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墨将她搂进怀里,下巴轻轻压在陆鹭肩膀上,在她脖颈间,慢慢轻嗅。
一阵困意袭来,张墨慢慢站起身,陆鹭连忙跟上,帮他脱鞋,馋着他上了二楼,她的卧室。
张墨精神紧绷了一路。
那些人是威胁他还钱,还说,上完大学要是还还不上钱,就卖了他。
甚至跟他说了很多下流又猥琐的话。
张墨是怕的,生怕这么多人会对他做点什么。
好在他们接到一通电话后,就客气起来。
“也不知道你绑上了谁,帮你把债,全部还完了,算你运气好……”
“啪!”另一人给了他一巴掌,“你没听见说,不让说吗?老子看是怜悯,家里又不缺这点儿钱。”
“你就当不知道,听见了吗?”用手机拍了拍张墨的脸,发出脆响。
冰凉的手机贴在他的侧脸上,张墨难受地点了点头,一声不吭。
——
张墨躺在她的床上,这上面充满了她的气息。
床铺柔软,张墨一摸便知,这料子很好,好到可以支付他三年的高中学费。
张墨感到安心与满足,她身上是太阳般温暖的味道,他第一次闻到这个味道,是路过她,两人的距离不到两米。
张墨知道自己家世坎坷,就没去想。
可陆鹭突然就被人告白了,他只能第一时间去问校医,他为什么会闻到别人身上有太阳的味道,这明显不是香水能散发出来的味。
校医显然也是小说看的杂了,“你知道abo文吗?”
张墨哪有空看小说,他的业余生活只有学习跟挣钱。
张墨果断摇头。
“他们管这个叫信息素,什么榴莲味儿,大蒜味儿。”
张墨皱眉,听得一头雾水。
“咳咳,总之,也许你俩契合度很高,”校医又翻出了稀有性别生理书,指着一段话念到,“只有极少数互为异性的稀有性别群体,能闻到对方不切实际的体香,那是生理性喜欢的表现。”
“听懂了吗?没懂我就再给你念一遍,说……”
张墨果断起身谢过校医离开了。
——
陆鹭拽过被子盖到他身上,两手撑在他身侧,在他颈边细细地闻。
张墨感觉鼻息喷在他脖颈上,痒痒的,就歪了歪头。
陆鹭居然上手捧住他的脖子,滚烫的鼻息在脖颈上,位置无规律地嗅闻。
张墨抓着床单,面颊微红,脖颈青筋都爆了起来。
车内有些闷热,张墨蹬开盖在身上的被子,修长的铅笔腿儿,弯曲蹬着床铺。
“张墨,你身上真的好香,是雪山、冰雪的味道,这是什么香水?很像是你的体香,我没骗你!”
陆鹭起身,鸭子坐,在他身侧。
张墨松了口气,极致夜色的黑眸,晦暗不明心意地望着她。
陆鹭轻咳两声,“怎么?你怀疑我骗你?”
张墨不说话,侧身曲腿儿,背对着她打算睡觉。
房车里晃晃悠悠的。
陆鹭对他的不说话感到不满,清丽的娃娃脸,有些不满。
拽着张墨的胳膊,摇晃。
“张墨,你说句话呀,张墨,张墨……”
张墨被她吵得烦,转过身想说她两句,一个刹车。
陆鹭的嘴就送了上去,亲在张墨的额头上,因力道太大,给他白皙的额角亲出一个红印子。
亲上的一刹那,陆鹭感受到,那冰雪的气味更加浓郁了,她就顺着他的额头,一路亲到他嘴上。
含着他的唇瓣,愣是亲了一个多小时。
张墨被她身上阳光的味道,熏得发晕,浑身发软。
直到她撤离,眼神才不迷离,但有点失神的望着陆鹭。
两人都在喘,陆鹭舔了舔嘴唇,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上去。
陆鹭像是玩不够一样,一直到家,才停了下来。
俩人的嘴都亲肿了。
明明只是亲吻,张墨像是站不起来一样,身体陷在床上许久,才腿软着下了二楼。
张墨望着陆鹭家的别墅,心生震撼。
又酸涩,如果陆鹭家庭条件这么好,那她父母能同意他们二人吗?
张墨又觉自己想的实在是太远了,陆鹭只是亲了他,甚至还有一个名义上的男朋友。
陆鹭见张墨迟迟不肯动,主动拉起他的手,进了陆鹭的屋。
夜色降临。
门对着装了护栏的落地窗,窗外远处有山水,近处有树木、湖泊跟山林。
粉色系的房间。
非常梦幻,大圆形双人床,床单是嫩粉色的,枕头是亮粉色。
连几个猫咪、老鼠玩偶都是粉色的。
屋内墙壁贴满了陆鹭的水彩画,陆鹭拉着他到浴室,看着他身上的衣服想了想。
“你内裤尺码多少?”
张墨一听,整个人都红了。
耳尖似要滴血,张墨喘了下,从兜里拿出手机,解锁后,发红的指尖指了指他的微信。
陆鹭瞬间明白,张墨要加她微信。
“我扫你。”陆鹭拿出手机主动道。
都是稀有性别,她还亲了他,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