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了一眼千疮百孔的宿舍楼,李秋月无语道:“你口中的能人就住这?”
“孙良友,你是不是觉得我和你一样傻?你家能人住在这种破破烂烂的房子里!”
此刻。
李秋月恨不得踢死孙良友。
以为孙良友真的认识什么了不得人物。
没想到。
孙良友竟然把自己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破烂地方。
“李秋月,有时间麻烦你多看几本书,连山不再高有仙则灵都不知道。”
孙良友撇撇嘴。
土包子就是土包子。
“有本事的人住在哪里都有本事,没本事的人即穿金戴银,也还是一肚子草包。”
李秋月哑口无言。
几个回合下来,孙良友也学会了阴阳怪气。
“你要是不敢进去就算了。”
“少在我面前用激将法,前面带路。”
不一会,孙良友带着李秋月来到里面一间房门口。
伴随着敲门声,屋内传来稀稀拉拉的响动。
随后,有人骂骂咧咧道:“敲什么敲,再敲门都要让你们敲碎。”
“建设,是我。”
房间门被人迅速打开,穿着裤衩背心的张建设出现在二人面前。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良友,你怎么有空过来?这位女同志是?”
李秋月皱起眉头。
屋内几个流里流气,全都不像好人。
另外,空气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古怪味道。
“你先把衣服穿上,我给你说点事情。”
“你们等一下。”
张建设关上门,三下五除二套上裤子和外套,跟着李秋月和孙良友来到宿舍楼门口。
几分钟后,张建设一脸吃惊,望着面前描眉画鬓,穿金戴银的李秋月。
娇滴滴的小娘们,竟是个胆大包天的主。
孙良友说道:“建设,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舅舅这边关系,能不能搭上有关部门的路子?”
通过孙良友的介绍,李秋月得知张建设的舅舅刘忠义,是个神通广大,人脉极广的机关干部。
别看刘忠义的本职单位是计算机所。
认识的领导,交往的朋友,各个部门无所不包。
“这还用问吧,燕京这个地方,就没有我舅舅不认识的人。”
多年来的大肆吹嘘,导致张建设自己都觉得自己是神通广大之人。
钢铁批文这件事,张建设办不到,舅舅刘忠义可以办到。
孙良友得意扬扬地瞥了一眼李秋月。
李秋月迟疑道:“你舅舅的本事真有这么大?”
“李秋月同志,也就是良友带你来,换成另外一个人,就凭你这个句,高地我都不会帮你这个忙。”
张建设趾高气扬吹嘘刘忠义天上地下,无所不能。
各个工业部,相关大小衙门。
刘忠义全都门清。
孙良友笑道:“建设,你别生气,李秋月不知道你家的本事,看在我的分上,别和她一般计较。”
张取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别人找他,肯定说办不成。
凭孙良友的面子,张建设一定全力帮忙。
说着,张建设拍了拍孙良友肩膀,拍着胸脯保证道:“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不就是五十吨钢铁批文吗,你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你真的能弄到五十吨钢材批文?”
李秋月怎么看都不觉得张建设像是有本事的人。
五十吨钢材批文非同小可。
空口白牙,真能弄到这么多的钢铁?
张建设不高兴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可就要回你几句,就因为我不是干部子弟,住的地方也一般,你就觉得我没有能力帮你?”
“告诉你,有能力的高人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你要是不相信,先给我五千块钱。”
“嗯?!”
李秋月眼睛瞪得大大的,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张建设怎么敢跟自己要五千!
穷疯了还是脑子进水?
孙良友同样没有想到,张建设会要这么多钱。
“建设,你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当然是打点关系了。”
张建设一本正经道:“李秋月同志,良友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你在社会摸爬滚打这么久,难道不清楚想让别人给你办事,要给他同等的回报吗?”
“不给点钱打通关系,人家凭什么给你办事,你给我五千块,等于交了定金,没有金刚钻我敢揽你的瓷器活吗?”
李秋月有点蒙。
她确实在社会摸爬滚打一段时间,见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三教九流。
刚刚还感觉张建设满嘴跑火车。
可是现在,李秋月又有些拿不准的。
就像张建策说的。
没有金刚钻,怎么敢揽瓷器活?
没有一定本事,怎么敢跟自己要五千块定金。
“我可以先给你一些钱疏通关系,但是你要告诉我,多长时间事情能够办妥。”
“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张建设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夹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