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转了一圈,汽车最终又开回医院。
将金家父女二人押回病房,方林拿出纸笔开始给二人算刑期。
敲诈勒索,与社会不三不四人往来,破坏国家项目,对抗有关部门。
几分钟后,金文武和金小红喜提五十年刑期。
金小红人都快吓瘫了,一脸恐慌道:“两位大哥饶命啊!我和我爸是生活所迫,所以才做了一些缺德事,求求你们放我们一马,关进去五十年,纵然有命出来,我都是老太太了。”
金小红是小学学历,金文武也只读过私塾。
对于法律相关内容,父女二人一窍不通。
只知道这回栽得彻彻底底。
方林和吴红兵不苟言笑,将二人带上一辆进口汽车,随后又把他们押到部队大楼。
对二人的执法人员身份,金家父女笃信不疑。
方林一口气给二人判了五十年刑期,金小红吓破胆子,金文武更是想不到二人罪过会这么大。
“同志,你不是说我们主动交代,就能获得宽大处理吗?”
金文武哆哆嗦嗦的复述方林之前讲过的话。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父女二人老实交代,配合相关部门调查,都能获得宽大处理。
“这句话的确是我说的,但是你们并没有老实交代,要不是看到准备把你们移交部队保卫部处理,你们恐怕还抱着侥幸心理。”
“宽大处理的机会是你们自己放弃的,现在反倒是怪我们不给你们机会,简直是岂有此理!”
方林脸色一沉,又给父女二人加了一条胡搅蛮缠罪。
“同志别生气,我老糊涂,我该打。”
金文武不知从哪来了力气,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
金小红见状有样学样,试图以卖可怜的方式获取宽大。
父女儿一个比一个缺德,方林也乐见他们自己教训自己。
“行了,别再打了。”
过了一会,方林适时喊停。
环顾二人脸上的惊恐表情,方林沉声道:“你们能够如实供述罪行,问题不是不可以从
轻发落,不过……”
“不过什么?”
金小红连忙追问道。
“李跃进不是一名普通工人,他是一项重要项目参与者,由于你们的恶意勒索和无礼态度,带给李跃进极大的思想压力,导致他无心工作,连累项目出现一些不该出现的问题。”
方林加重语气道:“你们间接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八万夏币!”
“这么多!”
金小红这回真的被吓瘫了。
金文武则从方林的话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小心翼翼道:“如果我们父女愿意赔偿,是不是减少处分?”
方林沉默了几秒钟。
“从道理上来说,如果你们能够补偿项目因为你们而出现的经济损失,确实可以获得更进一步的宽大处理,说不定还能被免除牢狱之灾,不过,你们有这么多钱吗?”
“有有有,我有钱!”
金文武转身掏枕头。
不掏不知道,房地契被金文武随身携带,就藏在枕头里。
一厚摞房地契摆在方林和吴红兵眼前。
吴红兵大开眼界,知道有关部门大量返还金家房契和地契,没想到数量这么多。
目测有二十多份。
金文武可怜兮兮道:“同志,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产业,我愿意上交换取宽大处理。”
方林一声不吭地接过房地契,一张张地翻看上面内容。
每张都盖着大红公章,内容非常详尽。
和中年妇女所描述的一样。
半条街都是金家的产业。
看完后,方林将房地契还给金文武,摇头道:“我们有关部门不是典当行,委托行,没办法将他们换成钱,况且这些房地契难以估价。”
说话间,方林向吴红兵使了个眼色。
吴红兵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手表,说道:“队长,法理不外乎人情,他们父女虽然是犯罪分子,但一个是年轻姑娘,另一个是受了伤的老人,我看要不给他们一两天时间凑钱,如果能把损失补上,也算是为国家挽回损失。”
“如果他不上缴赔偿金,公事公办也来得及。”
方林回头说道:“金文武,金小红,你们不要妄想逃跑,只要你们还在燕京,即使藏到下水道,有关部门也能把你们揪出来。”
“我给你们两天时间筹措赔偿金,八万元一分不能少,只要能把这笔钱凑到,或许不用进去啃窝窝头。”
留下这句话,方林和吴红兵一块离开病房。
回到车里,吴红兵疑惑道:“方哥,金家父女已经被咱们唬住了,你干嘛不要他们的房地契。”
方林淡淡道:“直接索要会留下很大的隐患,我们还需要再过一手,只有这样才不会有后患。”
“再过一手?怎么过?”
“到时你就知道了。”
方林和吴红兵走后不久,金小红号啕大哭。
“爸,现在怎么办呢?我还年轻,我不想坐牢……”
人都有侥幸心理,金家父女坑蒙拐骗一次又一次得手,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