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里顿时酒香菜香四溢,胭脂满意地走了,丝毫不在乎他们态度有多冷漠。
于无声与云居雁相视一眼,面上都没有表情。
毕竟刚得知明天就要死了,若说有多轻松也是不可能的,只是早有准备了,没那么难以接受罢了。
“我要先换衣服,你呢?”云居雁挑高音量,故作轻松道。
“也好。”
床上放着的两身衣服,一身红,一身白,云居雁理所当然选了红的,意料之中的合身。红色最适合他,他的衣服里也是红色偏多。
于无声换了一身白衣,又变成那个玉树临风的玉人,他身上的衣服早就脏的不行,若是平时他是不能忍的,可他是阶下囚,不能忍也没办法,如今能换一身干净衣服上路,他心里好歹舒服一些。
两人换好衣服之后,都有点不好意思,刚才虽然是背对着脱的衣服,但莫名就是觉得气氛有点变味。
“坐吧,喝酒。”云居雁提起一坛酒,揭开倒了两碗,递给他一碗。
云居雁一饮而尽,十分豪爽。
既然是最后一天,何必管这酒菜有没有毒,一醉方休,最后放纵一次也好。
于无声见他如此,也跟着喝了一大碗。
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的,两坛酒很快见底了。
云居雁有些醉了,脸红彤彤的,趴在桌上看着于无声。
于无声喝的也多,但是他酒量比云居雁好多了,只是微醺,人还是很清醒,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看着因为喝醉了而变得更加妖魅的云居雁,他不禁觉得口渴,身体越发燥热。
口干舌燥的他,只好继续往嘴里灌酒解渴。
这种反应这些天他早已习惯了,虽然他总告诉自己这是身体的反应,他无法控制,但是他心里清楚原因。
“无声——无声,你醉了,你别喝了。”云居雁大着舌头道。
分明是自己醉了,非要说别人醉了,这样的人也只有云居雁了。
于无声看他这个样子,心里软软的,像是有一朵云,在轻轻地飘着。而他的身体里有一团火,烧的他难受,他又灌了一大口酒,却觉得越来越热。
云居雁见他还要喝,便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端起一碗酒,“你要喝我就陪你喝,来,我们干杯。”
于无声看着他,更是心痒难耐,他强忍着冲动,没动,云居雁却一直端着碗,嘴唇紧紧抿着看着他,像是在说,你不和我干杯,我就一直端着。
于无声无奈,只好轻轻与他碰了一下碗,都不敢对上他的眼睛,怕自己控制不住。
云居雁满意地大口干了,似乎还不尽兴,竟然提起酒坛往嘴里灌。
这个喝法简直生猛,于无声只见过市井粗汉拼酒时这样喝过,云居雁酒量不佳哪能这样喝,他忙放下手里的碗去制止他。
“你醉了。”于无声的声音又低又磁,柔柔的却很冷清。
云居雁听了心里痒痒的,却很难受,也不是知道是不是酒意上了头,还是因为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他觉得到这个时候于无声还是这样冷淡镇定实在是很烦。
“不用你管,你走开。”
他的声音充满醉意,但是这句话却说得十分响亮清晰。
于无声怔住。
云居雁加了一句,“我就算喝死了,也与你无干,你不用管我,反正——反正明天不就要死了吗。”
他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抱着酒坛一个劲灌酒,衣服都湿了,看起来有点狼狈。
他嘴里还嘟囔着些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话,“你什么都不在意,偏偏我还放在心上,既然要死了,我也不用想那么多了。”
于无声突然很心疼,他蹲下来,抢了云居雁手里的酒坛子,将他扶了起来。
云居雁没有反抗,醉的有些迷糊了,他一把抱住于无声的腰,将头放再于无声的肩膀上,他滚烫的呼吸灼烧着他的脖子,吹在他的耳朵上,惹得于无声浑身一颤,脊背僵直,身体里的火越来越旺,几乎要将他燃烧,他扯了扯领口,不受控制般地抱紧了云居雁。
云居雁对此丝毫没有察觉,嘴里还在说:“你真是世上第一绝情之人。”
于无声脸上的红润被这句话冲淡,心里一阵阵泛苦。
酒后吐真言,这是他的真心话吧?
于无声将他扶到床上躺下,云居雁却怎么也不撒手,硬是紧紧搂着他。
云居雁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直视他的眼睛:“你的心是冰做的吗?”
于无声不说话,云居雁也习惯了他的冷漠寡言,苦笑了一下,使劲将于无声的身体往下拉,直到两人的胸膛紧紧贴着,就算是最后的温暖,就当他醉了吧。
于无声的身体越来越烫,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可是一呼一吸间全是云居雁的味道,充满诱惑。
真的忍不住了。
他下身的反应已经很明显了,云居雁很快就感受到那坚硬的地方戳到了自己。
云居雁几乎是惊吓地出声:“你!”
于无声扭过头去,不敢看他,还是被发现了。
云居雁将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
于无声像是受了蛊惑一般,低头吻了下去。
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