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悬不能属于自
己？
陆明悬没有正面回答克琳娜的话，他已经被陆家压抑了太久，那副深思熟虑的，修养到位的面具，早就被他扯下。
他望了一眼镜面反光的自己，那副毫无生机，如同死寂的眼神。
或许，这才是他。
“我很好，从离开陆家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如此。”陆明悬第一次笑了。
笑容如深海渊底，而双眼在注视着凝望它的人，当你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克琳娜完全脱离了约会的氛围，浑身紧张地发抖。
她意识到陆明悬的动机并不简单，克琳娜不知为何，感觉自己应该逃走。
这种想法让她自己感到不寒而栗——怎么会呢？这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年的男人，只属于自己回忆里，学院树茵下那抹春风般温煦的身影，只带着一点墨香，一点薄荷的清新，还是阳光暖暖的气味。
心里最美好的风景，只唤作陆明悬。
而不是眼前这位浑身阴沉的感觉如坠炼狱，冥冥之中在受煎熬的鬼魅。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不过克琳娜攥紧了自己的衣裙，手心捏出了汗。
她像是被蛊惑了心智，只愿意陪他一起沉沦在黑暗处，再让他重新回到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