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很快便被甩开。
见季嬷嬷朝自己冲来,棠挽玉心中对她赞赏不已,转头便跑,边跑还边大喊。
“救命啊!嬷嬷要杀我!”
棠挽玉健步如飞,三两步甩开季嬷嬷之后,便在原地等待几秒,这老媪跑的实在慢,她还得空欣赏一下沿途的假山池鱼。
却貌似在对岸的亭廊之中,见着一抹熟悉的身影,见她停下,对方好似也在遥遥笑望着她。
棠挽玉心下猜测,有这闲心的,除了那位行踪不定的沈瑄,倒是没别人,只是他在此作甚?
刚要仔细去瞧,后面脚步声越发的近,她也不管了那么多,拔腿就跑。
不多时,远处浮现一抹明黄色的仪仗,仔细分辨,还有三两队御林军在巡逻。
是这了!棠挽玉勾唇。
“何人?”
待离那抹黄色近些,几个御前侍卫自然也发现了她。
棠挽玉蓦地停下来,眼看着季嬷嬷三两步就要抓住她,她看准了眼前一处被树荫遮住的荷塘,纵身一跃。
“救命啊!”
季嬷嬷被这情况吓了一跳,但看着池塘里呼救的棠挽玉,心中一瞬窃喜,不待她将人抓起来。
“什么人?”
被惊动的御前侍卫持剑而来,她慌张不已,连忙跪下。
“我乃南凤五公主棠挽玉,快去禀告父皇,有人要杀我!”
棠挽玉还在水中扑腾,口中却大声控诉着。
不待那两御前侍卫前去禀告,只听一道沉沉的声音传来:“发生了何事?”
“回禀陛下,有人落水了。”
“救上来。”
“是!”
棠挽玉被两个侍卫救上来,咳嗽不已,止不住的哆嗦。
“你是何人?”
伴随一道尖细的嗓音响起,棠挽玉抬起头,看清了面前之人。
明黄色的龙袍,金线所绣的沧海龙纹,再往上,是帝王冷毅持重之相,乾坤在怀,端的是金昭玉粹的天家威仪,周身是雍贵凌厉之气。
这气度是任何现代权贵影帝难以模仿之态。
棠挽玉是真真切切拜伏于这帝王之相,她规矩且柔弱的朝皇帝跪拜,一旁的季嬷嬷早已跪在一旁,抖如筛糠。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随手一挥,棠挽玉跪得端正,双眸湿润。
伴随棠挽玉抬头,皇帝瞳仁也紧缩一瞬。
“玉儿?”
玉儿乃是亲近之人所称,姝慈乃是母妃在时,父皇为她所起封号,姝慈姝慈,是希望这个女儿温良仁慈吗?
“父皇。”
棠挽玉孺慕的望着他,皇帝一时之间有些心疼,挥手之间,已有侍女为她披上披风。
他看着一旁直哆嗦的季嬷嬷,语气不怒而威。
“你说,公主好好的怎会掉进水里?”
“奴婢……”
“请父皇做主,嬷嬷昧下了宫中送来的银钱,还指使丫鬟推我落水,玉儿如今失了忆,想要请大夫治病,求嬷嬷拿出银钱来,嬷嬷便要伙同丫鬟杀我灭口,要不是女儿跑得快,如今便已经没命见父皇了。”
棠挽玉眼泪断了线的落,声音哽咽。
见皇帝听得直蹙眉,面上没有一丝猜忌,棠挽玉便知道,装乖卖惨这一招,可行。
“公主所说,可属实?玉儿落水如此大的事,你竟然隐瞒不报?”皇帝声音蓦地拔高,又看向一旁的太监,“你们干什么去了?”
一旁的太监慌忙请罪,目光问询的射向季嬷嬷,季嬷嬷见众人盯着自己,止不住地哆嗦,在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见嬷嬷未回话,两个侍卫便一左一右押住季嬷嬷,她吓得吱哇乱叫,眼珠转的飞快,忽然急中生智。
“皇上,老奴冤枉啊,众所周知,公主顽劣!老奴本以为公主又如从前一般装病,想拿银钱出去玩耍,才把银子都放在老奴那,想要替皇上皇后教导一二,这才延误了,老奴冤枉啊皇上。”
“这么说,是本公主冤枉了你,你并没有私吞银钱,本公主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见这老媪反咬一口,棠挽玉目光凌厉的刺向她。
“老奴不敢。”
“你不敢什么?不敢指使青衣蓝黛推我下水吗?我染了病,你宁愿信我是挥霍银钱,也不肯请大夫为我诊治,难道还要请大理寺来判一判,待嬷嬷开了金口,才能开方拿药吗?”
“奴婢惶恐!宫中银钱都是用在公主身上,老奴不敢私吞!还请公主放过老奴!”
棠挽玉眼中尽是屈辱,看看一动不动的皇帝,心中有些怨怼。
她伏下身子,无比委屈的控诉。
“父皇明鉴,若是怀疑玉儿撒谎,可遣下人去女儿的院子瞧一瞧。女儿的衣裳没有一件是合身的,院子里还有我与紫钗亲手所种的蔬菜,女儿妆奁内无钗环首饰,只能取桃枝晒干簪发,杯中更是连茶水也没有一滴,就说季嬷嬷房中吧,都还有冰梅汁喝呢!”
棠挽玉说着,涕泪皆下,拔下发间的木钗,小心翼翼的托在掌心。
“若还说女儿撒谎做戏,父皇大可遣人去女儿居所查一查,便知女儿身为公主是否泼了一个老嬷嬷脏水?”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