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坤看了一眼,是邵莫庭和张岩见面的照片,下面冲印的时间,正好是十一年前,“霍总的意思是?”
“我可以为姬总作证,当然这不是交换条件。”霍启琛从旁边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伸手去拿打火机。
姬唐在旁边,凑近霍启琛,低声说了一句安妮怀孕了。
霍启琛看了一眼安妮的方向,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将烟置在一旁,看向沈天擎,“如果是我给的价格不满意的话,可以商量。”
沈天擎看向霍启琛,“霍总好像知道些什么?”
“凑巧碰见。”霍启琛看向沈天擎,嗓音沉寒。
谁也知道,不可能是碰巧看见。
姬唐看向霍启琛,尽管做了功课,对霍启琛还是没有足够的了解,看对方,对他们,也不是足够了解。双方,都很沉得住气。
霍启琛看向姬坤、姬唐和霍启琛,站起来,微一倾身,“三位考虑一下,我有足够的诚意。早起赶航班,现在有些倦了,养足精神,三天后谈,或许更合适。”
就这样,一个简单又复杂的会面匆匆结束。
霍启琛没有住姬唐安排好的房间,双方在榕城酒店门口告别。
霍启琛上了一辆黑
色的商务车,坐在后面,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烟圈缱倦,模糊了他一脸森然。
回到柏舟。
一进办公室,姬唐带上门漤。
安妮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看向姬唐桀。
姬唐沉沉地看了她一眼,“刚才在包厢是几个意思?”
安妮假装不懂,“听不懂。”
姬唐看向安妮,“直勾勾地看着人家,想红杏出墙不成?”
安妮继续装傻,“哪里有红杏,哪里有墙?”
姬唐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一把将安妮搂过去,低头吻住了安妮,带着一丝惩罚的味道。
吭了一阵,他放开了安妮,眸色幽然地看着姬唐,“以后,不管我在不在,都不许你这样盯着别的男人看。”
安妮嗯了一声,没想到高冷老公也会是醋坛子,唏嘘之余,她倒是不敢真的挑衅他,明明没有做贼,却心虚,谁叫她多看了那个叫什么霍总的几眼。
姬唐低头,看见安妮没有戴戒指,“戒指呢?”
安妮看了一眼,果然没有戴,“好像早上洗脸放在洗脸盘那里忘记戴了。”
“以后天天戴着。”姬唐说了一句,那股醋劲才小了一些,伸手揉了一下安妮的头发,掌心固住
了她的头,“妮妮,你有老公有孩子。”
安妮在姬唐怀里蹭了蹭,“我知道。”
姬唐没有再说什么,拿着手里的霍启琛给的那份合同,仔细翻开,慢慢地斟酌,细细看了一遍,的确如霍总所说,给的价格很优厚,听霍总的意思,还有加筹码的打算,这样大手笔地收购他们手里的股权,在他看来,没有任何利可图,作为一个资深的经纪人,做这样亏本的买卖,为了什么呢?
他坐在那里,神色幽沉,若有所思,皱了皱眉头,霍启琛完全可以用他所知道的作为交换的筹码,但是他没有……
次日,冉老爷子法院的学生走漏过来一条信息,张岩已经向法院提交了诉讼,起诉姬坤,理由十分可笑,姬坤为了阻拦她追求姬唐,劝阻不成将她带到酒店强迫,扬言这样,她已经失去了嫁给姬唐的资格。后来姬坤发现她怀孕,因为姬坤的妻子不孕,将她送到国外,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强迫她生下孩子,夺走了她的孩子……
冉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闹出这样的事,对冉同的痛恶又加深了一步。
他看向冉苒、姬坤和姬唐,“你们好好准备一下吧
,注意寻找证据。”
冉苒没敢将童童真的是姬坤孩子的事情告诉冉老爷子,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爸,你放心,我们会处理好。”
回到姬宅,冉苒看向姬坤,“你想保护阮阮,只怕这次……”
姬坤看向冉苒,“妈,这件事我打算暂时瞒着阮阮,瞒一天是一天。”
“你不找事,事会找上门。”冉苒深吸了一口气,“先和媒体那边打声招呼,以防万一,虽然说你没有做过这种事,但是曝光出去,不但是姬家、阮阮,就连公司股价也会受影响,姬唐那边免不了被牵连。前两年,柏舟顶在yu论的分头上,褒贬不一,周家的事还没有平息,多事之秋,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吧。”
说到这里,她轻哼一声,“现在的媒体,根本没有业界良心,怎么赚钱怎么写,扭曲事实,颠倒是非,也没有人管管,报道错了,钱赚了,错了就错了,不了了之。”
姬坤没有出声,站在那里听着,何尝不是。
霍启琛看向年助理,将手里一个密封的文件袋递过去,“送到柏舟姬总那里。”
年助理看向霍启琛,“霍总,收购股权的事……”
“送过去就
是。”
霍启琛声音森然,年助理还想说什么,在他的注视里拿着文件袋出了套房,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收购远东的股权!
助理低头看了一眼深褐色的文件袋,封口的位置用蜡封死了,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能不能让姬总他们改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