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如焚,一边要克制自己冲动的想法,一边还要思考如何才能在保护乡亲们的同时,给敌人以有力的回击。凌生的机智呼喊为乡亲们创造了逃跑的机会,但接下来的局势依然严峻,陈良季的眉头紧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敌人手持手榴弹和短刀,凶神恶煞地扑向枪响的地方,然而却扑了个空,连一个人影都未见到。张西东恶狠狠地叫嚷道:“抓住游击队员,回去就能升官发财!如今游击队员跑的跑,散的散,所剩无几了。你们不要怕。”
敌军并未就此放弃,他们迅速四散开来,仔细地进行搜索,妄图彻底摧毁这支游击队。凌生当机立断,紧紧拽住陈良季,压低声音说道:“赶紧走!”两人猫着腰,借着草丛的掩护,小心翼翼地往后撤。
此时,敌人已迅速守住鹿家洼的各个路口,眼睛像鹰一般敏锐,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每一处草丛,每一个角落,他们都不放过。陈良季和凌生的呼吸愈发急促,心跳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凌生的额头布满汗珠,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一边拉着陈良季在崎岖的小路上艰难前行。陈良季的脚步有些踉跄,但在凌生的扶持下,始终没有停下。
他们能否成功逃脱?游击队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这场惊险刺激的冒险仍在继续,命运的齿轮在紧张的气氛中缓缓转动……
陈良季和凌生满心满眼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鹿家洼的乡亲们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他们毅然决然地选择进入周公山,而后朝着北面迅速撤退。身后,穷凶极恶的敌人如同饿狼一般穷追不舍,密集的枪声此起彼伏,彻底打破了山间原本的宁静。
陈良季和凌生在山林中不顾一切地拼命奔逃,他们如风一般穿过荆棘丛生的地带。尖锐的荆棘无情地划破他们的衣服,锋利的尖刺深深划伤他们的肌肤,鲜血汩汩渗出,可他们哪里顾得上这钻心的疼痛。紧接着,他们又奋力攀爬陡峭得仿佛直立的山崖,脚下的嶙峋山石摇摇欲坠,每迈出一步都好似在钢丝上行走,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在一个大石墩后面,陈良季猛地趴下来,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他满心想着要用珍贵的子弹射击张西东那个可恶的叛徒,迅速搜寻一番,却未能发现那个令人切齿的身影。此时,敌人越发逼近,沉重的脚步声和凶狠的呼喊声清晰可闻,两人的处境已经危险到了极点,随时都有可能壮烈牺牲。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良季猛一发力,推动一个巨大的石墩,那石墩轰隆隆滚落下来,砸得敌人鬼哭狼嚎,面目全非。可谁能想到,这一砸竟意外地引发了山体滑坡,滚滚的土石如洪流一般朝着敌人冲去,敌人顿时阵脚大乱。
陈良季和凌生趁机加快脚步撤退,然而,狡猾的敌人很快又重整旗鼓,继续疯狂追击。陈良季和凌生对这个叛徒张西东早已恨之入骨。自从张西东叛变后,庐城中心县委二十多人不幸被捕,只有区区四人脱险来到周公山附近的陈糟坊,好在陈良季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即便在如此艰难的处境下,他们依然在陈糟坊坚持斗争,并推选陈良季任临时中心县委书记,凌生任临时宣传部长,马大尚任临时组织部长。在雀儿山的童宜仙姐妹会和郭延怀游击队的协助下,革命工作正如芝麻开花,节节高。
然而今天,马大尚去独坐山一带开展工作,陈良季和凌生在周公山一带开展工作时,竟意外遭遇了张西东的武装。一时间,激烈的枪声响彻山谷,浓重的硝烟弥漫开来。陈良季和凌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巧妙地与敌人周旋。每一次射击,都带着对敌人的痛恨和对革命的坚定信念。
子弹在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密集得如同雨点,树枝被打得纷纷折断,掉落一地。陈良季和凌生毫不畏惧,他们相互配合,边打边退。敌人疯狂地进攻,试图将他们一举歼灭。但陈良季和凌生咬紧牙关,誓与敌人抗争到底。如果他们不幸牺牲了,对于革命来说,无疑又是一次重大损失!
陈良季和凌生,终于撤退到北面山坡的小路上。南边的枪声也渐渐消失了,四周显得格外寂静,只有他们急促的喘息声。大约跑了半里山路,突然看到张西东,趾高气昂地坐在马背上,嚣张地拦住了去路。
陈良季恨得牙痒痒,紧紧握着手中空膛的枪,无奈子弹早已打光。张西东得意洋洋地认出了陈良季,嘲讽道:“真是死不改悔,庐城的老窝被抄了,你这个漏网之鱼,居然还躲到山里了,该死的早晚还是死,就两个人吧?你们的队伍拿什么去吸引人,没有钱, 没有粮食,没有美女,就是一个空头理论。好了,举手投降,跟我张某干,保证你高官厚禄……”
“呸,以为我们会像你,没有骨头的哈巴狗!”凌生气愤地骂道。陈良季深知此时不能冲动,拉了一下凌生,两人就地一滚。就在这时,不知哪个敌人开了一枪,子弹呼啸而过,没有打中。
张西东恼羞成怒,喊道:“瓮中之鳖,捉活的。追!立大功的机会到了!”
陈良季和凌生不敢停留,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一头钻进茂密的草木中,向西南方向拼命跑去。身后敌人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越来越近,他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