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宗诸人追了数十里,却不见了夜灵儿的踪影,眼前只看到一处断崖。
秦风抬头向天,得了哮喘般大笑不止,“又在骗我,夜灵儿、李长卿……”
“你们这对狗男女!”
呼啸声在断崖边回荡,一时急火攻心,差点喷出一口大血,脸色霎时苍白!
咬牙切齿之状,竟将面庞憋得肿如猪头。
神王宗弟子远远地避开,生怕他气不过,再献祭几个门人。
苏慕雪和陶菲菲看一眼花蝶舞,见她还是无动于衷,只得黯然扭过头。
神王宗今日,已经无人能护着她们。
师尊也被拉下神坛,成了与她们一般,可怜的女人,甚至更惨。
秦风但凡暴躁起来,不管她在干嘛,拉到一处尽情蹂躏一番,发泄他的兽欲和扭曲。
花蝶舞木讷的神情,出现些许光彩,她瞥见秦风气得要死,似乎觉得很解气。
她没有勇气死,但她希望有人能将秦风,将她,甚至将神王宗毁灭。
结束这煎熬又屈辱的人生!
夜灵儿虚晃一枪,引诱神王宗追向岔路,便沿着李长卿行走的路线,御空前去。
根据梦灵等人做的特殊标记,很快追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听他讲述秦风气急的模样,梦灵几个小丫头跟着大笑不止,路途上倒是多了些乐趣。
从另一个方向追来的青云门,毫无意外地被荆何夕、梁子义拦住了。
一个是曾经叱咤沙场的名将游方侯,一个是大周顶级的应天书院前副院首。
虽说各为其主,二人的身份在那,关山月倒也十分客气。
“天璇枪意游方侯,飞虹贯日梁撼山,能遇到两位顶级高手,倒也荣幸!”
他称呼的是以二人功法盛传的名号。
荆何夕以绝技天璇枪驰名,梁子义的飞虹锏亦是冠绝一方的顶级功法,号称力可撼山。
荆何夕抱拳,“久闻关山明月大圣之名,今日相见却并不凑巧!”
“荆某既投入六皇子门下,担的便不是修行界的名声,而是一个臣子的责任!”
“我自知不是你对手,断无与先生一较高下的奢望,斗胆带三十六名修士,拦上一拦!”
关山月眉头皱起。
荆何夕这番言语,摆明了,不打算按江湖规矩办,不禁哑然失笑。
游方侯曾也名动江湖,说到底,并不是修行界的人物,是大周的将军!
柴云飞坐在轮椅上,戾气丛生,两军对垒该不死不休才是,竟相互客气了起来。
“关叔,跟他们废什么话,谁敢拦着,杀无赦,一个别留!”
自被废了下身,沦为瘫子,柴云飞的心里更是扭曲的厉害,仿佛天下都欠他的。
尤其丑人多作怪,竟生出了复辟亡了几百年梁国的春秋大梦。
后被李长卿略次戏耍,早将心性消磨得极为暴躁,对青云宗二把手,亦是说斥责就斥责。
关山月脸色阴了一层。
柴云飞被打残,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听他几句责难,便也受了。
可毕竟在修行界,他算塔尖的人物,在游方侯和梁子义面前,多少需顾及身份。
“少主,关某曾跟宗主立誓,不擒了李长卿绝不归宗,还请放心!”
他忍着满心不悦,安抚柴云飞,又对着荆梁二人道,“两位,关某有宗主令在身,少不得仗势欺人了!”
说完天煞孤星剑一出,瞬间煞气丛生。
荆何夕握着银枪,天璇枪意磅礴而出,“领教天煞孤星剑!”
梁子义见状,不禁大赞,“游方侯的天璇枪意,今日老夫可要开开眼界!”
体内的热血被荆何夕激发,他顺势剑飞虹锏拔了出来。
二人皆是朝中郁郁不得志的圣人,如今同归于李长卿门下,几乎形影不离,很快便觉得相见恨晚,颇有些惺惺相惜。
荆何夕曾在仇敌镇压下,四处碰壁,练就明哲保身,朝秦暮楚的性子,想留着这条性命,报满门之仇。
的遇李长卿算是命中遇贵人,心有了归属便不屑于蝇营狗苟!
尤其在乱魂山,重拾纵横沙场的锐气,连英雄气都找了回来。
李长卿无疑是靠山,他倒了,自己这一生的路便断了。
因此,纵然面对修行界排在前五十甚至前三十的关山月,也要拦上一拦。
“能与梁副院首同仇敌忾,荆某的荣幸!”
荆何夕螺旋而上,大枪卷起狂风,铺开十数丈大的漩涡,正是成名绝技,天璇枪意。
梁子义长笑一声,“游方侯言重了,梁某早不是什么副院首,寻常执事而已!”
说着纵声一跃,不甘于后,飞虹锏气势骤然铺开,如残阳夕照,落霞满天。
梁子义之前的处境比荆何夕强点,但也是神都权利争斗中的牺牲品,弃子。
他能在应天书院当副院首,可不是得祖上荫蔽,靠的是硬实力。
少年时声名鹊起,曾在镇魔司任职过,当时只是寻常镇魔卫。
后因宣妃倒台后,乱象频发,各路牛鬼蛇神如雨后春笋。
梁子义就是在那个时候,凭一把飞虹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