸间的工作人员,所以让张万年进去了。
超度也就需要半个小时,张万年一个人在里面,我和何先生在外面等候。
我问他死者没有直系亲属了么。
他叹道:“就一个妈,他爸也就是我大伯,前几年就过世了,他年纪轻轻出了这种事,我大伯母肯定是承受不住,现在在医院。”
我点点头:“白发人送黑发人,肯定伤心难过。”
半小时后,张万年从里面出来,这个忙就算帮完了。
何先生原本还想请我们明天去吃白事饭,但我们明天就要启程离开,自然委婉拒绝,然后又开着车回宾馆。
下午六点,我们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