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澜接连被罚了好几次,怕给姜明喜桌上泼墨一事又被发现,一直惴惴不安,可是两日过去了,姜明喜那边都没动静。
雨荷怯怯道:“姑娘,该是五姑娘骗您的,她根本没证据……”
还害得她被打了一巴掌。
“奴婢的衣袖上当时确实沾了墨渍,可回来后便将那件衣裳处理了,空口无凭,就算去寻了主君,也没法定您的罪。”
“你是说她诈我?”
姜明澜怒从心头起。
“害得我心惊胆战了这么久,她真是志气了!”
雨荷替姜明澜将最后一支簪子簪在发顶。
“可不是,先有她假做被程姨娘附身来吓您,害得您苦心经营一朝被废,还被打了许多手板子,姨娘也小产,后来您又跪祠堂……”
姜明澜最是受不得人挑唆,被雨荷这样一说,她觉着手也疼、膝盖也疼,还想起了祠堂的凄冷,桩桩件件都有姜明喜!
“明明她惹出的事端,却全冲着您来,她就是故意的!凭什么她还成为了有福之人,日子过得这般好?”
雨荷见姜明澜气得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继续火上浇油。
“程姨娘死之前,您多受主君疼爱啊,程姨娘一死,她病好之后突然就不一样了。奴婢看,就是她偷了您的运道!”
“定然如此!”
姜明澜恨恨咬牙。
雨荷再接再厉。
“还有卫二公子,那日五姑娘和苏姑娘起冲突,卫二公子言语间也对她颇有维护,奴婢听了些谣言,都说,卫二公子许是对五姑娘有些意思。”
姜明澜‘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是个什么东西,叫卫二公子对她另眼相待?我定要揭开她的面具,叫她好看!”
雨荷见目的达成,没再搭白这话,只提醒道:“姑娘,该去上课了。”
姜明澜暗下决心,待会儿定要在马车上好生盘问一番姜明喜!
一上了马车,姜明澜就瞪了姜明喜一眼,姜明喜也不憷,坦然回望着她,等着看她又要闹什么。
“哎呀,今早我没来得及用早点,饿得很,绿浓,你去厨房替我寻一盘糕点来。”
绿浓不解,这四姑娘的贴身丫鬟不是在这儿吗?支使她做什么?而且马车都要启动了。
可主子是主子,她是奴婢,问不得,只道:“四姑娘,奴婢替我们家姑娘带了些糕点,您要吃吗?”
“我不喜这些糕点,我要桂花糕。”姜明澜蹙眉,“五妹妹就是这样管教奴婢的?这点懒都要偷?”
姜明喜微微一笑:“四姐姐莫怪,只是我瞧着雨荷不是在这儿吗?”
姜明澜看了眼雨荷,冷着脸道:“我另有要事吩咐雨荷去办。怎么?一个丫鬟我都不能指使了?”
姜明喜看了眼垂头坐在一边的雨荷,直盯得她不自在地转了转身子,才吩咐身边的绿浓,道:“你去吧。”
绿浓隐隐觉得不安,可姜明喜话已出口,只得去了。
结果,绿浓下了马车没多会儿,外面马夫就说时辰差不多了,该走了。
似是生怕姜明喜表现出异议,雨荷抢先道:“快走吧,莫要叫姑娘们迟到了。”
姜明喜就知道姜明澜要作妖。
“四姐姐这是做什么?绿浓还未回呢。”
“你说我要做什么?”
姜明澜示意雨荷坐到姜明喜的身边去,将姜明喜夹在了马车夹角处。
“我怎么知道四姐姐想做什么?”
姜明喜不慌不忙地接话。
“别给我绕来绕去!今日我才想明白,姜明喜,你好得很啊,你不但骗了父亲,你还害我受罚!”
“我不懂四姐姐的意思。”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什么被程姨娘附身,都是装的吧!”
“我不知道四姐姐在说什么,四姐姐还是莫要被人挑拨离间了。”
姜明喜若有所指地看了眼雨荷。
雨荷装作十分恭敬的模样,垂眸坐在一边,就是不敢看姜明喜一眼。
“挑拨离间?我看你倒是擅长得很!”
姜明澜是越说越来气。
“抢我的功,还妄图勾引卫二公子,也不看看自个是个什么货色!”
姜明喜立时摆出副万分无辜的模样。
“四姐姐,天地良心,我哪里勾引卫二公子了?我这多灾多病的,时常缺课,跟卫二公子连句话都没多说过,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你给我装什么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日你来救袁小公子落了水,就是等着卫二公子来救你!”
“四姐姐,你这话真是好没道理,我哪里会看见卫二公子在哪里?我只是见袁小公子那般小,担心他出事。”
“我看你是早等在那里了吧!先前卫家如夫人去世也是,你撺掇我去得罪了几位夫人,结果你自个却溜之大吉,今日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姜明喜没想到姜明澜这会子跟她吵架倒是思路清晰了,可惜啊,还是免不得被人当枪使。
她倒要看看她今日如何找她算账。
“四姐姐,你真的是误会了,当时确实是事出有因。至于卫二公子……”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