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扯了扯嘴角,面对他的冷嘲热讽,却也没有反驳,毕竟这番话说的也的确是事实,仔细的想一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有些过分,分明心里面想的人不是人家,还要和人家做出这么多的事情,这和渣女的区别实在是不大。
“嗯!”顾阎加重了力道,惹得女子娇叫了一声,面色红润的抓住他的胳膊,“你有毒!”
“是啊!”顾阎凑近她的耳畔,耳鬓厮磨,“要不然怎么能抢到你呢?”
时辛实战不敌他,最终败下阵来,只好缴械投降!
半个时辰之后人已经在他怀中睡着了,顾阎眯了眯眼,将旁边的窗户都关了起来,随后直接将人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床榻的方向而去。
他将人放在床上,动作熟练的上床把她拉进怀中拥着而眠,面具华发的从脸上摘落下来。
他眼底一片漆黑,景帝还真是有些好手段,这才三言两语的就已经改变了这丫头的看法,究竟是真的父女情深还是事出有因呢?怎么可能突然对于自己的和亲文书一下子就全部都告诉给了自己的女儿?这老东西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总不可能打算和自己为敌吧?
驸马?
只要他还在,他倒是要看看这天底
下究竟有谁能够敢取汴梁的长公主。
雨越下越大,银罗只是睡不着,又是有些事情没有想通,所以干脆直接就来到了清玄的屋内,看着正在独自一个人品茶的清玄,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转身将房门给关上了,方才走近他。
“你怎么又来了?”清玄不解的问道。
银罗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面目表情,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放下了自己手里面的剑搁在了桌子上,语气格外的严峻,“我有很多事情想不明白,但是我觉得你肯定知情的,你若是不愿意告诉我的话,那么我就只能将你绑起来。”
“呸!”清玄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嘴里面的一口茶给吐了出来,“你有病吧?”
“再说了,你和那丫头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关系,既然那丫头都不打算告诉你,你何必管这么多?”
活着难道不好吗?非要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做找死?
银罗摇了摇头,“我问的不是这个,我只想知道这个公子羲到底是什么来头?”
清玄:“……”他一直都觉得像他们这种江湖上的习武之人,想必脑子都是不怎么好使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木头疙瘩,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此人还算是有些机灵,
居然才短短几日就已经察觉了一些动静。
顾阎的身份且不说他不敢讲,就算真的说了,此人又能怎么样呢?
区区一个护卫怕是做不了什么吧?
银罗耐心的等待着,过了许久这才继续道:“不能说?”
“不能!”清玄看自己手里面的茶杯重重的给放下了,面部表情都变得有些扭曲,甚至还情不自禁地带来几分警告的意思,“银罗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向你解释的,公子羲的身份也不是你我能够去揭露开来的。”
银罗:“……”他坐了许久,似乎是在斟酌这句话,又似乎是在考虑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外头的雨水不断的加大。
直到一阵电闪雷鸣从夜空中划过,他方才起身离开。
清玄叹了一口浊气,若有所思的道:“看来还得再接再厉啊!”
东宫。
夜雨烦人,慕栩好不容易将手头上的事情都给处理妥帖之后,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了。
景华宫那边传来消息,老三的病情突然毫无征兆地加重了,也因此,朝堂上的那些老东西又开始胡言乱语。
最重要的是,今日父皇居然还去出宫见了一下瓷儿。
他实在是不明白了,父皇究竟想要
做些什么,怎么会突然做出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来?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孙公公已经冒着雨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气喘吁吁的擦了擦额头的雨水,急急忙忙的道:“殿下不必担心,公主没事!”
“到底什么情况?父皇怎么突然好端端的要见妹妹?”慕栩迫不及待的追问。
孙公公回忆着周公公派人传来的话,解释道:“据说是因为皇上得知皇后娘娘将长公主殿下召进宫中来,又无意间提起长公主殿下婚姻仪式,所以今日风采毫无征兆地出宫去见了一下长公主。然而父女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争执,而且浑身似乎还挺喜欢长公主殿下的。”
“其余的周公公没说,说是皇上有令,不可泄露半句。”
周公公一向对于太子殿下都是有几分照顾的,作为皇上身边的老人,有这般偏袒也算是不容易了。
可也不方便透露的太多,如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也会惹来皇上的不满。
慕栩拧眉,“看来父皇也不同意母后的所作所为。”
吕家本就权利滔天了,若是自己和瓷儿一个娶了,一个嫁了,那岂不是任由他们一手操控?
父皇又怎么可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在眼皮子底
下发生了,所以必然会做出决断。
孙公公点了点头。
皇上提醒过公主几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