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喜知道王噙露这孩子是留不住了,未免惹得一身臊,干脆装晕了。
后来……
就真的睡着了……
再醒来她就听得一道温润如清泉流水的声音在诵经,让人不自觉就静了下来,她不禁想到了她的现世。
她还有好多好吃的没来得及吃,好多景没来得及赏,好多事没来得及做呢。
她的贴身丫鬟绿浓见她醒来,喜道:“姑娘可算是醒了。姑娘怎么哭了啊?”
诵经声停,姜明喜仓皇拿手去擦,抹了一手的泪。
“大抵是道长诵的经,叫我心有所感吧。”
一抬头,她就对上了一双温和沉静的眸子。
一时,她忘了言语。
这贼帅了!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身形修长,气质出尘如雪,叫人见之难忘!
嗯,就是貌似有点嫩,还得熬老一点才好吃。
不不不,人家是道长,怎么能有如此无礼的想法呢?
她慌忙起身,给人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
“此番多谢道长费心了。”
道长回了个道家的礼。
“福主不必多礼,福主醒来便好,这有一粒丹药,请福主服下。”
这就叫姜明喜有些为难了。
这丹药可不能乱吃。
伸腿瞪眼丸虽是搓泥的,可吃了见好啊,眼前这丹药谁知道加了些什么有的没的。
绿浓看出了自家姑娘的为难,体贴道:“姑娘怕苦?奴婢这就去找点蜜饯来。”
姜明喜还没来得及说话,绿浓就匆匆走了,屋里就剩这位道长和她。
她也不好叫人道长一直举着,只好拿了过来。
道长似乎看出了姜明喜心中所想,解释道:“福主放心,这是我们一干道众采摘灵蒙山的草药炼制成的药丸,安神顺气的,并无他用。”
姜明喜对这位道长又刮目相看了,长得好看还有脑子,情绪似乎好像也很稳定,算是这本小说里难得的正常人了。
“不知道长怎么称呼?”
“贫道道号灵霁。”
名儿也好听!
就是怎么年纪轻轻的,去山上苦修了?
不过目前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姜明喜‘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不知灵霁道长可否收明喜为弟子?明喜愿随道长一同上山,做那姑子,终身不嫁。”
灵霁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
他委实想不通,这姑娘一会儿哭,一会儿又似乎很兴奋,这会儿又来这一出是在干什么。
“福主快快请起,灵霁受不起你这一跪。”
碍于男女有别,灵霁只是侧身避开了姜明喜这一跪,略略伸手,示意姜明喜起身。
可天杀的,姜明喜方才太激动,跪得太实,起不来了……
她只好咬牙,继续把戏做下去。
“道长不答应,明喜就不起!”
灵霁叹了口气。
“福主何苦来哉?”
“若是此番道长不救明喜,明喜是真真活不下去了啊。”
姜明喜说着,就装模作样地垂头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福主先起身,有什么苦再慢慢道来。”
姜明喜点了点头,可就是没起。
“福主……”
灵霁只得又唤一声。
姜明喜抬眸,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他。
“疼,起不来了……”
灵霁看着姜明喜,嘴畔忍不住带上了丝无奈笑意,而后将衣袖拉下,盖住了半个手掌,将手臂伸到了她面前。
这位道长行事还真是有礼有节。
姜明喜将手搭上灵霁的小臂,撑着站了起来。
“多谢道长,明喜此番也是逼不得已。今日家中将道长请来的缘由想必道长也清楚,我的生母程姨娘附了我的身,闹了一场,王姨娘似乎也小产了……”
她连忙又解释了句。
“虽然姨娘是附我的身,但我其实是有些记忆的。姨娘这一生很苦……只牵挂我……不怕道长笑话,家父是宠极了这位王姨娘,母亲当初将姨娘抬进门也是为此,此番王姨娘只是动了胎气还好,若当真小产,我这日子只怕是……”
说着,她低头又抽抽了两下。
灵霁眉眼间掠过一丝情绪,很快又恢复如常。
“福主不如直说,贫道能做些什么?”
“道长慈悲为怀,摆在我面前的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去山上清修、远离是非,要么……只得请道长帮明喜替家中人说一说,说姨娘放不下我,不曾离去,要待我成亲后,方才肯离去,可否?”
姜明喜试探道。
看着姜明喜小心翼翼的目光,灵霁心中多了一分疑惑。
“福主倒是坦诚,不怕贫道将此事说与旁人听?”
姜明喜仰头望着灵霁,一双眼睛满是纯真。
“那灵霁道长会这样做吗?”
姜明喜敢这样同灵霁说,无非是她在书中并未看见这个剧情,既然是突发的,那这位道长自然不会是谁的人。
其实揭发姜明澜做的事,原本该是她最小的妹妹姜明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