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国内顶尖生殖医学专家,在国际上也颇有盛誉,退休后又返聘一线。
国内成千上万的患者一号难求,何况让他做主治医生呢。
“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大夫的?这个大夫很有名。我也是他的患者。”
“是吗?我运气真好。那我们以后就是病友了,以后有什么可以交流。”
病友?二人的关系又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层。
没等南笙开口问,张又美开始倾倒苦水:“我马上48了,年轻的时候生过一个儿子,十几岁的时候出了意外,走了。”
张又美嗓音低沉。
“对不起,让你想起伤心事。”
“没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习惯了。儿子走后,这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大眼瞪小眼,这日子过得没劲。我们就租了十亩地,办了个养猪场,有百头猪,大的,小的,整天忙得团团转,我们也是当地有名的养殖户,县里还发过奖杯呢,什么农业技术先进个体户。我想着,忙起来会好些,慢慢地就淡忘了。有一天,我老头子喝醉了酒,哭了一晚上,说是挣再多的钱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黄土一埋,死了连个出殡扛幡摔碗的都没有。他没有后代,在村里总觉得低人一等,心里苦呀。”
“我知道他想要个孩子,我也是。现在互联网这么发达,他听说了试管婴儿这回事,便着迷了一般,非得要来试一试。哎,我知道自己身体还行,我们农村人,没那么娇气,就是年龄不饶人,县里的大夫说有可能,但希望不大。我想想也是,就劝老公别折腾了。可架不住他的猛攻,总觉得不生了一男半女出来,他死也不甘心。所以,我们就到梅城咱们这大医院咨询一下,医生说可以试试,但一切随缘。老公回家就卖了十来头猪,凑了一笔钱,说是就算打水漂,也得试试。这不,安顿好家里,我就自己一个人来了。”
“那你是怎么挂到郭教授的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