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晚梭然看向他。
“路津，你这么问我还能给你什么答案，我还能有第二个答案吗？”
“你直到现在还试探性的询问我有什么用，到底是还是不是，我都要一个准确的结果和证据！”
路津半眯眸，“只凭我所言你就不会相信是吗，在你心里，他比我更值得你信任？”
她捏拳，“路津，如果是他这么说你，我也会是这个态度。”
他轻笑，“我懂了，你还是抱着希望去相信他，觉得他应该干干净净，和这件事没有丝毫关系。”
“就算第二枚指纹就是他本人的，你也在猜测可能
是我调查错了？”
“可能指纹比对系统被人更改过？”
“可能是有人故意把师父的死推在岑寒御身上？”
“告诉我，小晚，你是不是这么想过！”
童晚被一连几个反问震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看着路津。
看到他面色闪过一抹疯狂，突然间觉得这个样子的路津有点陌生。
“那张被我握在手心的卡片。”路津声音低沉嘶哑，“是我在被他的人追杀到无路可逃时，唯一能透露给你的信息。”
“师父的离开，我比你和东施，都要感到痛心！”
“现在仇人就在眼前，你爱上了
他，无条件相信他，觉得指纹的结果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小晚，你站在我的角度上思考一下，你不寒心吗？”
她嘴唇哆嗦，“路津……”
路津抬手制止她的话，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的阳台如此明媚灿烈，偶尔间还有轻盈蝴蝶展翅飞过。
可这房间里的空气却宛如一双双夺命的手，正铆足了劲儿掐住她的脖颈，要将她活生生窒息在原地。
“证据都被他摧毁了，我无法呈现出来给你，要不，你亲自去问问他，看看他是会回答你，还是沉默不语？”
“如果他沉默了，我想你应
该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你和岑寒御相识不过一年时间，可师父，陪你成长了整整十三年。”
“小晚，人生道路上，总得将一些人分个轻重，我相信你懂。”
路津不知不觉间走到她身后，双手摁住她肩头。
“你不敢，对不对，你不敢去问他，你害怕得到的是沉默。”
他弯身，凑在她耳边，如恶魔般轻语呢喃。
“你觉得你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无法再承受猜忌怀疑，小晚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是如此脆弱，他若真有那么信任你，就该把这件事告诉你以证清白
，但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你把所有底牌都跟他坦白了，他回馈了你什么？”
“是对真相的藏匿、隐瞒，甚至摧毁，对你身边亲人的追杀。”
“你认为他爱你就不会伤害你，当然，你是他的女人，是他的所有物，没有人愿意损害自己的财产，但你觉得，在你和他自己之间，他更爱谁呢？”
路津起身，满意看着童晚愈发苍白的脸，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凉薄嘴角勾起。
“还有十分钟，东施焦玟他们会过来探望我，小晚，你如果还有问题的话，最好趁这短短十分钟，一次性问完。”