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陈宇没有吃一点东西、喝一滴水,连日的走路陈宇已经快虚脱了,望着头顶上的大太阳,陈宇只得继续走着。
要是放在以前,就算不用内力一天时间也是够了,没走三两步,陈宇头晕晕的,随即昏倒在地。
“宇帅,宇帅!”
陈宇感觉有人在喊自己,一睁眼看见了边境的百万雄兵,十上将围在火堆边烤肉吃、烧酒喝,陈宇舔了舔嘴唇,真好吃了。
“宇帅、醒醒!”
陈宇一眨眼,身边的景象全然改变,无数士兵倒在血泊中,整个天空都是血红色,师父就躺在自己怀里。
“宇帅,你这是怎么了,醒醒!”
“你是谁,到底谁在叫我?”
陈宇捂着脑袋,明明听见有人叫自己,可周围却空无一人,眨眼间,自己又一个人孤独的站在光圈内,周围一片黑暗。
“军医,军医。”
一身穿红色战服的女子猛然朝着门外帐外喊去,此人正是十上将之首的铁玫瑰屠朱,不一会儿名身穿白大褂的军医快步赶来,为陈宇医治。
屠朱在帐外来回踱步,手中拳头拍打的嘶嘶作响,军医看完后出来,屠朱急忙拦住军医问道。
“此人怎么样?”
“将军,疼!”
屠朱急忙松开,问道。
“对不起,请问此人伤势如何,为何这么久了还没醒?”
“禀屠将军,此人旧伤未好,又接连几天不吃不喝,自然而然身体虚弱,这才昏迷不醒。”
“那可如何是好啊。”
屠朱闻声也是双手按住军医的双肩,发现不对后又立马放下来。
“撕,屠将军放心,我等已经为此人医治,此人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什么时候能醒,就全看此人意志如何了。”
说罢,几人便准备离开。
“对啊,屠将军,这人是你心上人吧,除了宇帅,你还是头一次对别人这么担心。”
为首的中年男子开玩笑道,看着屠朱俏脸一红,随行的几人也是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竟敢开本将军的玩笑!”
屠朱见状也是作势要教训几人,军医几人也是急忙逃走。
望着远去的几人,屠朱也是急忙回到营帐,望着眼前的男子,屠朱竟一时忍不住流起眼泪来。
当初十六国敌军联合进攻夏国,边陲六镇全军上下奋起抵抗,可奈何敌军数量之多、武器装备先进,更有一个神秘的修道者组织相助,很快边陲六镇便沦落了。
身为边境主将的屠弑战死,全家老小为了不被活捉纷纷选择自焚,剩下年幼的屠朱因为害怕而躲起来没被发现。
敌军仍觉不过瘾,使用重炮轰击,那一夜火光冲天,哀嚎遍野,整片天都是血红色的,房屋坍塌,屠朱被压在废墟里,周围一片黑暗,唯一能听见的只有液体落下的滴答滴答声,直到现在,屠朱还一直有怕黑的毛病。
就在屠朱陷入绝望时,年仅十六岁的陈宇率军救援,终于在地下发现被压在废墟的屠朱,那一刻,陈宇犹如一道光照进屠朱的心里,暖暖的,让人很安心。
自那以后,屠朱便紧紧跟着陈宇,面对比自己更高、更强壮的男子,屠朱始终没有放弃,终于经过几年的锻炼,成为黑龙军最能打的女子,甚至除了少数几人,没几个男子能打过,又因为长相甜美,被人称作“铁玫瑰”。
“玫瑰,你哭的样子真难看。”
望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屠朱,陈宇也是说道。
“呜呜呜,宇帅,你终于醒了。”
屠朱望着似兄似父的陈宇,心中更加难受,哭的更大声起来。
“好了、好了,别哭了,到时候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陈宇用手为屠朱擦了擦眼泪说道。
“我看谁敢,我抽死他。”
屠朱挥了挥鞭子,鞭子击打在地上发出阵阵声响。
“宇帅,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屠朱缓缓收住情绪,说道。
“对了,我怎么在这啊,我记得我在沙漠晕倒了。”
陈宇问道。
“最近敌军有隐隐冒头之势,我这才巡视无人虚,没想到遇见了昏倒的您,然后将你带了回来。”
“原来是这样。”
“话说宇帅你怎么在沙漠里?”
屠朱不解道。
陈宇将最近发生的事与屠朱分说,听的屠朱脾气上来了,要不是陈宇劝着,怕是要闹到京都。
“这件事还请替我保密,一旦京都的人知道我在这,后果不堪设想,还有就是别在叫我宇帅,我已经被撤职了,你可以直接叫我陈宇或者宇哥。”
“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黑龙军的元帅,不过为了你的安全,那我以后就叫你宇哥吧!”
陈宇望着这个自己一路看着长大的女子,心中甚觉宽慰。
“宇哥,你好好休息,我先告退了。”
“好。”
屠朱缓缓走出营帐,陈宇望着这个熟悉的地方,当年在边境之时,自己常常和众人在此议事,而如今自己就躺在这里,真是缘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