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擦去上面的痕迹。
不料旁边的男人,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杜清颜敛去心绪,笑着开口:“看到楼下的车知道你回来——”
“嫌嘴唇脏?”
司正霆根本不在意她说什么,寒眸锁定在傅伊伊泛白的小脸上,冷着声道:“地更脏,给你十分钟擦干净。”
多少女人对他司正霆趋之若鹜,只有傅菲最不识好歹!
傅伊伊心中怨艾,但不敢反驳。
若不顺着司正霆,他恐怕不再只是咬破她的嘴唇,连把她生吞果腹的心都有!
她乖巧地打好一盆水,趴在地上用抹布小心翼翼地擦着,一处都不落下。
“我听张伯说你最近都是忙到凌晨才睡下。”
杜清颜递给司正霆一杯热好的牛奶,笑意盈盈,“不如我帮你按摩一下如何?放松肩颈可以助眠的。”
司正霆又扫了眼趴在地上的小女佣,幽邃的眸底冷波一荡,薄唇轻启,面部没丝毫表情地回答,“好。”
杜清颜欣喜若狂。
司少从来不许女人靠近他半分,像今晚这样的请求,她之前提过数次都惨遭拒绝,但今晚怎么……
杜清颜脸上多出几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欣喜笑容,让司正霆
靠在椅子上,纤纤柔荑先是隔着衬衫仔细按着,又渐渐往上移动到他的颈部。
“司少,方便替你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吗?这样不太方便按。”她大胆地试探。
“可以。”
男人态度温和,但俊美的容颜却冷如冰原。
他漆黑如墨的眸,始终紧锁在傅伊伊身上,终于在这一刻,她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向了他。
他别开目光,惬意地半眯起眸。
傅伊伊听着两人耳鬓厮磨,实在觉得晦气,也不好再当电灯泡,她提起水桶道:“二位请便,晚些时候我再来接着打扫。”
“我让你走了吗?”
她没走两步,男人冰沉的声音响起,“继续。”
也不知是吩咐杜清颜,还是她。
“司少,力度可以吗?有没有感觉脖子跟肩膀负担减轻了许多?”杜清颜温言软语地问着。
傅伊伊听到他慢条斯理的一声嗯。
她把水桶提到窗户边,眼不见为净,开始擦窗户玻璃。
她不知道司正霆图什么?
跟杜清颜的二人时光为什么非要她一个电灯泡呆在这。
她擦着玻璃,忽而想起跟顾宇滨念书的那会,那周轮到她们两人扫除,她够不着玻璃,就踩着课桌
去擦。
结果刚站上去,顾宇滨就单手把她抱了下来,他声音温柔到好似浸了满江春水,“危险的事我来做。”
可是现在她置身危险中,顾宇滨他人呢?
你怎么还不回来?
司正霆发现那个女人已经在窗边出神许久了。
又在想其他男人!
他俊逸的面庞逐顷刻间覆满寒霜,嗓音冷得叫人不寒而栗,“滚!”
杜清颜的手正沿着他的领口往里探,借着按摩的名头,想得寸进尺一番,被男人忽如其来一吼,吓得一颤。
“司少,你是说……说我吗?”
司正霆幽邃的寒眸扫向她,目光似乎下一秒就要凝聚成冰,她倒抽一口气,只得退了出去
只是临走前,她目光幽幽地睇了眼傅伊伊。
都怪这贱人!她差点就得手了。
无碍,很快她就会被司少从别苑赶出去,到那时,这就是她杜清颜一人的天下了。
傅伊伊听到男人一声厉吼才回过神来。
她最有自知之明,所以果断地提桶出去。
“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与男人擦肩而过时,他的声音冰冷寒彻,傅伊伊的心跳在这瞬漏了半拍。
她怎么会忘?
今天就是那个所谓的一周后
的日子。
双腿沉如灌铅,她什么都没回答,艰难地从他房间里离开。
她刚回房不久,杜清颜就找来了。
“你是不是跟司诺提到过他的妈妈?”杜清颜倨傲地仰着下巴,对她嫌恶透顶,“司诺抑郁症的情况加重了,从今天起不许你再见到他。”
话语间,她招手,身后走出来三四个佣人。
“把她送到佣人房里,等我把司诺病情转告司少后再做处理。”杜清颜好笑道,“你不是喜欢擦地做清洁吗?既然闲着没事做,去把佣人房统统收拾一遍。”
傅伊伊眯着眼打量她。
显然,杜清颜已经以这家女主人的姿态自居了。
既然她这么有本事,那为什么跟司正霆亲密接触时,还是尊称他一声司少呢?
左不过是有钱人的玩物,腻了就丢,装什么大尾巴狼?
傅伊伊格外顺从,任由佣人把她遣去佣人房。
卫生打扫了一半,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她冲到雨里,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到脸上。
再大些,雨得再大些。
只要她今晚感冒发烧,就不用跟司正霆共枕而眠了。
冰冷的雨珠砸到脸上,淋了半晌,傅伊伊隔着雨雾看到了翘首以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