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他们从大齐是一前一后出发的,可是不管怎么样都应该撞见顾阎的,然而大齐的队伍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并没有看见他本人,又没有在马背上,只是看到一辆虚虚掩的马车。
这人因为此事本身就非常人所能理解的,既然他已经答应了和亲,这件事情就绝无可能会反悔的,可中途始终未曾出现,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说小美人到底知不知道她的仇人已经来了?”萧戈沉默了片刻之后,朝着管家问道。
管家立刻一本正经的理了理衣衫,答非所问的道:“公子,时姑娘和祁王什么时候成了仇人了?”
他觉得那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反倒是比公子和时姑娘还要亲切地读。
萧戈:“……你就当我没问你吧!”
管家心虚的哦了一声。
这场雨下得人心惶惶的,本以为顶多到正午时分的时候,雨水就停了,可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越到正午的时候,这场雨越下越大。
时辛站在屋檐下愁眉不展,“这雨下得都让我有些不大好,出去了。”
“你要是着急给他回话的话,倒不如让我帮你走一趟。”顾阎从身后走出来,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让人都听了忍不住的拍
手叫好。
时辛颇为诧异,“你不是一直说不想管我的事情吗?”
作为一个江湖中人,究竟有多大的事,你居然敢将手伸到了汴梁来?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应该在大齐么?
时辛虽然没有问,但是不代表没有怀疑过。
感受到她的视线,顾阎一身正气的道:“不过是不想让你那么早死了,毕竟我心仪的姑娘已经死了,你若是再死的话,继续寻找一个替身有些麻烦。”
时辛不爽的瞪大了眼睛,“不是,咱们能不能搞清楚究竟是谁养谁,谁才是雇主,分明我才是你的雇主,你这衣服刚刚在上的模样,倒像是你包养了我一般。”
“有何区别?终归咱俩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顾阎反问,丝毫没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包养起来有何等的丢人,甚至还颇有一些洋洋得意的意思。
时辛靠在柱子上,眯了眯眼,“虽然你眼睛和他很像,但是这个性格实在是天差地别。”
因为戴了面具而为非作歹的某人,听了这一席话之后,顿时有些心虚地离开了眼。
“又不是同一个人,怎么会相像?”他一本正经的反驳。
时辛:“……”
说得也是。
“那就麻烦你替我走一遭,给他带
些话吧,顺便再给他带一副药。他那个身体我已经尽量的控制住了,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培养出一些药物来,我现在抽不开身,皇后盯着我,我那个皇兄又害怕我出去,只能麻烦你了。”
顾阎点了点头,听了她的吩咐带着东西出门去了。
而今整个别苑都是听从时辛的话,许是因为有了先前的教训。
苏嬷嬷已经和下面的宫女打过招呼了,关于长公主的事情不可过问,只要长公主发话照办就是。
而前几日,时辛听闻碧儿死在了皇后的寝宫,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惊讶的地方,只觉得对方有些痴傻!
皇后莫名其妙的找人教导自己礼仪,和碧儿脱不了干系。
所以,就算皇后没把人给杀了,自己也绝对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就这么放过她,只不过不至于将人给杀了。
顾阎远去之后,银罗从风雨中而来,他一身的雾气和雨露,恭恭敬敬的道:“公主!”
“你说你这是在干嘛?我不是跟你讲了吗?你只要好好陪着你妹妹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劳你操心,我都会自己安排的。”时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银罗跟在顾璇身边太久了,思维都被毒害了。
所以导致许多时候总是闲
不下来。
他打听了一下吕家的情况,当下就急急忙忙地前来汇报。
“楚楚如今也不需要我陪伴左右了,府邸的宫女和她会说话的,属下自然有时间就要为公主办事儿。”
时辛站直了身子,“行,那你就说说看,对调查到了一些什么。”
“皇后的那个弟弟是个游手好闲的官职,也确实是有两个儿子,一个乃是断袖之癖,另外一个则是醉心琴棋书画,已过弱冠之年,尚未娶妻!”银罗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如实的回答。
本身对于这个皇后他就没什么好感,可在自己调查到这么多的事情之后,越发的觉得这位皇后有些古怪,没有谁会如此的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居然将自己的女儿嫁给那样的人,实在是有些枉为人母。
时辛倒是不意外,冷哼一声,“我这个母后倒是挺会享齐人之福的,一边想着让我嫁给她的那个弟弟,一边又想着让皇兄娶了她的哥哥的女儿,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倒是挺精。”
难怪景帝不待见!
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一个女人总是插手自己的事业,尤其是作为一个皇帝。
江山社稷本身就来之不易,被一个女人指手划脚,心里面又如何舒坦呢?
更何况这个女人还心怀不鬼。
她抿了抿嘴角道:“这个老妖婆到底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