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看,可是死了?”
“你怎么不去?我可不敢……”
身子一阵眩晕,只听耳边传来低低琐碎的私语声,棠挽玉脑中一片混沌,努力的撑开眼皮,调动着四肢的力气,半晌却发现全身上下只有手指能勉强活动。
这是哪儿?
棠挽玉试图挣起,腰际传来一阵冰凉,余光赫然瞥见自己身处一片荷塘之中,习习凉风而来,还有几片荷叶微微颤动……
棠挽玉有些发懵,就在刚刚,她可是都看见“阎王爷”在给自己招手了。
半个小时前……
棠挽玉迎风而立,抱着手中新鲜偷出的古画卷轴喜极而泣,干完这一单,就可以休长假了!
想着那万恶的资本家,自己的顶头上司,棠挽玉默默擦泪。
只见一抹身影在别墅中的移动着,略过大厅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她目不斜视,一番腾挪后稳稳落在落地窗外。
正要起身翻过窗时,一束白光蓦地将她所处的位置照了个通亮。
十来个手持步枪的武装士兵正瞄准她的位置,而中间站着一黑衣女子,正是前不久才和她联系过的亲亲小徒弟。
四目相对,两人什么都没说,却什么都懂了。
十分钟后,棠挽玉咬着牙抠出嵌入手臂的子弹,随意地扔在心爱的小徒弟脚边,扯起一抹笑
“啧,为师都说了,别搞职场雌竞那一套,这不,不用上班了吧。”
她重新捡起古画卷轴,这可是她开启长假的钥匙,可不能让旁人拿了去。
小徒弟被一柄匕首捅穿,钉在别墅旁的樱树上,进气多出气少。
环视着周围整整齐齐的尸体,目光阴恻的盯着棠挽玉转身欲离的背影,笑得狂妄。
“我输了,棠挽玉,而你,也休想好过!”
“再不好过,如今也好过了。”
棠挽玉走出几步,无奈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画轴上挂着的红色小球,勾了唇角。
蓦地,她听到一声拉保险环拉开的声响,她的瞳孔迅速收紧,转身不可思议的盯着小徒弟诡异的笑容。
“为师有没有告诉你,要讲武德啊!”
棠挽玉迅速反应,用出毕生所学向别墅外闪身,直至后背传来一股热浪和巨大的推力,她眼前浮现出一黑一白两位使使者。
长假啊!永别了!
“蓝黛,她不会真死了吧!?”
“啊?要真死了咱俩可吃不了兜着走啊!”
“怕什么?又没人看见咱俩!”
“青衣姐姐,那要不……溜吧?”
恍惚间,棠挽玉理智回笼,便看见眼前两道粉色身影……
“你俩……”
两道身影顿时定在原地,好半晌,才僵硬转过身来,下一秒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鬼啊!”
“啊?鬼!在哪?”
棠挽玉费力撑起身子,想着自己还浸在荷塘之中,该不会有水鬼吧?
不加思虑便费力的抓着池边的杂草,挪动上岸。
约莫一刻钟,棠挽玉气喘吁吁的跪坐在池边,望向那两个还哆哆嗦嗦的婢女,一脸惊恐的跪在假山旁。
她调整气息间不经意瞥见那水面,波光粼粼的正倒映着女子狼狈的模样,面容瞧不太真切。
水鬼?我吗?
钗环衣裙凌乱不堪,发丝蜿蜒在面颊鬓边,妆容也花了大半……
“这发展,这配置,这是……穿越了?”
棠挽玉不可置信的环顾四周,不远处还矗立着一座庄严肃立的庙宇,她不禁秀眉紧蹙。
“真穿越了?那原主的记忆呢?还没传过来?”她有些懵,“按照剧情发展,不应该痛一下,然后就来了吗?”
棠挽玉调整了姿势,毫不犹豫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脑袋传来一声脆响,实打实的疼,可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棠挽玉纳闷了,无语的朝那俩婢女伸出手。
“你俩,过来。”
两人正两股战战,听见这毫无温度的语气,只觉得心中发冷,拼命摇着头往后爬。
棠挽玉见两人手脚并用,心下觉着有些好笑,她轻轻启唇,
“你们两个,干嘛的?”
“你是人是鬼啊?你……都是紫钗那贱丫头照顾不周,奴婢可什么都不知道!您要找,就找紫钗去吧!”
“是,是啊公主!”
什么紫菜蓝袋的,棠挽玉脑袋发晕。
“闭嘴!这大白天的,什么鬼鬼鬼的,我看你俩像鬼!”
棠挽玉翻了个大白眼,撩开遮住面部的发丝,没好气的破口大骂。
青衣、蓝黛两人一阵哆嗦,交换着眼神,又上下打量着她。
日头高悬,确认她没死,青衣率先站起身,叉起腰。
“没死你装神弄鬼的,真是晦气?”
棠挽玉被吼得怔愣半晌,怎么回事?她不是穿越成公主了吗?
她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快速走出几步,凑上青衣的身前。
“我是公主吧?你敢如此冒犯我?”
青衣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吓了一跳,随后便怒上心头。
“是又如何?一个被赶出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