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出来的血迹,还是不免瞳孔微缩。
“见过诸位,陛下听闻庸王与泰王在明王府遇刺一事,当场震怒,特命下臣来处理此事!”张邦立微微躬身,拱手向满殿中人行礼。
一众人知道他代表陛下而来,皆是起身还礼。
墨白也站了起来,微微点了点头,便直接挥手:“张大人先坐!”
张邦立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但见明王已经又重新坐下,微微沉吟,还是先坐下了。
“不废话了,本王只说两件事!”墨白神情寡淡,声音低沉。
诸人皆不语,张邦立只得回应:“殿下请说!”
“一,诸王公府邸,擅自围聚、污蔑、甚至冲击我明王府一事,当如何处理?”墨白沉声道。
张邦立神色微凝,抬眸看着墨白,没有逃避,稍稍沉吟后方道:“涉案人等已全部拿下,各府人等围聚、冲击明王府一事,交由刑部彻查,依法处理!”
“制造谣言,污蔑本王绑架众王公一事呢?”墨白不会忽略这一点。
“此事涉及众王,具体真相如何,目前还无法断定”这事涉及储君之争,张邦立可不敢胡乱决断。
墨白面无表情,这时候不可能放虎归山,拖泥带水,直接转头看向庸王等:“当事人都在这里,就请诸位当场澄清一下,本王究竟是请你们赴宴,还是绑架?”
所有人眸光全部落在了庸王等人身上,看他们会如何说?
庸王等均面色发沉,好半晌沉默不语,墨白也不着急,静静等待。
终于,庸王长长吐出一口气,还是开口了:“此事的确是误会,本王来明王府赴宴,未曾与府中交代清楚,以至于府中人等误会了!”
他声音一落,张邦立便是瞳孔一缩,死死盯着庸王。
他不信庸王不知道这番话会有怎样的影响,这几乎等于承认了抗拒太子之罪,以及自己承下府中人擅自冲击明王府的大罪。
不管真相如何,他不信庸王会不知道此事后果有多严重,是被威胁了吗?
“庸王殿下,本官必须提醒你,此案关系重大,陛下绝不容半点虚假,也绝不容任何人弄虚作假!”张邦立声音凝重。
一边说,还一边看向墨白。
墨白哪听不出他在为庸王撑腰,却是无动于衷,不做半点表示。
庸王脸色发白,嘴唇微颤,但最终却是闭上了眼,沉声道:“本王岂能不知轻重,确实是来赴宴的,不止本王,泰王和长姐,还有江王与德王均是如此,你若不信,大可以问问他们!”
他知道后果严重,直接将泰王等全部扯出来,一群人扛,总比一个人扛好。
张邦立闻言深吸一口气,又看向泰王,泰王低着头,并不看任何人,只是轻声道了一句:“今日本王本来是要赴东宫宴会,刚一出皇宫,就被六哥府上的侍卫拦下”
听到这里,张邦立已经豁然站了起来,国朝真人也眼神微微一定,那道门六尊更是眸光齐齐落在泰王身上。
庸王、长公主、江王、德王等人更是不禁浑身一抖,全都朝着明王看了过去,面色明显大变。
唯有明王本人,却是依然高坐主位,看都没看泰王一眼,静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泰王缓缓抬头,目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明王身上,再次开口了:“当时,只听六哥府上侍卫说,六哥要请我过府,我看找我如此之急,便担心六哥是什么急事,便决定先过来看看,再去太子府那边。结果来了之后,竟发现庸王兄,长姐,还有江王兄与德王叔全都聚在此地,所以也便跟着一直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所有人方才微紧的心,又松了下去,全都不由转头看了一眼明王,便恢复了先前模样。
他这番话,其实和庸王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比庸王有智慧的多,即便在陛下面前,也有了应对。
泰王言毕,长公主和另两位,自然也翻不了天了,只得附和泰王之言。
此时此刻,唯有旁边的庸王心中大恨,老九有这番说辞,为何不先开口?
如今弄的好像只有他才是有心抗拒太子宴一样。
“张大人,此事可清楚了?本王是不是被污蔑?”墨白抬眸,重新看向张邦立。
张邦立微默,拱手:“此事本官自会如实禀报陛下,由陛下决断!”
有国朝真人,和道门六尊在场,墨白岂会怕那几人反口?
“可以!”墨白点点头:“再说第二件事,既然是刻意污蔑本王,那便足以说明这些人来我明王府,目的就是行刺亲王。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若非本王及时赶到,才保了老大与老九一命,并且拿下了这些贼人。可现在,禁军营居然将我明王府给封了,本王倒是要请教张大人,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据本官得报,行刺人员的衣着打扮,甚至手拿凶器,均是明王府侍卫打扮。如今两名刺客均已殒命,其身份成谜,在事情未查清之前,恐怕明王府还是嫌疑人之一,所以明王府必需配合调查,待事情查清之后,若与明王府无关,自然会解除封禁。”张邦立沉声道。
“让明王府配合调查可以,上至本王,下至黑衣卫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