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公公眼睛微微一眯,“陈狱吏这是何意?”
陈观楼轻笑一声,“以我看来,宫里头的贵人肯定不会亲自吩咐,说什么尸体喂狗的话。多晦气,多不文雅,有失体面。对吧。我不知公公究竟是得了谁的吩咐,鞭尸就算了,还要喂狗,哎……就算尸体真的喂了狗又能如何?不说大道理,单是一个入土为安,得饶人处且饶人,江家人都快死光了,让江图下葬又能犯得着谁?还请陶公公看在刑部的面子上,看在老天爷的面子上,行个方便,如何?”
“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陶公公似笑非笑,嘴含讥笑。
陈观楼当即自嘲道:“我算什么牌面的人物,我的脸面不值钱,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当然,陶公公仗义,肯给我一二分薄面,我定记着这份人情。他日若是有所求,必定回报。”
陶公公把玩着手里的玉石扳指,权衡利弊,其实他已经心动了。让一个武道强者欠下一份人情,这可是好买卖。
他忍不住好奇心,问道:“为了江图这厮,陈狱吏犯得着做到这个地步吗?”
“今日就算不是江图,而是张图王图李图,但凡交了钱的犯官,人死了,还要被喂狗,我都会站出来帮忙求个方便。此乃天牢的规矩,收钱办事,一视同仁。还望陶公公体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