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正霆唇略微勾起,发出细微的一声轻笑,阳光在他脸上渡着层淡淡金色,含着碎金的眸子懒散地扬着,往床后一靠,他慵懒地睨着她,“你清楚我的脾气,不说?有你好果子吃。”
傅伊伊勾起唇角,笑得有些轻蔑。
好啊,既然是他逼的,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司少,我的爱好很简单,跟傅菲完全相反就行。”
迎着男人不解的目光,傅伊伊破有耐心地重复,“她喜欢的清蒸鲈鱼东坡肉,都是我不喜欢的,如果司少真的是在征询我的喜好,往后只要不把我当做傅菲,平常心对待就好。”
每次饭桌上摆着傅菲喜欢的饭菜,无论是司正霆还是佣人,都爱标榜那是她喜欢的,她就很不爽。
她的喜好,就是跟傅菲完全撇清关系。
她特意撑着拐杖走到他的床边,让他迎着阳光看她看得更加清楚。
男人漆黑如墨的眸定在她脸上,似是几分探寻,分不出喜怒。
傅伊伊弯了弯嘴角,两侧的小酒窝在金色的阳光掩映下深深浅浅,随后才笑着说:“得到答案了,司少现在满意么?”
“所以呢,跟我澄清你并非她,有什么作用?”他问她
,语气不愠不火,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始终凝在她脸上。
傅伊伊丝毫不惧,慢条斯理地说:“我之所以回来见司少,无非是希望在这十个月内生下健康宝宝,但要满足生产顺利的条件,就是你得让我在孕期都保持一个好的心情,因此我的诉求是——”
她缓缓弯下腰,盯着他逐字逐句地说:“希望以后司少能称呼我为傅伊伊。”
她说的有理有据,似乎让人无法反驳。
“我不答应。”
司正霆轮廓分明的脸上,添了些许不近人情的刻薄,他往后仰着,倨傲地用下巴俯视着她,“我叫习惯了。”
“司少既然不肯那——”
“也可以换个称呼,但前提是,你得给我些好处。”他深深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如雪般的白,眉眼如黛,朱唇皓齿,并非倾国倾城的貌美,却是让人看到就挪不开眼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如两颗黑珍珠嵌在她眼窝中,深如旋涡,将人吸引。
司正霆的目光,停在她线条柔和的唇瓣上,便再也挪不开了。
眸光,暗了暗。
司正霆这人向来不打哑谜,有话直说,他极深沉地盯着她,薄唇轻启出磁性
的嗓音,“你现在吻我下,兴许我可以考虑考虑。”
傅伊伊觉得好笑。
不是他在跟她打商量么?怎么反过来还要她曲意逢迎?
休想,她决不妥协!
傅伊伊扭头就走,可惜尚未踏出一步,男人有劲的大手就攫住了她的手腕,她被他强行掳到床上,天旋地转间,不等她做出反应,他的薄唇便覆了上来。
傅伊伊瞪圆了杏眼。
她真是出门撞了邪,遇到这么个瘟神。
她伸出手去推开他,男人低哑的声音有如命令在她耳边响起,“除开你的嘴,其他地方再动一下,我就在这张床上办了你!”
傅伊伊僵住了,不敢动。
可片刻后她回过神来才意识到,他分明在那场大火中伤到了浑身多处,还办她?就知道说大话,他有那力气么?
想到这里,傅伊伊便大着胆子去推他了。
恰好此时,病房门从外面推开,“司正霆,我给你买——”
庄牧领着司诺进门,傅伊伊下意识狠狠一推,男人正吻得忘我入迷,后背狠狠撞到床板上,他闷哼了声,幽若寒潭还沉着火光的眸子朝傅伊伊扫过来,恨不得直接将她生吞果腹。
傅伊伊红着脸,
心脏砰砰乱跳。
分明感觉到司正霆如寒光利刃般的注视,她也目不斜视。
太尴尬了。
竟然被撞破了这么丢人的一幕,她该怎么解释才能挽回自己的形象?
司正霆幽然的视线没得到回应,于是下一瞬被他目光剥削凌迟的对象,又变成了门口两位。
司诺小手握在小腹前揪着衣摆,看看爸爸,再看看妈妈,勉强压着嘴角,可心里早就放起了烟花。
爸爸妈妈竟然在亲亲。
他真的不该寻死的,这一刻后悔万分。
要是自己早早去见了阎罗王爷爷,就看不到爸爸妈妈相爱结婚的那一天了,从今天起,哪怕能再多活一天,也是他赚的,他必须要好好撮合爸爸妈妈在一起,什么杜阿姨何阿姨,他一个都不要。
只要妈妈!
“呃……我跟司诺在外面没听见里面有动静,所以就忘了敲门。”庄牧尴尬地笑笑,却厚脸皮的根本没挪步子,像是故意笑话两人,说话都拖腔带调的,“你们要是在忙,要不,我带司诺先出去候着?”
“不用,你们陪着司少吧,我先回别苑去了。”傅伊伊埋着头往门口冲,此刻她尴尬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地
板里,这间病房她是一分一秒多的都待不下去了。
“那我陪妈妈一起回家!”
当她经过时,司诺拉住她的胳膊,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叫人无法拒绝。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