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老板心一横，就对吴掌柜道：“我和你说，这酒啊，还是……”
龙掌柜已经护着翠玉走了出去，等走到外面，龙掌柜才对翠玉道：“大奶奶，应酬的话，本城难免会有些人，喝了几口酒，就说起胡话来。”
“我晓得。”翠玉只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龙掌柜就觉得额头有汗冒出来，还想再说几句，翠玉已经道：“罢了，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陪着他们。”
龙掌柜连连应是，看着翠玉上了车，龙掌柜这才回到酒楼，陈老板那会儿已经在和吴掌柜说话，见到龙掌柜进来，吴掌柜急忙走过去：“如何，大奶奶她。”
“你放心吧，大奶奶什么都没有说。”说完，龙掌柜就沉吟一下：“况且，大奶奶也晓得，永盛号，也经不起波折了。”
“我瞧啊，就是你们这些人，胆子小。”张老三鼻子里面哼出一声，自顾自地在那喝酒，吴掌柜看一下席上众人，就对张老三道：“这些话还是少说，万一传到大奶奶耳中，我听说，连二舅老爷都吃了亏，更何况你我呢。”
二舅老爷，指的就是张二老爷，张老三听到这句话，那眉就皱紧：“可恨，这宁氏，着实可恨，偏生我姐姐，听她的话听得不得了。”
“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哪里就怕起一个女人来。”尽管冲撞了翠玉，但陈老板在短暂的担心之后，见吴掌柜还是和原先一样，也就把那点担心收起，还能嘲讽张老三他们几句。
张老三已经摇头：“你可不晓得，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你还记得，原先我们总号的账房，姓宁的那个。”
“记得，那人算账，一把好手。”说着陈老板就瞧着他们：“不是说，这人已经离开永盛号了。”
“那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老三看着陈老板：“我们这位大奶奶，就是他的女儿。”
“难怪了，这要算起账来，只怕也是一把好手。”陈老板咂了一下嘴，就对吴掌柜道：“方才还听说，你们那位二舅老爷也在这大奶奶手里吃了亏，怎么吃的，快说给我听听。”
吴掌柜原本不想说这些，但见陈老板十分好奇，吴掌柜也就把那些话三言两语地说出来，陈老板笑了：“果真是个狠人，不过，再怎么狠，也是个女人。”
“我听说，我那位二堂哥，很想亲上加亲，把我那个侄女，嫁给我那外甥呢。”张老三这句话让吴掌柜一愣：“你家那个侄女，不是已经定亲了吗？上回，他过来这边，和我喝酒，还说，回去之后，给他女儿办嫁妆。”
“我说那边那个侄女。”张老三冷笑一声：“他为了银子，还真是脸都不要了，亲上加亲也就算了，还想让他自己的女儿也做小。”
“两头大不带回去，也难说是做小。”陈老板听明白了，笑着说了一句，龙掌柜见他们越说越不像话了，急忙阻止道：“罢了，都别说了，今儿好好地喝上一杯酒，什么局票不局票的，也不要叫了，免得传出去，难听得很。”
陈老板已经拉着吴掌柜起身：“既然如此，那就到我们那边，再喝一杯。”吴掌柜也就起身去应酬，张老三和龙掌柜陪着剩下的人在那应酬。
翠玉上了车，但并没有让车夫赶着车离开，而是把车停到酒楼后面的那个巷子，听着酒楼内传来的嬉笑声。宋嬷嬷不晓得翠玉为何这样做，只是陪着她。
酒楼门口不时有轿子放下，有些时候，轿子里面的女子走出来，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家的女子，宋嬷嬷越发奇怪了，掌柜们在外面应酬，要叫上几个青楼女子来吃酒，也是难免的，但这事儿，和翠玉也没有多少关系。
因此宋嬷嬷轻声道：“大奶奶，您难道是担心大爷在外面这样吗？这您放心，大爷啊，定不会这样。”
“我不是担心他。”翠玉勾唇微笑，接着翠玉就道：“我只是在想事儿。”
想什么事儿呢？宋嬷嬷很想好好地问问翠玉，但宋嬷嬷又觉得，就算问了出来，翠玉说的话，只怕自己也不大明白，于是宋嬷嬷只能依旧陪着翠玉坐在车里，听着这酒楼的热闹。
“走吧。”总坐了有一个时辰，翠玉才对宋嬷嬷说，宋嬷嬷掀起车帘，对外面的车夫说了一声，马车也就缓缓离开。
车刚驶出巷子，宋嬷嬷突然啊了一声，翠玉看向宋嬷嬷：“你瞧见谁了吗？”
“只怕是我瞧错了，不然这省城里面，哪有我的熟人呢？”宋嬷嬷说着就把车帘放下，方才恍惚之间，似乎瞧见吴二了，他并不是单独一个人，身后还跟着个女子，可是吴二，怎么会出现在省城呢？
翠玉的车离开，走进酒楼的吴二并不晓得自己和翠玉擦肩而过，他只是像往常一样走进去，伙计已经笑着迎上前：“吴二爷，您来了，今儿还是照常。”
“照常照常。”吴二含笑说着，这满酒楼的人，看在吴二眼中，就是一群群的肥羊，他信步上楼，走进一个包厢，跟在他身后的女子也走了进来，嗔怪地说：“你啊，胆子可真大，都这么些天了，还不离开。”
“我又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儿，不过就是日日上酒楼喝酒，哪里就要离开了。”吴二说着就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推开窗，就能看到那热闹的街道，吴二唇边笑容没有变，这个世上，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