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除夕了。”
望着大雪纷飞的黑王宫,陈宇不由得感慨,今年已经是离开京都的第五年了,这五年里,陈宇无数次冒着生命危险潜入京都,好几次差点被抓住,却没有林舒几人一丝踪迹。
“舒儿,你们还好吗?”
“嫂子,还有叔叔阿姨会没事的。”
见陈宇一个人在外面伤春悲秋,陈行安慰陈宇道。
这些年来,陈行见陈宇因常思虑家人难受而难受,因为这种痛自己深有体会,疼痛程度怕是比受伤疼上千万倍。
陈宇转头望着陈行,两人相视而笑,肩并肩站在城头上看雪景。
只见雪花缓缓落下,在临近岩浆时便渐渐融化,随即化成水汽挥发而去,这就形成了这里特有的景观,上面一层雪花纷飞,下面一层是炽热的岩浆,中间则是一层水雾。
“真美啊!”
望着这绝美的景色,即使看了十余次,陈行依旧看不腻。
“是啊,真美!”
陈宇同样感慨道,伸出双手,只见些许雪花落在手心处,晶莹剔透,冰冰的,随即化成小液滴。
“咳咳……”
突然陈宇捂着嘴巴,干咳不止,打开手掌,手心处赫然出现一滩黑红色的血液。
“宇哥,你这是怎么了?”
见到如此情形,陈行担心道,身体竟有微微颤抖。
“没事,老毛病了。”
陈宇无奈微笑,用肩膀轻轻撞了撞陈行,安慰道。
自从破级丹从陈宇身体里取出,陈宇的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再经过这几年连年征战,身体已经遭受了极大的损伤,若不是身体底子好,怕是早就坚持不住了。
“宇哥,都怪我,为什么我这么粗心,连你受了这么重的伤都没发现啊!”
陈行自责道,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的往自己脸上抽。
“你别这样,这不关你的事。”
陈宇见状急忙阻止,见自己的兄弟这样,陈宇心中也是难受不已。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数。”
陈宇仰天而望,继续欣赏着这绝世美景,在死之前的每一秒,陈宇都不想浪费了,要用这时日无多的时间去欣赏这世间美景、去做自己该做的事。
望着陈宇那坚定的目光,陈行似乎明白了,随即取下自己的大衣披在陈宇身上。
“宇哥,为啥小时候大家都不跟我玩,偏偏你要跟我做朋友?”
陈行回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随即向陈宇问道。
“我是谁,陈宇,我早就料到你会有今天的地位,这不是早跟你拉近关系,以后照顾兄弟一把嘛。”
陈宇开玩笑道。
陈行小时候瘦的跟电线杆似的,那时候父母还没过世,母亲天天打麻将不着家,父亲是个酒鬼,两人天天吵架,陈父喝醉后动不动就家暴陈行母子两人,给陈行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因为家境贫穷,在学校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没有人愿意跟他交朋友,这也养成了陈行自卑、唯唯诺诺的性格,不敢跟任何人打交道。
直到有一天陈行遇到了陈宇,陈宇这个人待人真诚、友好、给予人尊重,而且特别重感情,每次陈行被人欺负,陈宇就会挺身而出,哪怕打不过对面、哪怕受到学校处分。
从那之后,陈行便认定了这个兄弟,天天跟在陈宇的屁股后面,在陈行父母去世后,陈宇便将陈行带回了家,陈父陈母跟对待亲儿子一样对待陈行,很快,陈行便爱上这个“新家”。
那段时间,陈行、陈宇几乎天天在一起,做什么都一起、一起吃饭、一起打架、一起挨骂,最后甚至一起辍学打工,可以说,那段时间几乎是陈行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了。
直到后来陈宇家遭受飞来横祸,陈宇家为了保护陈行,这才将陈行赶出陈家,从此两人便分开了。
“宇哥,有你真好!”
陈行说道,不想再次把陈宇“弄丢”了,上一次陈宇遭受灾难自己没有帮上忙,这一次,自己要拼上自己的一切,哪怕是性命也要保护好自己这个好兄弟。
“你也是!”
陈宇回道。
“哈哈哈!”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随即不约而同的大笑道……
转眼除夕到了,望着贴好对联、稍微“打扮“过的黑王宫,陈宇几人越看越别扭。
“这,好像不太搭诶!”
“好像是有点。”
“……”
陈行几人纷纷谈论道,原本庄严而神圣的“漆黑”宫殿,在一堆红色装饰品的衬托下,确实显得有点不搭噶,就像一个身着全身黑的男子头上戴着两朵大红花,看着属实有点别扭。
“好冷清啊!”
望着这偌大的宫殿,里面却没有多少人住,陈宇不由得感慨,回想起了在京都的日子、在川城的时光,那才叫一个热闹,“一家人”聚在一起贴对联、放爆竹、吃年夜饭,想想就觉得美好。
“好像是有点冷清诶。”
陈行望了望四周,除了他们两个,还有还在外面巡逻的刘修四人,以及数十名看守宫殿的士兵,几乎就看不见什么人了。
就在两人谈论之时,刘修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