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让平日里笑口常开的王嫂都伤心落泪?刚想进去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仔细一听,却发现这哪是王嫂在哭,分明是同慢慢一样被她落在岐王府的小兰来找娘亲诉苦告状来了,只听
“阿娘,小姐这次太过分了!一声不响地就回来了,还不带上我!”
王嫂爱抚地摸摸她的头,安慰
“你个傻孩子,咋这么小心眼呢!慢姐儿那是故意不带你吗?要是遇到这事,别说是她啦,换我我也生气!什么人呐!还以为慢姐儿终于找到好归宿了呢!你看,我们慢姐儿嫁过去才几天,他就敢公然嫖——,现今趁慢姐儿不在,竟然把人直接接到家来了!对慢姐儿不闻不问就算了,也不知他怎么有脸面每天见到老爷还当个没事人似的!真是岂有此理!呸!什么人中龙凤!我看,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闻昭默然,自己的事情第一次以这种方式传入自己耳中,手不觉紧握成拳,那个人可真是——过分!
小兰一边打着哭嗝一边道
“道理我明白,可就是有点伤心。一来是为小姐遭此不幸,二来是气王爷负心!当初听他们说王爷是如何如何在老爷面前指天立誓要待小姐怎地怎地好,可如今你看,小姐不过气不过,出来才三天他就憋不住了,招摇过市般把人接入王府,昨天更是陪了她一整天,今早才从那女的房里出来!我看不过,这才偷跑出来的!哎呀我可怜的小姐啊!”
好不容易止住的哭声又响起,闻昭紧攥衣摆,片刻憋红脸,咬牙,返身离开。听到脚步声,小兰与王嫂对视一眼,偷乐,祁姝冒出头,看着她们,小声问
“走啦?”
母女俩点头,对祁姝竖起大拇指,王嫂拍拍她的肩
“可真有你的!依慢姐儿那脾性,现在还不提剑去找岐王爷算账去了,到时候岐王爷定会想办法留住她,把误会解释清楚,俩人就能和好如初了。”
祁姝叹口气,总觉得这样不太好,但看着她家小姐每日这么消沉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但愿吧。”
祁姝歪着头,无力应道,稍刻,像是想起什么,不确定地问小兰
“你确定王爷这几日真的是茶饭不思,日夜牵挂着小姐?”
小兰正拿起她娘刚做的糕点咬一口,听祁姝这么问,赶紧咽下糕点,什么肯定
“那是当然!谭管家每日跟在爷身边,能看错?这些可都是他亲口跟我说的!”
祁姝一想,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
“既然王爷那么思念小姐,昨日为何亲自前往文抚院去接那个女人?”
小兰得意一笑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问过谭管家了,他说,人可是清倌,清白着呢。以前原是大户人家知书达礼的小姐,不过因为家道中落,迫于生计才去那的!”
“你能不能拣重要的说,这又不能成为她光明正大进岐王府的理由!”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耐心?这不马上说到重点了嘛!”
“你们俩说就说,可别吵吵!”
“没,没吵,这不心急嘛。”
祁姝哂笑,小兰继续说
“关键是缘分呐!人原是章太傅好友的侄孙女儿!听说有玉珏为证,货真价实!”
“那干王爷什么事儿?”
“不懂了吧,人章太傅,可是王爷的先生,昔日,对王爷可是多有关照。太傅致仕好几年了,听说在京都著书立说,有时候还出来为咱老百姓讲讲话本子。一个月前,章太傅突发旧疾,时日无多,回老家去了。王爷为报师恩,主动承担了照顾裘湘儿的责任。”
祁姝恍然,细细回味,突然发现什么不对劲,眯起眼
“小兰啊,消息挺灵通!”
小兰得意扬头
“那是,也不枉我和谭管家——”
意识到什么,小兰及时住嘴,呵呵一笑
“啊,我想起来了,老爷之前叫我来了找他一趟的。”
王嫂和祁姝对视一眼,在小兰起身前将她按下,祁姝走到门口左右张望一下,无人,而后‘嘭’
的一声把门关上,笑眯眯地来到小兰跟前,拍拍她的肩头
“小兰,最近和谭管家走的挺近啊,是不是我干娘马上就能收到聘礼啦?”
小兰看看王嫂看看祁姝,欲哭无泪,摆手
“阿娘,你可别听祁姝胡说!我和谭管家清白着呢,只是最近因为小姐的事和他接触的有点多,我真的——”
“那他怎么不和人祁姝说那么多?”
王嫂叉腰,审问。小兰委屈
“谁让小姐每次都落下我!”
说来她也是心酸,大概她的存在感太低了。
祁姝……
王嫂……她竟无言以对!
就在小兰以为她又要和俩人磨上几刻钟时,王嫂突然和蔼地笑起来,坐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神秘兮兮
“闺女,那个谭管家他人怎么样?身高如何?长相是否周正?哪里人氏?父母健在?”
小兰……天哪,谁来救救她!她知道错了!
祁姝拉过王嫂,滔滔不绝
“干娘,这个人我知道,他叫谭齐,比小兰高一个肩左右,相貌端正,今年二十又五,祖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