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白家大小姐被检测出了灵根，不日就要前往府亭古城，成为仙人了！”
“此言当真？可我记得白月瑾不是早就检测过是凡骨吗？。”
“白家总管亲自传出的消息还能做的了假？”
“说的也是。真是令人羡慕，成为仙人后就可以腾云驾雾，逍遥自在了。”
白府门前熙熙攘攘，许多人想一睹未来仙人真容，毕竟等成仙以后仙凡有别，即使目视仙人都是一种亵渎。
与此同时，白府内。墨辰正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向面前的男人不断恳求。
“求您开开恩，让我跟随小姐，不管干什么我都愿意。”
白总管捻了捻八字胡，不屑地冷哼。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狗屎就是狗屎，也配妄想跟随小姐？”
“若不是看在小姐的面子上，早就让你滚出白府了。”
墨辰攥着双手，冰冷的触感从额头一直蔓延到全身。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仙仆里有护卫有丫鬟甚至还有一些随行打杂人员，可就是没有他。
从六岁他老爹死那年到现在，自己兢兢业业为白府打了六年工，这还不算他老爹还在白府做了三十年长工。这些在他们眼里只是狗屎而已，甚至还不如。
其实也不怪墨辰这么想着去给别人当仆人。
毕竟是给仙人做仆人，指缝里随便漏出点什么来对凡人来讲都是莫大的恩赐，更有机会得到仙人指点，得道成仙！
正当墨辰绞尽脑汁想留在大小姐白月瑾身边时，一道素雅的声音响起。
“好了，墨辰这些年对白府也算是尽心尽力，若没有他收集的碧水之息，这天还得推迟不少时日。”
墨辰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事情还有转机。
白总管见着来人，赶忙连连点头称是，脸上又充满了谄媚。
“小姐说的是，只是现在小姐神功大成，墨辰留在白府也没什么用了，稍后我就吩咐人给他一笔银子回家，也不算我白家欺负人。”
白月瑾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作评价。
墨辰心里一沉，连她也不愿意帮自己一把吗？
若没有他这六年来在碧水河里收集到的碧水之息，白月瑾至少得14岁才有可能觉醒灵根。
墨辰自嘲般笑笑，呵呵，果真是仙凡殊途。
白月瑾款款走向墨辰，墨辰心里一紧，稍稍抬起头来，一双精致的绣花鞋在他眼前，上面绣着不知名的神鸟。
再抬头，白月瑾已经蹲了下来，那张如画般的容颜离墨辰不过两拳的距离。
墨辰藏在烂布鞋里的脚趾搓了搓，心想，仙人容貌也不过如此吧。
白月瑾是整个碧水镇上最漂亮的女孩，生的眉目清秀，脸蛋吹弹可破，如白瓷一样细腻却又不失温润，明眸皓齿，但眉宇间仿佛又带着一抹淡淡的忧愁。
如果用画来形容，白月瑾一定是水墨画。
墨辰不敢再与其对视，又低头恳求。
“求大小姐成全。”
白月瑾盯了墨辰一会儿，突然嗤笑。
“墨辰，看来是本小姐的仁慈给了你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竟敢妄图染指这仙缘。记住了，给仙人做奴才你还不配！”
“白总管，赏他十两银子，送客。”
墨辰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记忆中的白月瑾即使不给他这个机会也不可能说出这么尖酸刻薄的话，看着远去的窈窕背影，墨辰不禁感叹。
果真是仙凡殊途，白月瑾还没成仙就已经不把他当人看了。
十二岁的少年血气方刚，想开口反驳又感觉自己是个跳梁小丑，只能咬紧后槽牙挤出一句。
“多谢小姐！”
半个时辰后，墨辰走在了碧水镇上，穿上新买的布鞋果然要舒服的多。
被赶出了白府，墨辰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去哪里，回想起白月瑾刚刚的话心里还是憋着一口气。
六年前老爹临死时告诉他，碧水河有仙人降世，一条数十丈的鱼妖被仙人的宝鼎镇压。
“辰儿，那仙人腾云驾雾，一挥袖就是雷霆之声，若能得到仙人点化一二，你爹我死也无憾啊。”
想起将死的老爹青灰的脸上眼睛却神采奕奕。
墨辰从那时起就对仙人充满了向往，暗暗下定决心日后不管怎么也一定要成为仙人。
从那时起碧水河上面出现了一些奇怪的泡泡，大的有一个大西瓜那么大，白府的人叫做碧水之息，并且大量收购。
于是六岁的墨辰就蹲守在河边收集这些泡泡，等大了一些就自己撑着老爹留下来的小木船去河里更深处寻找。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白府的常客。
一次偶然的机会墨辰在院子里碰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立刻成了好朋友。
在后面漫长又短暂的童年时光里，少年常常顶着寒风一身湿透地进入白府，出来的时候怀里却揣着一个烧饼。
那时，墨辰一直认为他们是书中所说的青梅竹马，会一起长大。白府的人不让她和自己玩只是她家教比较严格而已。
直到一年前，白府对外宣称白月瑾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