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栩等人也是坚持不懈,硬生生撵着追了几百里,还是跟丢了。
没办法,血袍老者是真的畜牲,边跑边分出了数道分身,结果众人追了半天竟发现都是假的。
要说脸色最难看的,当属张栩了。
身为家主,到头来却是被耍了一路,又是发号施令,又是摆家主架子,如今被血袍老者跑了,那脸真是火辣辣的疼。
“家主,实在追不上了。”
一金丹境的男子满头大汗,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
“要是张愁老祖也在,定能捉拿那老鬼……将其碎尸万段。”
“什么!?”
张栩顾不上急喘,猛然坐起揪住男子的衣领,死死盯着其眼睛。
“你是说张愁老祖不在秘境,不在那老不死的手里?”
“张愁老祖……老祖很久前就在后山闭关了啊……家主难道不知?”
“混账!”
张栩一声咆哮,反手一推松开了男子,咬牙切齿,
“蠢才,出了此等大变故,为何不禀报老祖?!”
“老祖,老祖闭关前说……说一切让家主定夺,不要我们打搅他……”
男子踉跄了下,匍匐在地,说话的声音已然颤抖。
“打道回府,此事交给老祖出面解决!”
张栩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离开。
后方的张家人见状也没人敢触张栩的霉头,缄默不语,纷纷让出一条路,接着紧随其后。
等到张栩走远,那名男子还是匍匐在地,豆粒大的汗珠源源不断的滑落,身躯有不住的颤抖。
“走了,瞅你那怂样,哈哈……”
一人走前还不忘对男子踹上一脚。
男子正准备起身,却又因那一脚跌坐在地,听到了一阵讥笑声。
许久,他紧紧攥起了拳头,蹒跚起身跟了上去。
他出身旁系,本就不受待见,每次跳出来表现,却是总被各种嘲笑,继而换来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欺辱。
哪怕,他如今的实力迈入了金丹境。
然而,他也是那日参加天坠异象的其中一人,也是机缘巧合下听到了渔装老者对张栩的传音,百密一疏。
“都是你们……都是你们逼我的……”
“血人……傀术门……你们给我等着!”
……
北原边境。
反观血袍老者,一路燃烧精元不知窜了多久,最终逃进了一片深林,确认甩掉了一众张家人后,窜进了一处荒芜的山洞,并施阵与外界隔绝。
做完了这一切,血袍老者难掩兴奋,激动全都写到脸上,率先从铜炉中拎出了被封禁的渔装老者还有不省人事的紫袍老妪。
噗呲,噗呲……
血袍老者先后一手贯穿二人的丹田,挖出了两颗血淋淋的元丹。
元婴境不同于金丹境之处便是元丹,通过元丹释放的真气会远胜于金丹,从而爆发更强的力量。
也可以说,元丹是元婴境强者一半的修为所在,但要是没了丹田,元丹也会失去作用。
但是,血袍老者有丹田,元丹对他而言,绝对是大补之物。
虽然,这是邪修的作为,但是那又如何?
“啊!!”
剧痛从腹部传来,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紫袍老妪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血袍老者这一脚正中她丹田的伤口。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不得好死!”
修为尽废,紫袍老妪自知必死无疑。心如死灰的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口头的辱骂。
但……血袍老者又怎可能被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语影响呢?
“闭嘴!”
“啪!”
血袍老者也不惯着,一掌扇飞了紫袍老妪两颗带血的门牙。
紫袍老妪才醒来没多久,却是再一次被打的昏死了过去。
不同于上次,这次的她脸都被抽变了形,尽管在血迹的掩饰下不是那么明显。
“桀桀桀桀……轮到你了,我亲爱的老友。”
血袍老者阴笑,缓缓走向渔装老者,袖中的一柄短剑也逐渐探出,低沉铮鸣,宛若死神收割前的呢喃。
短剑泛着幽绿色的暗光,还附带着一股恶臭的腐朽气息,不用说,定是一柄毒剑。
“我只后悔当你哀求我搭救你时,心软了。”
渔装老者自知活不成,内心反倒平静了不少,强忍着剧痛轻笑道,
“真是本性难移啊,背叛了宗门,又背叛了恩人……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渔装老者这一番话确实奏效,血袍老者望向他的目光逐渐变得猩红和癫狂,眸中涌动的杀机几乎凝成实质,一刀又刺向了渔装老者的臂膀。
滋滋……
随着毒剑没入,接触到的部分血肉迅速变黑并生出脓包破裂,伴随着阵阵难以言喻的腐臭。
见此情景,血袍老者那扭曲的笑已是遍布嘴角。
“怎么样,我替你特意炼制的猛毒,万虫噬咬那股钻心的痛不好受吧?哈哈……”
渔装老者闷哼皱眉,却是强忍痛感,接着一脸没事般的戏谑轻笑,
“知道吗,你当时的模样,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