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结束后,李昂匆匆走了。
阮星晚刚要收起手机,一道冷冷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种癖好。”
“……”
阮星晚也不打算跟他解释了,呵呵笑了两声后,快步离开。
周辞深正要离开时,脚却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低头一看,纸袋上写着某品牌母婴用品几个字。
周辞深神色看不出什么变化,弯腰将纸袋捡了起来。
阮星晚出了酒店后,刚想给裴杉杉打电话,想起她现在在拍摄,又打开了微信对话框,打了好几次字都一一删除。
越到后面,她的心情越沉重。
裴杉杉和李昂在一起好几年了,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好。
李昂条件优渥,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只是不论别的女人怎么贴上去,他眼里都只有裴杉杉一个人。
那时候还有人笑李昂是裴杉杉的尾巴,走哪儿跟哪儿,他也乐得开心。
只是没想到才仅仅出国了一年,什么就都变了。
杉杉还等着他的求婚呢。
所以,爱是会消失的吗。
阮星晚无力的放下手机,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杉杉这件事。
走了几步后,阮星晚忽然意识自己手里好像有点
空,本来是该提着什么东西的……
她猛地低头,见刚才买的婴儿衣服不见了。
阮星晚站在原地愣了好几秒,才接受了衣服是掉在了酒店房间的事实。
她感觉头都要炸了,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一个月,怎么倒霉的事又一桩接着一桩来。
阮星晚完全没有那个勇气回去找,也没了去和周辞深争辩的心情。
回到公寓后,她在床上躺了很久,情绪缓过来之后,才下床开始给钟娴设计项链。
到了晚上时,星湖公馆的佣人打来了电话:“……太太,先生说她捡到了你的东西,如果你还要的话就过来拿一下,不要的话就当垃圾处理了。”
阮星晚很想说,不要。
但狗男人故意打这通电话来,就说明他又有什么想法了。
她不去反而会加深他的怀疑。
星湖公馆。
佣人放下电话:“先生,太太说她马上就过来。”
周辞深嗯了声,淡淡道:“你去休息吧。”
佣人颔首,微微鞠躬后离开了。
周辞深松了松领带,拿起沙发里的纸袋,上了二楼。
半个小时后,阮星晚推开星湖公馆的大门,一楼开着灯,却里里外外都没人。
阮星晚抿了抿唇,只能慢
慢上楼。
她站在卧室门口,伸手敲了敲:“周总,你在吗?”
没有任何回复。
阮星晚按捺住脾气,声音大了一些:“周总,你在吗!”
过了几秒,不冷不淡的男声才从里面响起:“进来。”
阮星晚推开门,谨慎的往里面走了几步。
周辞深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家居服,黑发湿润。
他看了阮星晚一眼,径直走到沙发前坐下,下巴抬了抬:“你的东西。”
阮星晚快速走过去,将纸袋抱在怀里:“谢谢周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周总早点休息,晚安。”
“站住。”
阮星晚的脚步堪堪停在原地。
周辞深轻轻抬眸:“你不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里面的东西吗。”
阮星晚身形有些僵,面不改色的将一早准备好了的谎话说出来:“杉杉不是在备孕了吗,我身为孩子未来的干妈,就……买这些东西很正常啊。”
有理有据,前后呼应。
说的她自己都信了。
周辞深嗤笑了声:“阮星晚,你真把我当傻子?”
闻言,阮星晚感觉心跳都漏了好几拍。
她勉强维持住了笑容:“我说的都是事实,周总如果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
。”
周辞深没说话。
阮星晚心里就跟打鼓似得,不确定他怀疑到什么程度了,也不敢贸然开口。
而且看周辞深这神情,倒也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反倒是有些说不出来的深沉和晦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辞深才缓缓出声:“阮星晚,你是不是想要一个孩子?”
在明知道他和舒思微没有任何关系,舒思微也没有怀孕的情况,她要是执意要和他离婚,甚至为了激怒他,谎称自己的怀孕了。
周辞深想,阮星晚那时候极有可能是在试探他。
她想要一个孩子,他却不能给她。
所以是因为这个和他闹别扭离婚?
阮星晚嘴角抽了抽,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又落回去了几分:“我没有这种想法。”
他语气淡淡的:“是么。”
言外之意仿佛是在说,不用狡辩了,你那点心思我已经看的很清楚。
她顿了顿才道:“就算我想要一个孩子也跟你没有关系,我不知道周总现在是什么想法非要把我叫到这里来问这个。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当初说‘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怀上你的孩子,包括我’的人,就是周总呢。”
周辞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