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时辛好笑的盯着他,不着痕迹的甩开了他的手,表情冷若冰霜,好像二人之间从未认识过一样,陌生得让人害怕。
她嘴角挂了一抹冷意,“萧世子,你若是真心实意的想找我,何须那么煞费苦心,以你现在的能力,找一个人并不难吧?可你并没有,你说你喜欢我,一直担忧我,可我父母双亡的时候,萧世子在享受荣华富贵。”
“不是你想的那样……”萧陌急急忙忙的要解释。
当时他刚刚知自己乃是世子,对于所拥有的一切都还没来得及去适应,不敢提起过去,生怕过去被他人耻笑,所以这才……
时辛冷声打断他的话,怒目圆睁,“够了!萧陌,你以为你多痴情么?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身份尴尬,没有一个人瞧得起你,试图在我面前找到一些存在感罢了,你自以为是的情深似海,是你母亲杀害我的利刃!”
“我最后说一遍,仇翩翩已经死了,我叫时辛,从今以后,你我老死不相往来,你母亲要是再敢派人刺杀我,我保证不会让她好过,今日之事我卖你一个人情,不会告诉任何人,也不会有人查到什么,被抓走的犯人活不了多久,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萧
陌惊慌失措的瞪大眼睛,看着她从自己的面前决绝离去,心如刀绞。
可时辛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没有办法去反驳,句句诛心。
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他自以为是的青梅竹马像是变了一个人,令人感到陌生,在她面前,他再也找不到从前的那种自豪感,有的只是无地自容,自行惭愧。
解决了萧陌,时辛就随着叶遥一块老老实实的等待着另外两个人,一直到夜幕降临,离开径山书院她都没在说一句话,表情严肃得有些反常。
从径山书院出来,还得走一段路才能乘马车,旁边的梅花凌寒独自开,一朵比一朵艳丽,脚下的积雪发出暗哑的声音。
顾阎古怪的看着身侧之人,有些沉不住气可又拉不下颜面。
还是叶遥善解人意的缓解尴尬,打趣似的问道:“时姑娘似乎不高兴?”
“我有什么可不高兴的……”时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抬起头看着飘飞的大雪,惆怅道:“就是有些饿了。”
叶遥:“……”这姑娘的嘴可真是够严实的。
顾阎嘴角抿成一条直线,一路上也不说话,旁边的顾妗也觉得气氛奇怪,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保持着沉默。
走到马车旁边时,顾
阎冷着脸将人塞进自己的马车,对着身后二人道:“委屈皇姐和叶公子一起了,本王有话问她。”
顾妗点点头,倒也没有拒绝。
而叶遥则是彻底傻眼,手中的扇子也情不自禁握紧几分,耳根通红。
马车内。
伴随着马车跌跌撞撞的起身,时辛撞了一下,捂着额头心虚的别过去。
顾阎则是冷笑着盯着她,“倒是好本事了,一箭双雕?还拿本王当挡箭牌?”
“你也不喜欢安阳长公主啊!能挫挫对方的锐气,何乐而不为呢?”时辛心虚的挠了挠头,眼神乱飘,“再说了,谁让她不老实的,要不是她老是派人来杀我,我也不至于大老远的跑过来给她添堵的。”
“老板,这事情纯属是巧合,我也没想到她那么狠,居然光明正大的让人杀萧陌的弟弟,这不只好将计就计了么!再说了,我还一下子救下了两个人呢!”时辛愤愤不平的开始为自己找台阶,还不忘夸赞自己一句。
而顾阎的注意力则是被那一句刺杀给吸引了去,眉头一挑,“她派人刺杀你?”
“对啊!就是我离开的那天,和今天回来的路上,苏公子被刺了一剑,还中毒了,一时间也醒不过来,我只好把人背回我屋
,给他解毒后听说长公主也在径山书院,这不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么?”时辛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苏子与什么身份她还有些蒙圈,但和顾阎交好的想来也不是一般人,最重要的是殷烈都要让三分,她自然不好把对方送回家去,也没敢让祈王府的其他人知道。
顾阎面色僵硬,视线落在她身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鸦羽般的眼睫毛遮盖住眼底情绪,眼尾处多了抹阴戾之色,默不作声的将她的手臂抓起来,这才发现她也受伤了,随即眉梢一冷,呵斥道:“所以自己也受伤了也不顾,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时辛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极力的缓和气氛,解释道:“老板,不蒸馒头争口气啊!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被人给欺负了不说话吧?再说了,这些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小伤而已啊!”
顾阎表情凶巴巴的,恨不得掐死她,这野丫头真是招人讨厌。
就不能老老实实一点么?
深呼吸了一下,顾阎没好气的道:“知道长公主为什么杀你?”
“因为她儿子呗!她觉得我的出现是她儿子的耻辱,而且我和萧陌的婚事若是被世人知道,萧陌必定更加站
不稳脚跟,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时辛回答的轻描淡写,还一副沾沾自喜的样子,她可真是聪明啊!
顾阎不知怎的,心中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