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止喜欢你，他拿了那件校服。”
陆鹭无奈强调道，“我只喜欢你这样体质的男生，要不还得打好几架，我还打不过。”
张墨笑了一声，神色有点慵懒，声音也是。
“我是说，你要是跟姜夏分手了，沈止说不定，会跟你告白，他父亲很麻烦。沈止跟你告白，他爸会怀疑，你在勾引他儿子。”
陆鹭轻笑，“你的意思，让我跟我父母说一声，做个准备？”
“还有个事儿，之前咱们听见的动静，就是校花跟沈止。”
陆鹭：……
“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儿嘛……”
“嗯，管他们干嘛。墨神，我现在就想回房车。”
张墨深吸了口气，“起来，”摸到兜里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上课了。”
陆鹭不情不愿，直起身。
“墨神，你要继续霸凌我吗？”陆鹭又压了上去。
张墨捏着她的下巴，“不是你还惦着去国外留学的吗？”
“我奶奶肯定不会让的，我妈也不干涉，要不我们先维持现状？咱俩，总不能突然握手言和吧。”
“为什么不能？不爱了，就放手这不是很正常吗？”张墨对陆鹭之前，咬死不跟姜夏提分手，是有点怨气的。
“那样会显得我很渣。”
张墨面无表情，俯视她，“那你还没跟姜夏分手呢，咱俩就发展到这一步了，这就不渣了？”
陆鹭一双清澈的眼睛，加了点害怕的情绪，“是你太香了，你身上气味勾引的我。”
张墨都被陆鹭的话气笑了，“你这么说话，是不是想让我揍你。”
“就算我意志不够坚定，那你总是靠近我，你根本就是对我也有想法儿。”
“你帮我还了债，我不跟着你，我去哪儿呀，陆鹭。”张墨望着她，一双狐狸眼里，浸满了温柔。
陆鹭倾身，脸颊在墨神，硬邦邦的胸口，蹭了又蹭，“墨神，墨神……”
张墨被她毛茸茸的小脑袋，蹭的心痒痒。
想着还要上课，克制推开，“那咱俩先维持现状？”
陆鹭点头。
——
两人前后脚回的教室。
老刘在陆鹭座位旁边站着等她。
陆鹭顿时有种这一天，是过不完了吗？的错觉。
“老……刘老师，什么事儿？”
“你来一趟办公室。”
“好。”
——
办公室。
旁边还站着季白。
季白不知道最近是不是吃的好了，脸色比之前好多了。
“陆鹭同学，我想跟你认真道个歉。”依旧枯瘦的脸，踌躇模样，眼里满是愧疚。
曲折手臂，双手紧握。
陆鹭神情将信将疑，有多认真？嘴上认真？
“啊，你道不道歉，现在都无所谓了，不是已经知道是谁占的名额了吗？还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鹭面露疑惑。
季白松了口气，“我家里困难，弟弟也得上大学，之前公费生考上的，村长给我家办的宴席，请了一村子的人吃饭……”
季白慢慢讲述她的家世。
陆鹭心不在焉儿，甚至有点不耐烦地听着。
陆鹭忽然觉得上课听老师催眠也有意思。
因为村长大操大办，所以，当季白父母发现名额被占后，第一时间是让季白去志愿第二所高中，公费上学。
但，村长不干了。
村长跟隔壁村，有仇，隔壁村没一个考上a市一中，季白的村子，就出了季白一个。
因此，季白还上了，季家的族谱。
村长的意思，季白不上a市一中也行，把钱还了就行，并一开口就是二十万。
于是，季白只能硬着头皮上下去。
季白热爱学习，但挣钱实在是太辛苦了。
爸妈又让季白自己挣……
……
陆鹭微微动容，“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你出学费吧。”
季白连忙摇了摇头，“钱的问题已经解决了，我找个干爹，等我大学毕业就嫁给他儿子。”
陆鹭打量了下季白，季白看起来……长得非常一般，但成绩是挺好的。
陆鹭说话也不太过脑子，“他儿子是有什么问题？”
季白诚实道，“他儿子后天高烧，烧坏了脑子。但只要我能念完书就行。”
霎时，陆鹭望着季白，心中五味杂陈。
“……要不我给你这笔钱……”陆鹭还是心软了。
季白连忙摇头，“他家有势力，而且我已经答应了，人总要报恩对吧。能完成学业，我就已经很知足了。靠我自己打工，迟早要退学的。”
陆鹭望着季白的背影，叹了口气。
“沈止他们家，还找季白的麻烦吗？”陆鹭问老刘。
老刘摇头，“本来季白被逼的要退学了，资助者帮了她，但也没强迫她。季白后面自愿的。”
陆鹭心情复杂，扭身要走。
又被老刘拦住了，“你等一下，你母亲让你给她回个电话。”
——
陆鹭站到楼道里，给她母亲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