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笑声不断。
陆景宁看着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转过头看了眼上官氏,母亲的脸上同样是满面笑容。
只是不知母亲知晓有人算计自己,是不是还能笑出来。
许是察觉了陆景宁的异样,上官氏转过头,拿着帕子擦拭唇角,轻声问:“怎么了?”
陆景宁压低声音:“有一些事女儿不知是不是真的,再等等就知道了。”
上官氏脸上笑意顿了顿,她深吸口气,紧握着陆景宁的手,沉声说:“阿宁,想做什么就做,你永远都是母亲唯一的选择,哪怕是和众人翻脸!”
经过一次算计后,上官氏已经彻底醒悟了。
谁敢动阿宁,她就会翻脸不认人。
哪怕对方是至亲!
有上官氏这句话撑着,陆景宁心里流淌过暖意。
“怎么这么热?”
也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句。
紧接着就有人附和:“我也觉得热,浑身燥热。”
“许是今儿晚上热……”
说话的人看了眼外头摇晃的枝头,及时止住话,看了看四周。
就连老夫人也觉得很热,叫丫鬟拿来了扇子。
即便如此,还是一股子热浪来袭,年轻的晚辈还不知怎么回事儿,不停地灌茶水,用手在脸颊扇动。
成婚过的人,瞬间就觉得不对劲。
“母亲我这是怎么了?”七八岁的小姑娘仰着头问自己的母亲,小脸潮红,还不忘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子。
妇人赶紧按住了小姑娘的手,急忙对着老夫人说:“姐儿许是不适,老夫人,我这就带着姐儿下去。”
老夫人挥挥手。
慕容氏的眼皮猛的一跳,赶紧看向了宛侧妃,宛侧妃也是一脸无辜,她也喝了茶,浑身上下热的不行,紧咬着唇才没发出呻吟声。
是媚药!
可媚药怎么会在所有人的茶水中,难道不应该在陆景宁一个人的茶中么?
宛侧妃察觉不妙看向了陆景宁。
赫然对上了一双幽暗凌厉的眼眸。
这一刻,宛侧妃幡然醒悟,这茶水一定是被陆景宁动了手脚!
“去请太医!”上官氏扬声吩咐。
“不能请太医!”慕容氏急忙开口拦着,她解释:“这么晚了折腾太医也犯不上,说不定只是屋子太闷了。”
上官氏强忍着怒火,没有反驳慕容氏,硬是等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老夫人扛不住了:“去请大夫来。”
“母亲。”慕容氏急了。
“舅母为何拦着外祖母请大夫,这么多人的症状明显就不是屋子里太闷了,瞧瞧这些丫鬟都没事,依我看倒像是吃错东西了,还是尽快请大夫来瞧瞧吧。”陆景宁提醒。
老夫人实在是难受,立即让丫鬟去请大夫来。
慕容氏急得不行,绞尽脑汁想着尽快散场。
很快大夫就来了。
率先给老夫人诊断后确定了是喝了合欢散的缘故。
“什么?”老夫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合欢散是出自异域,小的有幸见识过一次,无色无味,价值千金,沾上一点就会……”大夫欲言又止,耳根子涨红。
老夫人自然明白大夫的话,气得直哆嗦。
“谁是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众人眼皮底下下药,来人!”上官氏赫然起身,喊来了侍卫:“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能离开正厅,务必要将这下作的东西找出来。”
“是!”
一排排侍卫守住了大门口。
慕容氏心底咯噔一沉。
宛侧妃脸色灰白,紧捏着指尖不敢开口。
“母亲,我难受。”陆景宁小声嘀咕,她脸颊也泛红,紧咬着唇扯着上官氏的手臂。
上官氏心疼地将人揽入怀中,对着大夫说:“快,快给公主瞧瞧。”
大夫一脸无奈:“太子妃,这合欢散太过霸道了,小的实在是没这个本事,许是琉璃斋会有解药。”
“琉璃斋?”上官氏顾不得许多,赶紧派人去找解药,慕容氏还想阻挠,却被上官氏呵斥:“阿宁千金之躯,被人暗算,你是想让阿宁硬挺着么?”
见上官氏罕见动怒,慕容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反对的话,只能看着侍卫去了琉璃斋。
全场除了上官氏因为喝药不能饮茶避开一劫,只有慕容氏完好无损,其余主子全部中招。
老夫人已经浑身是汗,眼神都要迷离了,死死咬着唇不许自己发出声。
年纪小的已经哭出来了,扯着嗓子说难受,就连慕容氏的两个儿子也中招了。
慕容氏心疼极了,哄了半天两人也无济于事,只嚷嚷着难受。
屋子里乱成一团。
在等候时,大夫已经查出合欢散是下在了茶水中。
慕容氏眼皮猛的跳了跳,这茶水可是她让人准备的,还有这茶,更是上官云争准备的。
今日这么一闹,许是……不能善了。
很快侍卫就来了,递上三粒解药,交到了上官氏手中,没等上官氏开口,老夫人已经跌跌撞撞扑了过来,将解药抢到了手上,拿起一颗极快的塞入口中。
服了解药的老夫人很快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