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宕机一瞬。
“你耍我？你能看见！”
棠挽玉反应过来，起身大喝一声，气急败坏的踢飞脚边的凳子，那木凳砸向一旁的墙壁，发出一声巨响，登时四分五裂。
美人水眸中的怒火呼之欲出，薄唇紧抿，脸上布满绯红，一会青一会红。
沈瑄没见过棠挽玉如此生气，只觉得面前的美人儿可人俏皮，生动至极。
“你生气起来还真是好看。”
纱布蒙住他的眼，可他的嘴角却高高翘起，挑衅意味十足，颇有京城纨绔玩世不恭的模样。
棠挽玉活了两辈子，从没被如此戏耍过，想起刚刚自己自作多情的怜悯，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她撇着嘴，学着小姑娘撒气的模样狠狠背过身，倚靠在一旁，再不理他。
沈瑄见她侧过身，低着头赌气的样子，心头莫名生出一丝愧意来。
“公主殿下，对不住啊，我不该逗弄你，我什么都没看，真的！
沈瑄左边看看，棠挽玉冷哼一声转向右边去。
“公主殿下？”
沈瑄又屁颠屁颠往右闪去，她却避开她往一旁走。
“棠老板？”
他锲而不舍的凑上前，她冷哼一声别过眼，快步绕到桌子后。
“姝慈公主？公主大人？在下发誓，除了上药，绝无肖想其他，殿下于我云泥之别，在下不敢唐突了您！”
沈瑄手撑着桌子跳过来，歪着脑袋去瞧她，小姑娘却别过头不看她。
“是在下的错，再不戏弄您了，您高抬贵手，理理我呗。公主？”
沈瑄弯下腰去探，却忽感面门阴风袭来，一只玉白的鞋迎面而来。
沈瑄急忙侧身躲避，退后几步堪堪稳住身形，却不想对方一个转身，右腿裹挟疾风，朝他胸口狠狠劈下来。
他几乎只能靠无意识反应，失了分寸般急急后退，直到退到门口处，后背抵住门栓，避无可避，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迅速出腿，沈瑄只好徒手去接。
棠挽玉眉头微挑，看着被自己踩住胸膛的沈瑄，蒙在眼前的纱布因着剧烈的动作半挂在他的鼻尖，沈瑄的双手托住她的鞋，笑得邪气十足。
棠挽玉看他这无所畏惧的笑，只觉得心中火气蔓延，皱眉狠狠碾了几下。
“公主莫要淘气，当心后背的伤口崩开。”
棠挽玉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瑄笑容稍收敛些，收了脚上的力道。
“你还真是……没脸没皮，厚颜无耻。”
“没脸没皮方能存活。”
沈瑄说这话时风轻云淡，眼中似乎永远含着一抹笑意，让人猜不透他是否意有所指。
棠挽玉看着他，喉中酝酿着的气话再说不出。
“吃饭……了……”
木门忽然被推开，老头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碗冒着热气儿的白面馒头。
他面上有些怔愣，眼珠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悠。
半晌后，却好似无事发生，转身往嘴里塞入一个馒头，悠哉悠哉的离去。
独剩两人相顾无言，只听得林溪谷内鸟雀咿呀的叫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