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姜明喜迷迷糊糊要失去知觉的时候,一双大手突然拉住了她。
——是卫辟!
她要挣扎,没成想卫辟从后挟住她,带着她游了上去。
在这个世界,男女大防看得很重。
姜明喜一露了头,抓住绿浓递来的竹竿,便推了推卫辟。
可她方才劲儿都用在救袁小公子身上了,那推力并没甚用处。
好在卫辟许也不想跟她扯上关系,见离岸边不远了,就放开了她,只在不远处护着她上岸。
待她上岸后,家丁们统一避开,绿浓哭着将斗篷披在了她身上。
“姑娘,您可吓死我了。”
“绿浓,我没事,我都没晕。”
姜明喜除了觉得脱力、浑身发冷僵硬,肚子里的水有点多之外,是真觉没事。
起码没晕。
这都致力于她在穿书前去学游泳的功劳。
虽然没学成,但落水、吃水的功力倒是见长。
姜明喜不是不识好歹之人,见卫辟还未走,便主动同他道谢。
“今日多谢卫二公子了。”
卫辟没有说话,一双眼满是冷冽,直直看着她,似是想看见她的心里。
可惜姜明喜并不接招,避开了他的目光。
伯爵夫人此时也得了消息,匆匆赶来了。
先是瞧了瞧自个的幺子,见无大碍,忙吩咐人带去换衣裳,又听说了事情经过,对姜明喜和卫辟,自是连声感谢,邀请他们同去沐浴更衣。
待泡在热水里,姜明喜才彻底觉着舒缓过来。
绿浓还在后怕。
“姑娘,您不知道,当见您松开竹竿的时候,奴婢这心啊,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姜明喜无意间看见了绿浓的手,通红一片。
“你这手是方才用力拉竹竿的时候伤着的吧,快让人拿热水来泡泡,再擦点药,不然当心过几日生冻疮。”
绿浓听得又红了眼眶。
“姑娘,程姨娘去了,也就只有您,这般关心奴婢了。”
两人又推心置腹了几句,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说是文昌伯爵夫人有请。
书中的文昌伯爵夫人行事强势,且极为护短,因此对于姜明敏舍身救自个孩子的行为极为感激。
当然,一码归一码。
她确是感谢姜明敏,因此对于嫁给她二儿子的姜明玉多有看护,可耐不住她那二儿子不争气,花言巧语多、花天酒地自是不少,管也管不住,姜明玉若有微词,她还会不高兴,也才有了后来姜明喜嫁过去做贵妾的事。
这一回,阴差阳错成了她姜明喜救了袁小公子,她不求别的,只求袁二公子不娶她,她能舒坦过一辈子便罢。
她到得花厅时,卫辟已到,她同两人分别见了个礼才坐了下来。
“此番多亏了卫二公子和姜五姑娘,不然吾儿便要遭罪了。”文昌伯爵夫人开口道。
卫辟微垂了垂头:“夫人客气,不过举手之劳。”
姜明喜道:“袁小公子机灵可爱,谁见了都欢喜,哪里忍心他磕着碰着一点呢?”
机灵可爱个屁,就是个不听话的熊孩子,该捶他一顿才是!
但马屁还是得拍的。
这不,文昌伯爵夫人听得满面笑意,但嘴上还是要训两句的。
“我这幺儿是我岁数大了才得来的,自是宝贝得紧,不免多疼惜了几分,到底是不知轻重了。”
卫辟不捧哏,只有姜明喜又硬着头皮硬夸了两句。
文昌伯爵夫人更是高兴了,当即着人将谢礼送了上来。
最为瞩目的还是一个陡大的夜明珠、一套珠光宝气的首饰,还有一些补药。
姜明喜看得这些东西,不免深吸口气,奈何要不得,只得痛心婉拒。
一来二去的,两人拿了些补药,聊做心意了。
文昌伯爵夫人又问:“你们刚从池塘里出来,未免着凉,再去厢房中歇歇?”
卫辟当即表明他身子硬朗,要接着去学堂将今日课业完成。
姜明喜可不愿意去了,推说自个身子有些不适,须得回家吃枚养神丸才好。
至于明日能不能来,端看她心情。
文昌伯爵夫人无有不应的,还主动说她派人替她去请假,还要着人送她回去。
这排场姜明喜可不敢应,推说自个有马车,就施施然带着绿浓离开了。
去学堂和去文昌伯爵府的大门口有一段路是相同的,可姜明喜不想跟卫辟这尊煞神一道,一出了门就紧赶慢赶地走。
“姜五姑娘这步子迈得,不似身子不适啊。”
姜明喜扯出个假笑回头。
“这不是怕卫二公子见了我心烦,我走快些,让卫二公子少见我一些。”
卫辟冷着张脸,气势汹汹几步跨到姜明喜面前,惹得姜明喜连连后退。
“你要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问姜五姑娘今日在做什么?”
卫辟看着姜明喜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姜明喜以为自个凑热闹又被卫辟抓包了,但她决意咬死不认!
“我今日做了什么?卫二公子不是瞧见了吗?”
为了不输气势,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