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想的事情都已经解决完了,就打算屁颠屁颠的爬回床上去好好休息一阵子的,反正下雨也没什么事情可做。
自己如今又没有封号,名不正言不顺的,哪怕是顶折一个长公主的名头,也没有办法兴风作浪,只能老老实实的去睡觉。
可结果没想到的是,外面的两个人居然不知不觉的聊了起来。
顿时僵硬的梗着脖子转过头去,目光落在了门外。
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竖起了耳朵打算继续偷听的时候,外面居然已经没了动静。
顾阎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里面放着整齐的糕点,模样秀丽又小巧,一个比一个好看,让人顿时就很有食欲。
男人白衣飘飘,肩宽腰窄,白玉带晃动着走到她的面前,将托盘放在圆形的梨花木桌子上,“在下特意给公主买的!”
“谢谢啊!”时辛非常感激地抬起头来,直勾勾的盯着他这一双好看的眼睛,打心眼里面的谢了谢他,随后还不忘迂回的打听,“你刚刚才是不是在外面遇到一个人了?那个人说的话你可别放在心上,他一向就是这般的。”
“本以为公主殿下身边的男人也无非就是我们三个,没想到还挺多的。”顾阎阴
阳怪气起来。
时辛:“……”谢谢啊!你要是不说我压的好像也没注意。
“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时辛没打算再继续和他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答非所问的来了一句。
顾阎一身正气的表示,“担心公主没吃东西,所以在下特意前来看看,倒是没想到公主如此的掀起。”
“……”时辛,这人怎么一身都散发着一股子的酸气。
她抿了抿嘴角,正打算找一些题外话的时候,人已经拿起一块糕点塞在了她的嘴里面,“在下有些事情要离开一段时间!”
时辛恍然大悟,“所以你现在是来跟我告别。”
“也可以这么说!”顾阎点了点头。
叶遥他们已经成功抵汴梁了,现如今在此处也不过就是一两天的功夫,他得前去看一看。
景帝既然已经收到了他们的和亲文书,肯定会提前做好部署的,到时候又派人前去迎接的话,务必会和自己碰面,作为祁王他当然有责任前去和对方交谈。
只是时辛这边,皇后那边的状况他还未曾探查清楚,所以难免有些不放心。
再加上景帝若是当真在这个关键时刻,一道赐婚的圣旨落下来的话,恐怕事态就变得不一样了。
两
国怕真的会交战!
他垂眸,努力的将眼神里面的情绪给遮掩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凳子上的小姑娘。
片刻之后,直接叫人一把抱起来,坐在了桌子上,大手一挥,噼里啪啦的茶具碎了一地,却没有惹来旁人。
唯独他刚刚才送来的那一盘糕点稳稳当当的独占鳌头。
时辛脚上的绣花鞋一下子就因为动作的缘故掉在了地上,脚丫子光溜溜的,他伸手将时辛身上的披风扯下,里面一下子就只剩了一件白色的襦裙,风光若隐若现,看得人心口一紧。
时辛那怕是坐在桌子上,依旧矮了他不少,背叛抬起头来,“怎么?”
“讨些利息!”顾阎说得一脸认真,指腹暧昧的摩挲着她的唇瓣,有些过分的较劲,语气也不像平时的那般不正经,反而带了几分的妖冶和阴鸷,“小美人,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若是我回来之后再在你身边看见其他的人,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他们下手。”
“啧!”时辛桃花眼一挑,一瞬间,就像是一个刚刚化作人形的桃花妖一样,好不得意的道:“好歹我现在也是堂堂一国的公主,你可要想清楚了,指不定你回来的时候我都
已经嫁为人妻了。”
“嫁为人妻?”顾阎冷笑一声,直接分摁住了她,凑近她的耳廓轻轻的咬了一下,“在下可不介意和公主殿下做一对奸夫银妇!”
时辛:“?”这么刺激的嘛?
然而她不知道是,顾阎当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将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都给假想了一遍。
别说面前的这个人亲自拿着他的手给了她一刀,哪怕是她拿着刀给自己一刀,他也绝不会介意的,哪怕她嫁为人妇,他也要将人夺回来!
没等开始回答,顾阎就已经身体力行的给了时辛一番警告。
暴雨倾盆,屋内春光明媚。
八仙桌上被折腾得乱七八糟,转移营地之后,少女落在了软绵绵的锦被上,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她面色红润,整个人都有些晕眩了,手指落在了男人的面具上,勾着他的脖子往下,贴了上去,“顾远宁……”
……
宁河县,远离汴梁国都不过一两日的路程,可是大部队却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
直接在此处住下了。
宁河县的县令本身对于这些人还是怀有一定的排斥态度,可是在看到对方给的文书之后,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尤其是知道那一直不露面的人就是阎罗
王——顾阎之后,更是战战兢兢。
直接就给他们安排好了所有的住处,好吃好喝的招待着,生怕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