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鹭无语地走 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并且像侦探寻找线索一般,在备忘录里仔细查找着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女主。
有个名字相近的,但家世一看就对不上。
陆鹭松了口气。
像这种莫名其妙的人不要理,不要想,想多了容易内耗。
也许是嫉妒她长得漂亮呢~
陆鹭放好今天课程用的书。
又跟同桌借了一根黑色碳素笔。
同桌也是个身型纤细的女生,不过,她看起来就顺眼多了,黑长直,皮肤白皙,有点小白花潜质,就是脸有点干,一看平时就不做护肤跟保养。
啧啧,这个不行,没她精致。
陆鹭不用怎么学,她前世211、985本硕连读毕业生,她不听课都没问题,简单学一学就行。
这辈子她的前半生犹如温室中的花朵,可倚仗父母的呵护;下半生又似避风港中的船只,能依靠老公的守护,实在没必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劳累。
她要躺平!
同桌努力记笔记,陆鹭在一边睡大觉。
老师居然也不管她,而是粉笔头飞向了别人。
“叶施!李嘉轩!桑御!你们三别打扰张墨学习!给我去后面站着!于舒!你哪节课不睡觉?我骂过你多少次!你上课犯困就站着听!给我去后面站着听!!!”
四个人乖乖去后面站着了。
“老师!新来的同学也在睡觉!她也该去后面站着听!”季白举手站起来说道。
语文老师摸了摸胡子拉叉的下巴,声线温和,“季白,你上课前还碰瓷新来同学了吧。”
“我不仅是你们的语文课教师,更是你们的班主任,对于你们的言行举止,必须加以规范约束。”
“季白,你下课来,来我办公室。我得跟你好好讲讲,做人朴实无华的基本原则,跟什么叫做班里有摄像头。”
班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底下几个同学窃窃私语,“那季白可有的受了,老刘的吐沫星子可厉害了,训人时间长,不阴阳不带脏字又有内涵,但无视一切防御。”
“但这些还能忍,希望他早上没吃大蒜跟韭菜馅的东西。”
有个同学还仰脖儿,在空气中,放大鼻孔嗅了嗅。
“我感觉老刘吃了大蒜馅的东西。”
陆鹭一听,不动声色地坐直了身体,物理攻击她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长时间化学攻击她可受不了。
下课铃一响,陆鹭立刻趴桌睡了过去。
同桌看了她一眼,默默起身找别的同学聊天儿。
“季白认识她吗?”
“季白可能认识她,但她第一天来,看反应肯定不认识季白,不管她俩,咱们老刘可不是吃素的。让老刘好好调教调教季白吧。”
“就是,之前唯唯诺诺,突然碰瓷跟有病似得。”
“她是低血糖,你忘了她还喜欢平地摔,难看死了!”同学夸张地,演了下季白的动作。
“也不能这么说她,她每天下午五点还要去打工,一直到晚上九点才能回寝室,怪可怜的。中午就吃晚上带回来的剩饭剩菜……”
“快别说那些剩饭剩菜了,难闻死了!”
“就是,衣服跟她的晾一起,不是被染上菜味儿、鱼腥味就是泔水味儿。”
“就是,同样是家里没钱,你看墨神多励志。听说他父亲欠了好几百万呢!”
几声惊呼。
再接着就听人夸张地嗷呜一嗓子,还给惊呼收了个尾。
“我怎么听说墨神父亲已经去世了?”
“刚刚去世的,听说是被要债逼得!”
“我听说,我听说。是被要债的,给打死了。”
“那几百万欠款怎么办?”
“墨神刚上高中,总不能也把墨神逼死吧。”
……
另一边。
教师办公室,跟大部分电脑工作者的格子间一样。
老刘敞腿儿,没什么形象的坐着。
“季白,陆鹭第一天来学校,你就把她恨上了?老师知道你不是这样的孩子,你有什么原因?说出来老师帮你开解开解。”老刘不认为季白是仇富才会这样。
季白下午五点还要去饭店打临时工,这都是有刘老师帮着跟学校说过情的。
宿舍楼那边时间,也是刘老师特意叮嘱过的。
季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深深地将头低了下去,仿佛那沉重的头颅已经无法支撑起她内心的愧疚与不安。她甚至不敢抬起头来直视刘老师那双充满失望和责备的眼睛,生怕从其中看到对自己彻底的否定。
此刻,季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那双手显得有些粗糙,指甲也略微长长了一些,指尖处还残留着些许黑色的污垢,像是被岁月过度侵蚀过。
不仅如此,手掌的皮肤看上去十分干燥,仿佛失去了水分的滋养,呈现出一种令人心疼的枯黄之色。
老刘也看向她的手,哪里像个孩子的手,季白家里穷,但她村里特困名额还有限。
老刘见季白就像根木头一样傻站着,嘴硬得像块石头,固执不肯说原因,深叹了一口气,还是心软道,“陆鹭不追究,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