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立刻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行色急切地道:“你的规矩是大夫人交的,自然好得很,无需再教,也无需再学。”
朗星月这才满意的站起身,哼笑一声,扶着林氏便要离开。这时突然被二夫人叫住:
“林氏,皇后邀请咱们参加赏花宴,你这做大伯母的,是不是应该打开私库,给我们挑些首饰衣料的。不然我们出门时太寒酸了,丢的可是定国公府的人。”
现在,只有二房人自己不知道,他们做的那些事,朗家人早就心知肚明。所以,根本不再当他们是家人,偏他们自己老拿着家人说事。
林氏如今身体好多了,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她轻蔑地笑着问葛氏:“二夫人也知道我只是大伯母啊?你这亲娘都不给自己女儿打扮,轮得着找我一个伯母操心吗?
再说,你是没嫁妆吗?怎么一涉及花银子的事,就跟个讨饭的乞丐一样,手心朝上,只会要。
还有,我是定国公府当家主母,你只是个庶子媳,以后想要见我,与我说话,都必须经过通报,否则不得踏入我的院子,今后,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葛氏自从嫁入定国公府,现已二十年有余,从没被人这样数落过。虽然她是庶子媳,但朗家从不用门第身份压人。也因此让她这么多年来,从没觉得自己低人一等。
今天林氏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正视身份这件事。可是她不甘心,凭什么她生来就要低人一等,林氏一介商贾之女,不过是比她嫁得好而已。
但面对林氏不容置疑的态度时,葛氏到底还是软下了语气,不甘心地问道:“大夫人,雨儿三日后,便要入东宫了,公中打算给她出多少嫁妆?”
这次回话的是朗星月,她勾了勾唇角道:“自然是按规矩来,朗星雨是庶子之女,公中出五千两银子的嫁妆。”
葛氏听了脸上青红交加,可人家都是按章办事,偏偏让她无话可说。这时,一旁被提及的朗星雨却不干了,她陡然拔高声音道:
“我可是要入东宫的人,你们只给我出这么点嫁妆,就不怕丢了定国公府的脸面吗?”
朗星月呲笑一声道:“我定国公府的脸面,可不需要一个贱妾撑着。说得自己好像什么正头娘娘一样,别忘了,你只是被抬入东宫,不是嫁入东宫。”
“你……你太过分了……呜呜呜……等我得了太子的宠爱,定然要你们好看。”朗星雨被朗星月成功气哭了。
朗星月觉得好笑,别说她能不能成为太子的宠妾,就是太子本人,都已经上了自己的生死簿,早晚取了他的命,祭奠父兄亡魂。
没人愿意看哭哭闹闹的二房人,大家都各忙各的,全散了。
四皇子府
魏景池已经能被松柏扶着,在地上行走一小会儿了。虽然他只走几圈,便累得浑身是汗,但眼中闪烁的希冀之色,却掩也掩不住。
西域毒师站在一旁看着,满意的点点头,随后问道:“没出现?用毒高手。”
魏景池明白他的意思,赶紧回道:“本殿三日后,会出席一个赏花宴,皆时,本殿若能腿伤痊愈,定会引得那个用毒高手再次现身。”
毒师点点头道:“痊愈不能,走少路可以……我也去。”
魏景池点了点头,吩咐松柏拿点钱,去给毒师置办一套汉人服侍。
次日早朝
“臣奏请陛下,将定国公的爵位,世袭给朗家第二子朗忠仁。”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云家主,也是吏部中书令,他领头奏请后,几乎全部的朝臣都跪了下去,那一声声附议,甚至比三呼万岁还诚心几分。
如今他这个皇上,又可以仰仗朗家军了,世家马上就把注意打到朗家身上。他们总是想架空皇权,好方便自己把控朝堂。
皇帝坐在高高的龙椅上,瞋目切齿地看着跪了一地的朝臣,他们这是又想来胁迫天子那一套吗?目光不自觉的又扫向溪纪舟。
溪纪舟接受到暗示后,立刻躬身出列,奏请道:“陛下,微臣要弹劾朗家庶子,身为朝廷官员,却豢养外室,私生子女。请陛下严办,以正官风。”
皇上闻言,眼眸陡然一亮。故意拉长音调道:“哦?爱卿所禀之人,可是定国公府,朗老国公的庶子朗忠仁?”
溪纪舟回道:“正是此人。”
云文候是受太子吩咐,与众朝臣为朗忠仁请封,本来以为不是什么难事,没想此人竟然犯了国律,这下麻烦了。
果然,下一刻皇上一拍御案,大声呵斥云家主道:“好你个中书令,你就是这么为朕掌管吏部的?一个私德败坏的庶子,你竟然想让他继承国公爵位,朕看你是人老昏聩了!”
然后,又指着地上一同附议的朝臣们,怒斥道:“还有你们,一个个还跟着附议,大周朝怎么养了你们这帮,见风使舵得庸才。
现在你们跟着云中书,一同到殿外跪着去,每人鞭笞二十,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了!”
皇上圣旨一下,满朝文武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全部跪到了大殿外。每一个人好意思辩解,只安安静静的分批接受鞭笞。每人十鞭,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