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唇带着侵略性地压下来，夹杂着浓重的酒气，让我一阵反胃。我偏过头，狠狠地咬在他的下巴上。
「嘶——」李恒吃痛地松开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里满是受伤和愤怒，「你竟然敢咬朕？」
「皇上若是不想被臣女咬，就请自重！」我一把推开他，用衣袖擦拭着被他碰过的嘴唇，厌恶之情溢于言表。
我承认，李恒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尤其是他帝王威严加身的时候，更是让人难以抗拒。但是，我穿来可不是为了给他当后宫玩物的！更何况，我心里很清楚，他的「心悦」不过是建立在对我的好奇和掌控欲之上，一旦我失去利用价值，等待我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自重？」李恒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你的一切都是朕给的，没有朕，你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蝼蚁！」
「皇上说得对，」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确是蝼蚁，一只你永远也掌控不了的蝼蚁！」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那道要将我吞噬的目光。
回到府中，我立刻吩咐下人加强戒备，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出入。我知道，我今天彻底激怒了李恒，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接下来的几天，李恒果然没有再来找我，但我知道，他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我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该吃吃，该喝喝，暗地里却加紧了调查李恒的计划。
直觉告诉我，李恒的「心悦」来得太突然，太蹊跷，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小姐，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召您进宫赴宴。」丫鬟小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皇后？李恒的生母？她怎么会突然召我进宫？我心中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皇宫，凤仪宫。
我到的时候，宴会已经开始了。皇后端坐在主位上，一身华服，雍容华贵，只是眉宇间带着一抹化不开的愁容。
「臣女林清雅，参见皇后娘娘。」我恭敬地行礼道。
「林姑娘快快免礼，」皇后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哀家听闻林姑娘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皇后娘娘谬赞了，」我谦虚地笑了笑，「臣女不过是略通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林姑娘太过谦虚了，」皇后招手示意我到她身边坐下，「哀家听闻，林姑娘与睿王关系匪浅？」
我心中一凛，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睿王殿下待臣女如同妹妹一般，臣女也十分敬重睿王殿下。」
「哦？是吗？」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端起酒杯，「来，林姑娘，陪哀家喝一杯。」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林姑娘，哀家也不瞒你，」皇后放下酒杯，语气沉重地说道，「睿王他……他并非哀家的亲生儿子……」
我闻言，心中一惊，手中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什么？李睿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那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