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凝守夏 > 其他类型 > 大梦遗音 > 第2章 十四楼邂逅

第2章 十四楼邂逅(2 / 3)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他的诊室门口。「嗯?坐下了。」白止桦看了一下表,离开诊还早,「这么早就来了吗?」

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好奇心驱使下,他缓缓站起,交织着探索未知与莫名牵引的微妙,他迫切地想要揭开那位连续预约却又无故爽约近一个月之久的病人背后的故事。门扉轻启,带起一阵细微的气流,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份期待而轻轻颤动。

候诊室内,一片静谧,时间似乎在这里放慢了脚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空旷的瓷砖地上,给这空间平添了几分冰冷寂寥。就在这片清冷之中,一位长发女子静静地坐着,她的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格外单薄,仿佛是从旧时光里翻出的画卷,静静等待着被他翻阅。

她的装扮与周遭的现代气息格格不入,他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愫,是好奇,亦是某种莫名的相熟。他缓缓走向那位女子:

“你是陈婉君?”

女子循声睁开双眼,望着白止桦。

“这眼睛……。”白止桦心生异样,这个感觉在当时的他是不能明白的,只觉得那双眼睛非常熟悉,好像这双眼睛从一开始就存在于他的精神世界里。他晃了下脑袋,想撇除这些多余的恍惚,稍稍整理了情绪,他看见女子微微点头。

“进来吧,我就是白止桦。”

“白主任,好。”

“来了就好,什么问题,说说吧?”

“我从有一个偏头痛的毛病,这几年发作的越来越频繁。白天即便是正常的时候,也会突然心跳加快,那种闷闷的,慌慌的感觉。”

“你这个不该来看精神科吧。心电图做过了吗?”

“做过了。心肌酶、脑部ct等该做的检测都做过了。我去针灸的时候,针灸医生推荐我来的,说我睡眠可能有问题。”

“梦多吗?”

“多。”

“晚上睡几个小时?”

“一般七八个小时吧。但是整个过程,总感觉自己很清醒。就连做梦也非常的清醒。如果晚上梦很多,我就会感觉像整晚都没有睡觉那样,醒来之后非常疲惫。”

“你能记得自己的梦吗?

“大部分记得,还可以控制。前一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一个个不认识的陌生人在我的梦里死去。再早前,还梦见……”

陈婉君欲言又止,有所迟疑。

“梦见什么?”

“梦见一只一只鬼。在梦里,它们跟人是一样的,但是我知道它们是鬼,要对我不利。我身体不能动,我就会跟自己说,这是我的梦,我做主。然后我就在梦里把它们撕碎,把它们以各种方式打败。”

“你什么时候发现你可以控制自己的梦?”

“小时候,我做一些无法理解的梦,我在梦里逃,我在梦里哭喊,我非常害怕,被吓醒。但是这样的梦,隔三差五就会出现,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可以分辨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再后来,我就学会了反抗。但是,每一次,只要我开始反抗,这个梦就会很快消逝。我会醒过来,然后接着睡,接着做下一个梦。”

“跟我说一下你头痛时的症状。”

“一般是下午,大部分时候是半边,这两年左半边发作比较多。这里疼,这里疼,还有这里。”陈婉君点自己出头痛的几个关键穴位。

“头痛的时候,能吃下饭吗?”

“吃不下。”

“你现在在头痛?”

“是的,但是今天并不严重,只是稍有不适。”

“听你说话声音轻软是因为你头痛的时候对声音很敏感,不能大声说话,也听不得喧嚣对吗?”

“是的。”

“如果不吃止痛药,不采用任何干扰方式,一般几天恢复?”

“以前睡一觉就可以恢复。这两年睡觉也没有办法缓解,甚至如果做梦太多太辛苦,我早上醒来头会更疼。现在如果要忍的话,可能需要一周左右,那么在这些日子里,我会非常的痛苦,这种痛苦,不仅仅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没有办法冷静,没有办法入睡,也没有办法正常工作。只有对人生的无望,莫名而来无尽的悲伤,虽然我也不知道这绝望和悲伤从哪里来的。”

白止桦呼地一下从椅子的靠背上起来,往前挪了挪,双手抬起捂住自己嘴,又很快放下。

“甲状腺查过吗?”

“查过,甲减。”

“先开一个礼拜药,思瑞康睡前半小时吃,第一天吃半片,然后逐渐加量。加到2片,然后维持。另两种药每日一次。我给你开个单子,甲状腺也重新查一次。下周不要约这个时间,约我周六下午心理专家门诊。约不进去的话给我打电话。”白止桦一边开药,一边从旁边抽屉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递给陈婉君。

一个医生的雄心壮志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特别的病人。他对《梦境——集体潜意识》的研究,正处于一个瓶颈。没有合适的临床实例,也没有更好的理论推演,挣扎在科研名利场的他,太多次夜深人静想要放弃理想和执着,想要放弃“集体潜意识”这个有点“科幻”的研究课题。今天突然,他遇见了陈婉君。如果换做是他其他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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