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星月虽然想到,师侄应该已经将四皇子府的事,都告诉二师姐了。但她还是一五一十的,将和离前后的事,仔细讲了一遍,当然,前世的事她一句没提。
医仙子听完拍手叫好,说她做得非常果决,对待这种人绝不能心慈手软,就应该快刀斩乱麻,立刻断个干净。
朗星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医仙子,将魏景池要给他下药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又将魏景池命令自己的话学了一遍。
医仙子听完便心中有了七八分猜测,她命人取来一只碗鸡血,又将瓶中的酒倒入鸡血中,起初没什么动静,没一会,就出现一条通体黝黑,又细长多足的虫子。
那虫子起初只有线头大小,在鸡血中欢快地游了一会,就变得有小拇指粗细了。看得朗星月头皮发麻,马上问二师姐这是什么?
医仙子思索了一会,回道:“只能确定是一种蛊虫,至于这蛊叫什么名字,还不得而知。不过听四皇子念的咒语,你这只可以确定这是一只子蛊,作用是通过它控制你。而母蛊应该在魏景池体内。”
朗星月闻言,前世的一幕幕在脑中浮现。她前世活得,像魏景池的一条狗般,毫无尊严,就是因为被这只蛊虫控制。心中的屈辱,不甘,愤恨,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竟然红了眼眶。
医仙子知道小师妹一向坚强,能让她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一定是受了大委屈。她立刻安慰小师妹道:“你放心,师姐有办法帮你报仇。”
这句话,果然转移了朗星月的注意力,她逼回了眼中的湿意,拉住师姐的手问道:“二师姐你快说。”
医仙子也不卖关子,将她曾经云游时,与一位蛊师学到的法子讲出来:“只要是控制人的蛊虫,都需要子母两只,而且子母两只蛊是能够相互感应的。
若想通过子蛊反噬母蛊,需要将子蛊养得比母蛊强大。而母蛊感应到子蛊即将失控时,便会不受控制猛烈吸食宿主的心头血,以此来维持实力,来达到继续控制子蛊的目的。”
朗星月越听眼睛越亮,后面又听了养蛊的方法,心中已经开始在隐隐期待,魏景池被吸干心头血的样子。
她命人取来一个透明的琉璃瓶,小心翼翼地将子蛊,用筷子夹入瓶中。这时,医仙子取出一个药瓶递给她道:
“这是你要的药,无色无味,绝对能满足你的要求。只不过好久没配这么有趣的药了,一不小心就超常发挥了。”
朗星月拿着药瓶,又看看二师姐,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医仙子禁不住小师妹的打量,只隐晦地说了句:
“用药结果是按照你要求制作的,只是药效发挥的过程……有些出入。”
朗星月见二师姐不想说,她也就不打算再问了。毕竟自己对魏景池的死活,并没有那么在意。
尤其是知道他给自己下蛊之后。就更想让他多吃些苦头了。当即唤出青魂,让他找机会将这瓶药,务必全给魏景池服下。
医仙子听到小师妹这个用量,几次欲言又止,不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她想,算了,就让小师妹出出气吧。左右也死不了人。
朗星月并没注意二师姐的异常,因为她正有件事想不通。前世她从师门离开后,师父,师姐,师兄们,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她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曾偷偷跑回师门。但是她生活了八年的天机山,却变成了一座荒山。仿佛从来都没有人居住过一般。
她又去了二师姐的医仙谷,大师兄的千机山,三师兄的卧龙山,四师兄的黄白山,统统人去楼空。倒是师姐师兄们的徒弟们,都很热心地对她有求必应。
不过她没法问前世的事,只能先按下不提。既然二师姐登门入府一趟,不如让她为家人们都看诊一番。虽然她已为家人诊过,但是自己的医术,还是跟二师姐没法比的。
朗星月先将医仙子领到林氏房中。只过片刻,医仙子就收回把脉的手。不甚在意地对朗星月道:
“伯母没中毒,只是被人用了点小把戏。食物,药物,屋里的熏香,这三种东西相克,所以,你根本查不出中毒迹象。”
朗星月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母亲被害的事不难查,熏香是谁送来的。食物是谁安排的,汤药又是在哪家药铺抓的,她这就着手让人查。朗星月之前就嘱咐过母亲,假装一切如常,先不要打草惊蛇。
但是看着虚弱的母亲,心中还是恨意翻涌,她的家人,就是她的底线。敢害她家人的,就准备好承受后果吧。
平复了一下心情,朗星月点点头道:“那就麻烦二师姐,为家母好好调理一下,最好不要留下什么病根。
还得麻烦二师姐去帮我三叔看看,我虽然能诊出他是中毒,却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毒。也看不出是何时中毒的。”
医仙子抬手就敲了一下朗星月的额头,语带嗔怪地道:“谁叫你平时只醉心权谋,明明那么高的学医天赋,全浪费了。你说你个小丫头,整天不是兵法就是计谋的,偏偏师父他老人家也都纵着你。”
林氏看着二人熟稔的举动,心中也跟着欢喜。她的宝贝女儿七岁走失后,本来是被人牙子拐走了。
幸亏上天垂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