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酥酥才不是丧门星(1 / 2)

大年三十,大雪纷飞,寒风瑟瑟。

一个扎着两个揪揪的娃娃正瑟缩着身子立在门口,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尽显苍白,因为太冷,连说话都是支离破碎的残音。

“粑粑,粑粑开门,酥酥错惹……酥酥好冷,可以让酥酥进去吗?”

可尽管如此,却还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旁边院子里的狗被大铁锁狠狠的拴住,狗窝里面疯狂的传出声响,似是……狗在疯狂的扒门。

扒不开,狗窝里发出呜咽的叫声,一声又一声……

酥酥压低了些许奶音,“笨笨,别叫,再叫吵到粑粑,他又会打你的。”

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却还护着一条狗。

听见了她的话,狗窝里的动静消失了。

可偏偏,刚刚狗叫声还是引起了家里的动静。

一个中年男性突然气势汹汹的推开门,朝酥酥走了过来。

一句话未说便挥手,啪,一个大耳光,女娃被直接扇到了台阶下面,额头磕到地面,汩汩鲜血留下来,糊了她半个小脸。

冯崇愤然指着她:“吵什么吵,你个丧门星,大过年的,不想活了?”

“粑粑…”

“你知不知道你打碎的花瓶有多贵,怕是能买十个你了!都是你这丧门星,这些年我家的生意才越来越没落!”

身高八尺的壮硕男子用力的一扇,才三岁的孩子自然扛不住。

酥酥被打蒙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抬眼看着自己的爸爸,漂亮的小脸蛋满是倔强,嘴巴撇了撇但是没有哭出声,豆大的眼泪往下掉,“粑粑,酥酥没有……”

她根本就没打碎花瓶,是容姨笑眯眯招呼她过去吃糖,她走过去的时候,花瓶就已经碎了!

“容姨说给我吃糖,我才去的客厅,那个时候花瓶已经碎了,不是我摔碎的!”小小的孩子用力地辩解道。

冯崇一听更是恼怒不已,熟练抽出皮带,恶狠狠道:“你还撒谎!?你这个滚刀肉,丧门星,让你嘴硬,我今天非要打死你!”

说着,便举起皮带一下下抽在酥酥身上,稚嫩的身体被抽打的仿佛风中颤抖的落叶,她只能紧抿嘴唇,抬着小手尽力护住脑袋,减少伤害。

她记不清被父亲殴打了多少次,只记得妈妈在走之前告诉她,要学会保护自己。

可是小小的她怎么能够抵抗这么大的伤害。

“好了,老公,别打了。”

听见声音,冯崇停下动作,迎向了走出来的容兰月。

“月儿,你怎么出来了,天冷,你别冻感冒了!”

暴行结束,酥酥抬眼看着被老奶奶扶着走出来的容兰月,此刻容兰月也正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当年她刚嫁来冯家,这个小贱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爱,说着就要上手摸,摸完她就流产了!

肯定是她克死了自己的孩子。

而这个小贱人,居然还能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她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酥酥看着容兰月,丝毫不惧,睁着清亮的大眼质问:“你为什么撒谎?酥酥根本没有摔碎花瓶!”

容兰月瞬间暴怒,见冯崇在一旁,嚎啕大哭起来:“老公,你看她这么小的年纪都学会撒谎攀污我了,我在这个家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当年,如果不是她,我的孩子就不会死…”

她哭得声泪俱下,老奶奶趁机添油加醋:“怪不得算命先生说家里有丧门星,公司亏钱,月儿还没了孩子,现在最有价值的花瓶也打碎了,这样下去我们冯家要被克的家破人亡了!”

冯崇一听,顿时眼里发狠,看着酥酥那张和自己并不相似的脸庞,恨从心起,直接一脚踹在了酥酥瘦小的身上。

酥酥被踢飞几米远,倒在地上疼的说不出话来,嘴里下意识呢喃:“麻麻......”

冯崇听见更火了:“你说什么?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却念叨个死人?你和你那个生来下贱的妈一样,就是衰神缠上我们冯家了!”

酥酥费力转头,眼里带着怨恨:“不许你说我麻麻!”

“老公,算了,刚才是我太激动了,我相信酥酥,她可能只是一时调皮而已。”

见状,冯崇更是心疼:“你就是太善良太懂事,才会纵容了这个小孽障!你可知道那个花瓶有多贵,那可是清朝的!古董!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小孽种不可!”

说罢,让老奶奶把容兰月扶进去,转身自己朝酥酥走去。

刚被父亲踹中胸口,此刻酥酥嘴里吐血,眼前有点模糊,看见冯崇的身影,气息虚弱地继续解释:“酥酥真的没有摔碎花瓶......酥酥疼。”

而冯崇的双眼已被暴虐侵蚀,抬起脚狠狠地把酥酥的小手踩在脚下,“让你手贱!”

“啊!”稚嫩的痛哭声骤然炸起。

酥酥终于忍不住了,大年三十,家家都在团聚,显得她的声音格外凄惨。

冯崇对酥酥的哭喊充耳不闻,脚下继续用力碾了辗:“我让你克死我儿子!”

“啊!!痛啊粑粑!好痛!”酥酥的小手被碾压的痛不堪言。

她用另一只手抱住冯崇的脚,抬头,带着哭腔声音虚弱道:“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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