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碰到什么新情况吗?”
韦直问道。
姬源回答,“有个队正,堵在了我的门前,不过打了个照面人就走了。”
“是不是右手只有四指?”县太爷连忙追问。
“正是。”
县太爷顿时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这班泉明只进了一队人马嘛,证明他还是有所忌惮的,对不对?”
“他既然有所克制,那他想搜就让他搜吧。”
“咱们都没干过的事,他还能栽赃陷害不成?”
县太爷呵呵笑着。
这样的表现,让在场的众人都眉头紧锁。
姬源是第一次见这位县太爷,但这位县太爷的表现……让姬源心寒。
这分明是被班泉明吓破胆了,而且县太爷是位纯粹的文官,没有一点奇力在身。
指望县太爷,肯定是不行了。
得想想办法。
县太爷似乎也看出了在场气氛的不对,连忙又补了一句,“只要等郡府的兵马一到,局势立转!”
“大家再忍忍,切记管好自己的手下。”
众人就坐在这大堂之中。
门外不停的有探子,送来古傲他们最新的情况。
“他们在铁拳武馆,在和铁馆主对峙……”
“进狂刀武馆了……”
“他们刚从石枪武馆……”
“他们进了孙家,借走了一些丹药和石器……”
“他们去了下城坊市,找到了一个尸鬼洞,命令下城帮派的人将其堵上。”
听到这儿,几位殓官和姬源对视一眼。
刘慧的屁股,已经可以确定坐在哪边了。
张鹿他们,是用下城的一个尸鬼洞,来试探刘慧的立场,同时也是为殓尸司内的这处退路打掩护。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几个时辰。
天色将晚,夕阳黄昏。
县太爷似乎已经坐不住了,而且几个时辰,古傲一伙儿似乎也很是克制,没打算动手。
他缓缓站起身,“我先去歇歇,有什么重大的事,派人到我府上讲吧。”
“县令大人慢走。”
张鹿等人抱拳,将县太爷送离殓尸司。
姬源挪步到张鹿身边,“大人,是谁给这伙人开的城门。”
“不知道。”
张鹿摇头,“大概是硬闯吧。”
“一个队正和十几个好手,人数也不多,突然杀进来……光靠着城门守卫那些歪瓜裂枣,看不住也正常。”
姬源心思流转。
“大人,那些人来找我时虽然不断挑衅,却始终克制没有动手。”
“按理说,班泉明只需要一个动手的借口才对。”
“可他从地图之事开始,就只是在试探,不断的试探我们的底线,并不急于动手。”
张鹿眉头一皱,“你的意思是……班泉明在等?”
“按照折冲府的实力,想要吃下黑石县,应该算不上什么难事吧?”姬源反问。
“无非是想逼迫城里那些武馆、家族之人倒戈,时间越久,倒向他们的就越多。”
“能兵不血刃,自然是最好的。”
张鹿脱口而出,“而且……老兽仍旧还活着。”
“只可惜老兽已经到了随时都会老死的地步了,若是再早几十年,兴许还能……”
“不过就算是现在,以老兽的实力应该还能与之周旋一二。这也是那位县令还没被吓破胆的原因。”
说起县令,张鹿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一抹讥讽。
“老兽会倒戈吗?”姬源问道。
“不会,老兽乃是县令的先祖饲养,据说其魂印,一直在历代的孙家嫡血手中。所以这黑石县县令之位,实际上近几百年都姓孙。”
张鹿又道出一段秘辛。
“所以,时间其实并不站在我们这边。”
姬源说道。
坐以待毙,只会让班泉明毫不费力的拿下黑石县。
到时候他们的性命,他们自己就做不了主了。
逃走?
自己一个人从殓尸司的密道中逃脱的机会不小。
可自己还有这些亲朋好友,张苗、牛五、张鹿、伍家人乃至帮了自己好几次忙的冯老九…他们能跟着一起安全撤走吗。
自古叛军入城,可都有洗劫淫掠的传统。
以此犒赏三军,宣泄情绪。
班泉明的手下又岂能免俗?
今日古傲已经上门叫嚣,那明日他们会不会诬陷自己是‘杀人凶手’,要自己的项上人头?
到时候那位县令老爷能为自己而硬起来吗?
如今的黑石县,就像一口滚烫的油锅。
锅柄握在班泉明的手中。
太被动了,姬源不喜欢这种感觉。
姬源的思绪,快速的流转。
这锅柄,得握在自己的手里才行。
天色逐渐阴沉下来。
……
古傲带着手下,拉着马车,走在下城坊市的窄巷子里。
“哈哈哈…这帮富商,真是窝囊。”
“我摸了买豆腐的什么齐掌柜家那婆娘的胸脯,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乖乖献上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