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秦楚昱走进了翊坤宫,身后的一行宫女、太监肃静无声地跟随在他的身后。殿内的烛火轻摇,照亮了整个宫室的华丽陈设,但秦楚昱的神色依旧沉重,显然,今日朝堂上的种种并没有让他轻松。
高贵妃赵小雪早就得到了消息,站在殿内等待皇上的到来。虽然她刚“穿越”而来,但凭借过人的聪明和在现代积累的丰富阅历,她在一天之内便已经熟悉了宫中的基本规矩与生活。阿焕的帮助下,她对自己的身份和家族背景也有了充分的了解。今晚,她深知,自己必须把握好这个难得的机会。
秦楚昱落座后,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脸上依旧带着些许烦躁。赵小雪心里顿时明白,这多半又是因为她的家族在朝中给皇上施压所致。白天,朝堂之上高贵妃的父亲当众质疑了秦楚昱的某些决策,随后又托人“关心”高贵妃,暗示秦楚昱要多加照顾。这种举动让秦楚昱不悦,虽然他并不将此直接归咎于赵小雪,但难免心情不佳。
赵小雪见状,脑海中迅速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几部古代宫斗剧,又将阿焕告诉她的宫中情势与礼节细细梳理了一遍。她知道,自己不能像以往的高贵妃那样持宠而娇,反而需要小心翼翼,谨慎行事。
她深吸了一口气,款款上前,柔声说道:“皇上,臣妾今日听闻皇上为朝中事务烦心,心中颇为挂念,特意为皇上准备了一曲舞,希望能为您稍解忧烦。”
秦楚昱抬眼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你还会跳舞?”
赵小雪微微一笑,点头道:“臣妾学舞多年,今日斗胆为皇上献上一曲《惊鸿舞》,请皇上见笑。”
其实,赵小雪在现代一直很低调,就连林妙妙和徐可可也不知道她有十年的舞蹈功底。然而今晚,她知道自己必须借助这舞蹈赢得皇上的注意。于是,她轻轻褪去了外袍,露出一身轻盈的舞衣,缓缓走到殿中。
伴随着古琴的悠扬声,赵小雪轻盈地开始起舞。她的舞姿轻柔而有力,脚尖轻点,衣袂飘飞,仿佛一只轻盈的飞鸟在风中起舞。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腰肢柔软得仿佛无骨,转身时衣袖飞扬,恍若惊鸿一现。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随着音乐的节奏时而妩媚,时而清冷,仿佛能诉说千言万语。
秦楚昱原本心不在焉地看着,但随着赵小雪舞步的展开,他渐渐被她优美的舞姿吸引住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舞蹈,特别是高贵妃这样的身份竟然有这样的舞技,这让他不由得多了几分兴趣。
赵小雪在舞蹈中展现了她极高的舞蹈天赋与力量控制力,尤其是“惊鸿舞”中的高难度动作,她轻盈地旋转着,双臂如同翅膀般轻柔挥动,脚步在地面上划出一圈优雅的弧线,仿佛整个人都在空气中飘舞。她将现代的舞蹈技艺融入古典舞中,不仅保留了古典的韵味,还加入了一丝流畅的现代感,令人耳目一新。
秦楚昱的眼神渐渐柔和下来,脸上的疲倦似乎也减轻了几分。他从未知道,高贵妃竟有如此深厚的舞蹈功底,尤其是今晚的她,不似往日般骄矜,反而举止得体,显得格外动人。
一曲舞毕,赵小雪微微喘息着,向皇上施礼:“臣妾献丑了,望皇上心情舒畅。”
秦楚昱轻轻鼓掌,语气里带着些许赞许:“你这一舞倒是别具一格,朕从未见过你如此起舞。”
赵小雪垂下眼帘,恭敬道:“皇上今日不快,臣妾不过是尽一点绵薄之力,皇上若觉得有些解烦,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秦楚昱微微点头,心情果然好了许多。然而,虽然他此刻对赵小雪的印象有所改变,但内心深处,他的思绪却不自觉地又回到了林妙妙身上。那个古灵精怪的女人,总是能够用她特别的方式逗他发笑。相比起高贵妃的礼数周全,林妙妙那种不拘一格的性格更让他感到轻松。
想到这里,秦楚昱心里又生出一丝失落。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朕还有奏章未批,需要回勤政殿处理国事。”
赵小雪听到这话,心里虽然略有些失望,但她并没有露出任何不快,反而恭敬地说道:“皇上日理万机,臣妾岂敢耽误皇上处理朝政?臣妾恭送皇上。”
秦楚昱见她如此顺从,倒是感到了一丝意外。以往的高贵妃总是骄傲任性,而今日的她却显得格外谦逊得体,这让他对她多了一分好感。
“你今日表现不错,好好休息吧。”秦楚昱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起身离开了翊坤宫。
赵小雪目送皇上离开,心中却充满了思绪。她明白,自己如今不再是赵小雪,而是这个高贵妃,身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还有整个家族的荣辱。她必须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才能在这深宫中立足。
而在另一边,林妙妙已经早早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得香甜。她完全没有因为秦楚昱今晚去高贵妃宫而感到任何不安,反而庆幸自己可以轻松一晚。她甚至还在梦里笑出了声,毫不知晓外面的风起云涌。
相比之下,徐可可却辗转难眠。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秦楚昱的脸庞,那张与肖然极为相似的脸,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她时而感到紧张,时而又觉得兴奋,心中百感交集。
这一夜,安宁宫、翊坤宫、翠玉轩各自的气氛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