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连顾振山都要陪笑,即便被骂也得老实听着!
“我当是什么大家族,竟然连林少爷都瞧不起,这种家族,不留也罢!”
说到气头上,杨靖海一挥手便要下令铲除顾家!
“林少爷,您看,如何处置这群人?”
顾家众人生死只在林承一念之间!
“林承!”
顾嘉欣忍住心中的酸楚,走上前质问着林承。
“这么多年你为何从不表明自己的身份,我们之间难道一点信任都没有吗?”
“你不配和我谈及信任二字。”
林承厌恶的皱紧眉头,便不在和对方辩驳。
“一切皆因我而起,你可否念在我们五年夫妻情分,放过顾家,如今他们也是强弩之末,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顾嘉欣深吸了一口气,随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算我求你了,你若是不解恨,尽管惩罚,我不反抗。”
“女儿,你这是做什么?”
顾父顾母此时忍着泪水,想要上前阻拦却被顾振山拦住。
“由她去吧,若是这样能救顾家,也算是你们应尽之责。”
这一切都被林承看在眼里。
片刻后,林承发话,老太君缩紧瞳孔,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从
今日起,顾嘉欣便是这顾家家主,你我情分已断不可挽回,望你好自为之。”
“若是有人反对我决策的,逐出沪江,形同沈家。”
门外,十几辆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多时,林承上车后,才长舒了一口气。
窗外顾嘉欣的身影逐渐隐去,落寞的模样更是让林承有了片刻的留恋。
“林少爷,这几年辛苦。”
杨靖海谦卑的说道,心中仍有愧疚。
“若不是前几年您医治好了我的心脏病,此刻我怕是早就入土了,我知道您喜欢文玩字画,特意安排了人在古玩城陪您鉴赏,您看可否赏光?”
“随意。”
林承淡淡的说道。
他对此倒是没有多大兴趣,只是多年前入道观,因自己身上的重瞳,不单可以看穿人体经络,甚至就连文玩字画都可辨别。
如此一来,加上师父喜爱一些文人古迹,便经常派其去尘间挑选。
而医治杨老,也是其中一次偶遇罢了。
恢弘的古玩城内,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瓷瓶玉器,而这些都入不了林承的眼,加上杨老一路指引,也并未多做停留。
眼前一家古朴的店内,黑色的牌匾上刻着隶书的金漆,“八川阁”三个大
字格外显眼,这里是整个沪江市,珍品最多的一家店铺。
迎在门口的是掌柜的章重谷大师,曾任国学院大讲师,对古董更是有一定的研究,平日里连见面都难,如今却被杨老请来,专门迎接林承,可见其用心。
“这位便是我说的林承小友,对古玩字画也是有一定造诣。”
见林承使了个眼色,杨靖海也特意改口,介绍着林承。
章重谷混迹多年,自然不是没眼色的人,见到林承也不张扬,心中更是暗赞其好定力。
“如此年轻就得到杨老的夸赞,看来林先生非同小可啊。”
“章老您说笑了,在您面前简直是班门弄斧。”
林承谦逊的回应道,也让章重谷多了分好感。
“我这里珍品不少,还望能入林先生的眼。”
一边客套,章重谷一边将两人引入店内挑选,期间人来人往,都被店员请了出去。
“怎么?开门做生意,不让人进来?是怕我消费不起?”
比杨老年纪稍轻的中年人大声嚷嚷着,不顾其他人阻拦,强行闯入店内。
在他的身后,一位长着山羊胡的男人,正一脸不屑的环顾着店内陈设。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
总。”
章重谷朝店员使了眼色,连忙上前迎接。
“有失远迎,只是今日有朋友在场,店内实在容纳不下……”
“原来是杨老啊。”
江松义虚伪的一笑,绕过章重谷上前与杨靖海握手。
“我当是谁那么大的排场,怎么今日有雅兴,来挑选古玩?”
素日来杨靖海也爱收集些玩意,只是眼力有限,没少收到假的,也成为圈内一大笑柄。
“听说您先前日子花重金买了副字画,回来竟然发现是假的?”
江松义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笑容,伸手朝着山羊胡示意道。
“这位可是我花大价钱请来的玉石专家,在其他领域也小有成就,可谓是名门之后,京都九龙殿宋大师的徒孙!”
“不如,您求求我,我让他帮您挑选几幅?”
“哼!”
杨靖海怒意正旺,憋得满脸通红,对方也是四大家族之一,也不好轻易发作。
“不必了,你江松义的东西,我怎么好夺人所爱?”
“正巧,我也会些旁门左道,倒不如我们比试一番?”
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承突然放下手中的物件,挑衅似的对山羊胡示意道。
“哪来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