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豁然身形一闪,竟电闪一般,横移数米,直接拦在了那禁军面前:“王爷出行,你岂敢拦路?”
黑衣卫突然暴起,令沈玉明脸色骤然一变,手在刹那间,下意识的便握上了腰间的刀柄。
黑衣卫一见,身上却是一股惊天杀气,陡然惊起,当沈玉明手握刀柄的那一刹,也只见一道明光冷光豁然耀眼,却是那黑衣卫的手,不知何时已抬起握向背后长刀刀柄,闪电间竟已出鞘一半。
沈玉明头皮一麻,能当禁军统领,他武道自是不弱,但只见这拔刀速度,他便心知,这车夫绝非一般,便是遇到师者,给他的威胁怕也不过如此。
眼见那黑衣卫长刀出鞘,他自知绝非对手,心中一冷:“我命休矣!”
却忽然只听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本王有事在身,你让开便是。”
墨白话音一起,黑衣卫的长刀便瞬间收回鞘中,人亦是再次电闪,已回至马车旁边。
沈玉明抬头望去,却只见墨白身影已然不见,显然已经入了马车,他头上冷汗滴下,看着那黑衣卫坐上马车,正紧紧盯着他。
汗水一滴滴自额头落下,沈玉明拦在马车前面,一时间进退两难,明王府的传说,实在太多,当真拦在他面前,沈玉明所感受到的压力,绝对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然而,念及身边诸禁军将士的目光就在自己身上,身后百官的目光也定格在自己身上,这一步让了,他还有何颜面做人?
还有何颜面为天下闻名的禁军?
终于,他还是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躬身一抱拳:“殿下,方才明王府中一众卫士聚众持刀而出,还不知此行目的所在,末将身负京中警戒重责,不得不加以查问,还请殿下告知属下!”
此言出,现场所有人盯着那沈玉明的眼神顿时微变,很明显,此人的胆量,让他们吃惊。
明王此人之凶残暴虐,早已深入人心,区区一禁军小将,居然敢当面为难,实在令人不得不另眼相看。
但同时,所有人又竖起耳朵,一动不敢动的静听。
方才那一幕,明显是明王府又要生大事,那一次黑衣卫如此大张旗鼓,不是血色漫天?
上一次,乃是上清山一众被屠,再上一次乃是宗亲王府被血洗,哪一桩,哪一件不是震撼世人?
这一次又会如何?
有敏感之人,已经想到了今日太子府宴一事。
若是今日明王乃是冲此事而去……
念及此处,浑身的冷汗,便更是如下雨一般,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你区区一禁军小将,竟敢拦着本王车架,是当真想死吗?”忽然,马车内传来那依旧平静的声音。
话音落,沈玉明只觉浑身一股寒气袭来,却依然强撑:“末将不敢冒犯,但职责在身!”
“你为职责敢拦本王车架,那又敢不敢为保国安民之责,赴沙场与旗蛮刀兵铁血?”马车内微默,突然又道。
沈玉明微愣,但随即血气一涌,声音忽然镇定了几分,高声道:“只待上峰兵锋一指,末将必当马革裹尸!”
马车门忽然打开,沈玉明便只见一双明亮而又平静的眼睛正盯着自己,墨白的声音亦是传出:“本王一向敬重国朝兵士,也始终相信大部分兵士还是敢为职责而用命的。但本王有一事不解,如你这般掷地有声,慷慨激昂者众多,又为何让我天朝上国被区区旗蛮,欺至如此?”
沈玉明脸色骤红,又刹那转为铁青,紧接着浑身更是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不止是他,他麾下那些将领兵士,更是不得不低下头来。
沈玉书浑身发抖,咬破了嘴唇。
马车门就此关上,墨白的声音冷漠传来:“我明王府黑衣卫,无一不曾手染过旗蛮之血,无不曾为国为民满身伤痕。今日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